晚上,陸銘星和姜梵語并肩坐在床頭,姜梵語一手舉着書,另一隻手攬着陸銘星的腰。
陸銘星靠在姜梵語肩頭,雖然也捧着一本書在看,但心思卻根本沒在書上。
他打量了一下姜梵語,小聲問道:“今天你和官俊禾在車外到底都說了些什麼?”
姜梵語依然閱讀着書頁上的文字,對陸銘星提出的問題并不感到意外。
“我的确是問他到底給那領導送了多少錢,但他沒有告訴我。”
陸銘星落下手,把書擱到自己肚皮上追問道:“那你為什麼會覺得一輩子都還不清那些錢呢?”
“你說呢?”
姜梵語把問題抛還給陸銘星。
陸銘星陷入思考,半晌沒有說話。
姜梵語給出提示,“你沒看到他脖子上的吻痕?”
“吻痕?”
這個陸銘星确實沒有看到。
姜梵語放下書,面色稍顯凝重的說:“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還不上了吧?”
“嗯?脖子……吻痕……啊!”陸銘星一個翻身坐起來,甚是驚訝的推測道:“你是說……”
姜梵語趕緊捂住陸銘星的嘴,“你不能小聲點兒嗎?”
陸銘星掰開姜梵語的手,壓低了聲音問道:“可是,為什麼呢?”
“為了報恩。”
姜梵語說着,又靠回了床頭。
“報什麼恩?”
在官俊禾家裡幫忙查案的事,陸銘星從未将其視為一種恩情。現在姜梵語說官俊禾幫自己的忙是為了報恩,陸銘星自然是想不明白的。
姜梵語合上書,不緊不慢的把官俊禾在車外給他說的那些話,一字一句的全都告訴了陸銘星。
陸銘星聽後有些不敢相信。
“怎麼會這樣,難怪你說官俊禾這次是下了血本。他也着實不容易,為了撐起他家的生意隻能忍辱負重,縱容這些職場騷擾。”
說到這裡,陸銘星在腦海裡回憶了一下初見官俊禾時的場景。
——原來曾經的他不是這個樣子的呀……
“哎,果然面具戴久了,連自己都會信以為真。”
姜梵語把陸銘星拉回來躺進自己的臂彎,他摸了摸陸銘星的頭說:“你不也在公司上班嗎,這麼多年不應該見怪不怪了?再說了,你長得這麼好看,難道就沒遇到過壞人?”
老實說,在這個異空間待的時間長了,陸銘星都快忘了自己原本的生活是什麼樣的了。
他歪頭想了想自己的職場生涯,和官俊禾比起來,他在陸銘宇的公司裡過得簡直不要太舒服。
雖然隻是個小小的部門負責人,但因為他是陸銘宇的弟弟,是陸氏集團的二公子,所以無論在公司還是在應酬場上,都沒有誰敢對他玩兒什麼陰謀陽謀。
至于貪圖他美色的壞人嘛,那就更沒有了。
含着金湯匙出生,又帶着男主光環入職,除了一堆迷弟迷妹成天追着他喊哇塞,隻要陸銘星不願意,哪個不長眼的敢近他的身?
——原來我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呵!我哥要是知道我現在有了這種想法,是不是睡覺都會笑醒啊!
想到陸銘宇穿着筆挺的西裝,一臉嚴肅的站在自己面前憋笑,陸銘星忍不住笑出了聲。
“想到什麼了,這麼高興?”
姜梵語把書放到床頭櫃上,翻身面向陸銘星。
“沒什麼,胡思亂想罷了。”
“胡思亂想?”姜梵語需眯起眼睛質問道:“難道你也為了公司犧牲過?”
陸銘星瘋狂搖頭否認說:“怎麼可能!我可是陸二公子,誰敢對我怎樣啊!”
“哦?那幸好我不是你的客戶或合作夥伴,否則我一定會過得很慘。”
說着,姜梵語将自己的鼻尖貼到陸銘星臉上,微揚起頭,讓嘴裡呼出的氣流能流向陸銘星耳邊。
陸銘星沒有閃躲,他故意問道:“你什麼意思啊?”
“如果我是你的客戶,我一定對你有非分之想。”
姜梵語的話說的很慢,但他的呼吸在變快變熱,陸銘星耳邊的皮膚已經向他的大腦報告了這一情況。
陸銘星故作鎮定,将雙手從姜梵語的腋下穿過,反向搭到姜梵語的雙肩上。
“那現在呢?沒什麼想法?”
姜梵語的嘴唇順着陸銘星的鬓角落到他的脖頸處,溫柔地貼上他的動脈,盡情感受着陸銘星脈搏跳動帶來的熱情。
“你的心,跳得很快嗎?”
說話的時候,姜梵語微動的嘴唇輕輕摩挲着陸銘星的皮膚,弄得陸銘星一陣心癢。
心癢給陸銘星的身體帶來了一系列的連鎖反應,而反應最明顯的莫過于他搭在姜梵語肩上的雙手。
原本癱軟無力的兩隻手被他的大臂肌肉帶動,不受控制地增加了些力道,将姜梵語的身體朝自己壓了壓。
“很着急?”
陸銘星的大腦正在慢慢地當機,他沒心思去思考姜梵語的問題,也沒理智去回答他的問題。
就在這時,脖頸處的親吻竟變成了輕咬。
陸銘星忽然覺得自己抱着的不是姜梵語,而是一隻正在捕獵的猛獸。此時,這隻猛獸已經逮到了他的獵物,而且正在努力尋找着最佳下口點。
剛開始,陸銘星不太适應姜梵語這種親近的方式,可沒一會兒,他竟開始閉眼享受。
“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咬人了?”
“從我發現需要給你留下标記的時候。”
“什麼标記?”
“宣示主權的标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