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秦南秋猛地将眼睛閉了起來,又慢慢的睜開一條縫,臉上紅的似要滴血,心裡不住的麻痹自己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視,但她是個女孩子,澡堂裡都能見到,所以我就看一下沒關系的。
隔着看不真切的毛玻璃,隻見魏和自走進了淋浴間,身上□□,腕間的發帶也已不在,打開淋浴,一隻腳尖點地,用手一來一回試探着溫度,長發披散至腰間,蓋住了她大部分美好的胴體。
秦南秋能感受到淋浴間的地面有多涼,有些心疼,但最終還是被這香豔無比的畫面沖昏了頭腦,無暇再思考其他。
大概一分鐘左右,應該是調整好了溫度,魏和自踏入這一絲一絲的水中,好看的灰棕色秀發被盡數打濕,緊緊貼在她的胸前和後背。
有些湍急的水流打在她的身上,有水珠濺到這唯一阻隔在兩人之中的毛玻璃上,這一絲一點的水珠竟毫無遮蔽的透出了裡面的景象,秦南秋不由得睜大雙眼,雙手緊握,緊緊抱住了懷中的被子,将臉深埋,不敢再看。
片刻後,待秦南秋調整好自己的呼吸與思緒,再次将臉探出時,魏和自已經穿好了睡衣,在鏡前拿着吹風機準備吹頭發。
秦南秋不禁松一口氣,閉上眼睛調整好姿勢,像魏和自進去前一樣。
不知是何故,遲遲沒有聽到吹風機的聲音,再次微睜雙眼,隻見剛才還在鏡前的人正在床邊背對自己,拿着一塊大大的浴巾,笨拙的擦拭着頭發上的水漬。
看她歪着頭的樣子,秦南秋猜想道:難道是怕吵醒我所以才不用吹風機的嗎?心裡一下柔軟了起來,反正現在自己已經“醉了”,幹什麼她應該都不會介意的吧。
這樣一想,又開始肆無忌憚,翻了個身滾到了床邊,伸手一把撈過魏和自柔軟的腰肢,将自己的臉貼過去,埋在她的大腿處,嘟嘟囔囔道:“唔...抱抱...”
魏和自毫無防備,被這大手一撈,坐在了床邊,手上的動作也随之停止,看秦南秋呓語的樣子,也沒有要醒來的迹象,這才小心翼翼的調整了一下坐姿,繼續慢慢擦着頭發。
過了一會兒,秦南秋真的要就這樣睡着的時候,感覺到一陣窸窣,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到魏和自頭發已基本幹透,浴巾也濕了兩條,正小心翼翼的試圖掰開自己的手起身關掉最後一盞床燈。
燈滅了,窗簾也早被拉緊,屋内沒有一絲光亮。
魏和自摸黑爬上了床,畏縮在床邊,蓋好被子,與秦南秋中間保持了兩人的距離。
秦南秋仍舊迷迷糊糊,翻身一看她竟離自己那麼遠,一時有些失落,但還是慢慢的挪了過去。
将腦袋貼在她的枕邊,安靜的聽着她的呼吸,這一呼一吸之間無不都在牽動着自己的心。
夜早已經深了,身邊的人雖然背對着自己,但還是能嗅得到她身上的淡淡栀子味,是任何沐浴露和香氛都掩蓋不了的。
越貼越近,終于還是忍不住環抱住了她纖細的腰身。
魏和自被這意料之外的手忽然擁住,身體忍不住一抖,意欲推開,卻被緊緊箍住,絲毫撼動不了半分,她的手就在自己的腹上,每一根手指的微小動作自己都能清晰感知。
正不知該如何,随之而來的卻是身後的低語:“冷...抱抱不行嗎?抱着暖和。”
魏和自猶豫半晌,不确定身後的人是否又睡着了,試探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回應她的是沉默。
秦南秋呆滞一陣,屋内一絲光亮都沒有,自己甚至都看不到她的發絲,隻能摸到她平坦的小腹,隻能聞到她身上這無數次令自己着迷的味道,隻能想象她屬于自己的樣子,思索一陣,随即狠下心來說道:“知道,你是魏和自。”
她在祈禱,祈禱魏和自能明白自己的心意,祈禱魏和自清楚自己剛才的一切都是在裝醉,祈禱魏和自可以回應自己。
她在賭。
又是無邊的沉默,像這個夜一樣一眼望不到邊。
“你知道你在酒館的時候......親了我嗎?”清冷的聲音如同一道冰棱,打破了這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