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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陸銘星含着滿嘴的漱口水從衛生間裡出來準備去拿點廁紙。
他眼神迷離,一副還沒睡醒的樣子,完全忘了脖子上還頂着一個深紅色的愛的印記。
官俊禾起得很早,正端着一杯牛奶在客廳裡踱步,剛好和出來拿廁紙的陸銘星撞了個正臉。
看到陸銘星脖子上的紅印,官俊禾強制忍笑,喝了一口牛奶說:“星星子,姜大哥也太用力了吧!這麼大一塊,不疼嗎?”
意識還未完全清醒的陸銘星聽到這話,一晃神,竟将那氣味沖鼻的薄荷味漱口水給咽了下去。
一股強烈的刺激感從陸銘星的胸口騰起,直逼口腔。
“咳咳咳……”
陸銘星大聲地咳着跑回了衛生間。
姜梵語聽到動靜,迅速穿好衣服跑出來查看。
他沒看到陸銘星,卻看見官俊禾漲紅了臉、端着牛奶站在衛生間門口着急地跺腳。
什麼也沒問,姜梵語推開官俊禾直接沖到衛生間裡,好像晚一秒,他就見不到陸銘星了似的。
“你在幹嘛?”
看到陸銘星站在洗漱池邊又是漱口又是幹嘔的,姜梵語趕緊在陸銘星的後背上拍了拍。
陸銘星扶着洗漱台,被嗆得淚眼婆娑,搞了好半天才緩過勁來。
“哎,沒,沒事兒了,沒事兒了。”
姜梵語抓過一張毛巾,替陸銘星擦了擦臉。
“你這什麼情況?一大早的怎麼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
見陸銘星可以正常說話了,官俊禾也放下了心,端着牛奶離開了這少兒不宜的場合。
陸銘星拿起一支幹癟的牙膏抱怨道:“這個沒了,我隻能先用漱口水,誰知道會被官俊禾給擺一道。”
“他怎麼你了?”
“他……他……”
陸銘星有些為難,他仔細想了想,發現官俊禾好像什麼也沒做,是他自己把自己給嗆到的。
姜梵語歎氣搖頭,擡起手輕輕地摸了摸陸銘星脖子上的印記。
“好像顔色太深了,痛嗎?”
陸銘星轉身看向鏡子,歪着頭瞧了瞧那塊大紅斑。
“你也太狠了吧,這就是你說的宣示主權的标記?”
姜梵語從後面環抱住陸銘星,貼在他耳邊問到:“我也不知道會這麼明顯啊,昨晚也沒聽你喊痛嘛。現在痛嗎?”
陸銘星搖搖頭,“不痛。”
“那舒服嗎?”
“嗯,舒服。”
姜梵語看着鏡子裡的陸銘星,意味深長地勾起了嘴角。
“嗯?”
陸銘星這才反應過來姜梵語在說什麼虎狼之詞!
“姜梵語!一大清早的你能不能正經一點兒啊!算了算了,我要上廁所了,你趕緊出去幫我熱牛奶吧!”
被陸銘星趕出衛生間後,姜梵語淺淺的壞笑了一下,然後乖乖聽話,轉身去了廚房。
官俊禾起床後早已煎好了三個雞蛋,還燙了些青菜,做了三份色香味俱全的三明治。
實在等不了陸銘星他倆了,官俊禾就先吃了一個,把另外兩份早餐美美地放在了盤子裡。
姜梵語看到早餐有點不好意思,明明人家是客人,主人早上賴床不起,倒讓客人做好了餐食。
“官公子,實在抱歉,我們沒早起已經很不禮貌了,這還讓你幫忙做吃的。”
官俊禾對兩位主人的賴床行為表示理解,畢竟陸銘星的脖子已經說明了一切。
“姜大哥還是這麼客氣,我們昨天不是已經說好了大家是朋友了嗎?既然是朋友,你就别叫我官公子了,叫我官俊禾吧。”
“行,官俊禾。你也随意點兒,想吃什麼就跟我說。”
“沒問題!”
姜梵語一邊把兩盒牛奶倒進奶鍋裡,一邊和官俊禾聊着一些閑話。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響起。
聊天的兩個人對視一眼,都為這早間拜訪的客人感到意外。
“我去開門吧。”
官俊禾将空杯遞給剛好站在洗碗池邊的姜梵語,轉身走向了大門口。
姜梵語接過杯子,打開水龍頭開始沖洗,眼睛卻一眨不眨地跟着官俊禾挪了過去。
“陸大哥,好久不見啊!”
官俊禾打開門,一看是老煙鬼,頓時為久别重逢感到欣喜不已,直接張開雙臂給了老煙鬼一個大大的擁抱。
——陸大哥?!
姜梵語聽到這個稱呼,内心一顫。
自從打靈島秘境回來,他和陸銘星就沒再見過老煙鬼,現在這家夥突然上門,一定又要搞什麼幺蛾子了。
姜梵語放下洗幹淨的杯子,站在洗碗池邊沒有移動。
“走開!誰?”
忽然,抱着老煙鬼的官俊禾被人用力推開。
下一秒,一個和姜梵語長得一模一樣的家夥、一臉憤怒的擋在了老煙鬼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