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黎:【……那也是你姨夫,所以以後我們對他寬容點?】
古珂:【ok,記得删除聊天記錄。】
車裡就三個人,其中兩人都悶聲不語,低頭玩着手機,信息提示音卻此起彼伏,你一下我一下的,異常有規律,最後還同時擡頭,放下手機。
這傻子才開不出來是兩人在用手機聊天。
沈戈頭都沒扭動一下,冷冷出聲:“苟黎,你現在是有了表姐就忘了表哥?當着我的面兩人在悄咪咪說些什麼呢?”
“哎呀,表哥你都多大的人了,還要争寵啊,更何況表姐多少年沒見了……”
眼見這人話痨不減,興緻看起來也不錯,沈戈連忙打斷回歸正事:“之前那天摩托車經過了我車,行車記錄儀拍下來了,當時我就察覺到了不對,立馬就跟上了,但還是晚了一步。”
古珂見他直接把自己目的說了出來,倒也不客氣:“調出來我看看。”
沈戈搖頭:“我不方便弄,在開車,我說讓小黎操作。”
“哦,行吧。”
他說完倒也不含糊,因為在場沒有第二人懂的緣故,沈戈的每一步都講解的格外清晰,苟黎按照他說的做,一下一下,很快屏幕上就出現了一段視頻。
正是剛剛那輛車那個人,起初和汽車擦肩而過的時候速度還好,算是比較正常的摩托車速,但随着路段的緣故,汽車被路障擋住,落在了後面,摩托車的蹤影也不見了。
再說到騎車人的行頭倒沒變,從始至終都帶着頭盔,還有一身黑的衣服,并沒有因為路上隻有偶爾幾輛車無路人就放松警惕,車牌号就更加離譜了,幹脆沒有。
總總迹象表明,這人就是有預謀的,而且這車的來路有兩個可能,一是本來就是在本地弄了個無車牌的,二這人也是和他們一樣從外地過來的,隻是進了村子就被車牌卸了。
但第二種可能很有風險,因為要是他們有機會能夠看到道路攝像頭,就能通過車牌找到一點信息,即使那個車牌是套牌,也會多多少少留下點東西。
這人會這樣嗎?
正當古珂頭腦風暴完,目光随意看向窗外時,好巧不巧就看見了腦海裡出摩托車。
她連忙喊住沈戈:“等等,停車,你們看那個河道邊,就是剛剛那輛車。”
古珂率先沖了下去,這片地方是一個高架橋,它底部是有平坦的可承重的平面,但除開那塊地方以外,都是淤泥和水,這車能從馬路上飛到那邊,開車人技術是真好。
“這該不是專業賽車手弄的吧,開過去然後再遊上來?”
這河道到橋洞地下那塊承重面也不遠,就大概七八米的樣子,開得快,再來個飛躍,理論上時可以成功的。
沈戈看着車的位置思考:“很有可能,就算不是職業賽車手,也得是鑽研了車技的。”
古珂贊賞地看了他一眼:“和我想一塊去了,這個距離理論上可以開過去的,隻不過很需要技術,當然也有可能是賽車愛好者,隻不過我偏向是賽車手,因為當時撞人的時候,不論是車速還是壓彎跑路的架勢,都很老練。”
“隻是,究竟他的職業是什麼倒也沒那麼重要了,畢竟這人車都棄了,車牌也擋住了,再加上漠中村路上的監控少,農田又多。”
也就是說,這人棄人而逃,直接下農田換身衣服再走人很簡單的事,再加上最近也不是農忙季,農田裡沒人,很難找到目擊者。”
當務之急是把車子弄上來,看看是否會有證據殘留。
沈戈當機立斷打了電話:“喂,你好,是的,我們有輛車落水裡了,對,就是大橋這邊,吊車或者挖掘機都行,好,我在這裡等着。”
該做的他都做了,古珂謝了一句,誰知被感謝之人反倒不好意思了,他抿唇:“沒事,倒是之前的事抱歉。”
古珂大手一擺:“左右你也是個工具人,要怪就怪我那心機深重小姨夫吧,把咱們當猴耍。”
但好歹也不算無收獲,畢竟不是他們這麼一搞,她也不會在那地方待這麼晚,甚至也不會遇上施家人。
“對了,聽到你打電話了,吊車一時半會也不會來,還得在這裡等着,但是他們還在醫院,裡面又沒一個能打的,左右不安全,要不我先去一趟?”
這人用的是提問式語氣,但已經伸手出來開始讨要車鑰匙,沈戈頗有點無語,但還是直接将鑰匙遞了過去。
即使醫院是公共場所,也有安保措施,但人來人往的要是遇上個功夫了得的,三個都是上了年紀又沒受過鍛煉的的中年人,鐵定吃虧。
“你說的有道理,那你和醫生走吧。”沈戈說着,順勢一把拉住了想要跟着上車的苟黎,“他就留在這裡,我守着,萬一醫院那邊出點什麼事,人太多。”
古珂點頭,她明白他的意思,真要有人敢直接在醫院動手,她得護着的人不少,打起來難免費力,苟黎跟上反而又加了幾分困難。
她瞧着滿臉憤恨,從頭到腳寫着不情願的苟黎,心裡都有些發笑。
十七八歲的年紀還真是熱血中二的時候,遇上事總想着沖到奇前頭。
這不,一個剛相認的表姐都快親過陪他從小到大的表哥,可不是人格魅力,全靠他們的特殊“能力”。
古珂安撫性地摸了摸苟黎的腦袋,湊到他耳邊小聲嘀咕:“你得保護好你表哥,畢竟他隻是個普通人,遇上異人難免吃虧。”
此話一說,苟黎一改先前的模樣,身子立得闆正,就差直接敬禮宣誓了。
“好!姐你早去早回!”
沈戈面色古怪地盯了苟黎一會,在接收到古珂搖頭的信号時,暗然松了口氣。
沒事就成。
他看着兩人遠處,心裡想到其實要不是古珂不會開車,她一個人去才更保險,希望醫院裡别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