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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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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又怎麼樣,你憑什麼認定張初五那一眼就是望向藏在他身後的村觋?你别忘了是誰讓他陷入困境,他恨不得用目光剜下她的血肉,将她淩遲處死。可是任他如何恨也無法傷她分毫,所以在他感受到死亡氣息襲來的那一刻,會帶着萬般不甘看向仇人又有何稀奇?!”

眼看着削鐵如泥的劍刃懸在寒酥頸間,千鈞一發。

雲續不敢上前,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惹得她脖頸利刃見血封喉。他嘴裡把握着一個度,不依不饒,想激起陸清慈的注意力,讓寒酥有機可乘。

“拜托!你動動腦子好不好,沒有腦子你用膝蓋想想也該想到,如果寒酥就是那什子村觋,她何必大費周章地把張初五拋出來,為了讓他指認自己嗎?

在張初五憤恨交加之下問她,我和江聽雨她會先殺誰的時候,就擺明了他口中的村觋不是她。除此之外他們的其他對話,哪一句沒有表明他們從來都不是站在同一戰線?”

“啧。”

陸清辭很耐心地聽雲續說完,嗤笑一聲道:“你說的很合理,可是正是因為太合理了,才更顯得可疑。你說她大費周章将自己置于瓜田李下的情況中,我卻覺得恰恰相反,如今種種迹象都表明她何等清白無辜,安知她做此局不是為将自己的嫌疑摘幹淨?”

這話的指向就很明顯了,其餘人看向寒酥的目光變了又變。

是啊,經過此事,他們誰也不會再懷疑她。而剩下的人難免互相猜忌甚至互相殘殺,誰是得利者不言而喻!

“陸公子說的很合理。”寒酥停頓片刻,衆人以為她這是承認了,剛想做出反應就聽她繼續道:“隻是不知諸位以為頂着一張虛假面皮之人說出的話,能有幾分是真?”

“你是說他的臉是假的?!”裴慎大呼,盯着陸清慈的臉看了又看,沒能看出以人皮面具遮蓋的痕迹。

但是他想到陸清慈自報家門時就掩蓋良多,且這眼睛長在頭頂之人此前對他的無視他可沒忘記。

更何況這兩人實力高深莫測,對他是不小的威脅。如今得見兩人拔劍相向,裴慎隻覺得天助我也。

他樂得見到鹬蚌相争,沒有對寒酥的定論提出質疑。

寒酥似笑非笑的眼神落到陸清慈臉上,“若公子行端坐正,緣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如今這般,很難不叫人懷疑公子在賊喊捉賊呢。”

事實上她并不認為陸清慈會是那位村觋,隻是想借機弄清他這張臉背後到底有何玄機。

而對方指控她時并沒有拿出任何證據,言語中的結論至多也隻算是他的猜測,很容易被推翻,很顯然他同樣志不在此。

他是想試探出她真正的實力。

“不願以真面目示人的又何止我一個?”陸清慈饒有興緻的目光落到以幕籬掩面的江聽雨身上。

他這麼輕易就承認他确實是以假面示人,倒是讓寒酥有些意外。

如此她的目的算是達成一半,至于要看他真面目這另一半目的,怕是還得再費些周折。這個可以從長計議,現下得先應對江聽雨那邊的事。

她清楚他為何要帶幕籬,正準備說話,卻見衆人目光彙集處的江聽雨已經先她一步作出反應。

“在下身體欠佳,怕見風,也怕病氣過人,方以幕籬為隔。陸公子以己度人,懷疑我掩面就是心懷不軌,倒也無可厚非。”他這話是反擊,說陸清慈動機不純。

他說完,雙手覆上幕籬的帽檐,不帶一絲猶豫地将其取下。

幕籬褪去,男子發似墨,膚勝雪,眉目如畫。一襲白衣,鶴骨松姿。

美人絕世而獨立,叫人目光難移毫厘。

在他臉上确實不難看出身體有恙,但他站得正而直,纖纖玉頸之上如呈一輪永懸的皓月,光澤内斂而深沉,病弱之軀卻無病弱之相,萦繞其間的淡淡病氣反而為他添了些許别樣的顔色。

長身玉立,似等在七千碎瓊裡,铮铮不屈的青竹。

縱然雲續早已見過他恍若瑤天谪仙般絕色,這一刻還是看直了眼。不怪他如此,其他人亦是目光凝滞,久久不能回神。

驚鴻一面,餘生難忘。

此刻“江聽雨”這個名字在他們的眼裡化為具象,像得見一場靈澤傾落在悠悠江面,春水清透,碧波蕩漾,枕袖卧于孤舟一片,薄霧飄渺處細聽岸邊雨打葉聲,竹香浸透空氣,春風萬裡。

在衆人怔愣之際,寒酥的目光敏銳地捕捉到陸清慈臉上有異于旁人的震驚,這抹震驚很快就被深深的疑慮取代。

如此神态顯然不是被江聽雨的美貌攝魂驚魄,更像是被吓了一跳。

想來這個驚吓還不小,抵在她脖頸上的利刃都松離了幾分。

寒酥看出持劍之人不會如江聽雨掀開幕籬般掀開面皮,也就不欲繼續與他糾纏,往劍刃的方向走了一步。

衆人才堪堪回神,見狀又是一愣,不同于先前的驚豔,他們這次是被寒酥找死的行為感到驚詫。

預料中血濺三尺的場面并沒有出現,抵在寒酥脖頸上的利刃被震開,掀起的風刀轉瞬間四散開來,殺機畢露,壓得場内多人呼吸紊亂,身形不穩。

江聽雨、荼桑和鄧弘還勉強能站在原地,雲續、沈宜年往後踉跄了幾步,裴慎和應文哲則是直接被掀翻在地。

持劍的陸清慈看着雖巋然不動,但從緊握劍柄的手青筋暴起、骨節發白的程度來看必定也受到了不小的沖擊。

一招就把衆人的功力試探個七七八八,當然,若無人故意隐藏實力的話。

混在其中的村觋自是不必說,若這麼容易就暴露,她反倒要懷疑其身份的真實性了。寒酥此舉本來就不是為了了解他們的實力,而是為了讓他們了解她的實力。

她的目光掃過衆人,最後落在陸清慈眼底,“公子不願以真面目示人也就罷了,話也不願言真道盡可就沒意思了。我雖不願強求卻很樂意相助,不如我來替公子說吧。

若我是村觋,你殺了我自是皆大歡喜,若我不是,你殺了我就是少了一個威脅,活到最後的可能性就多了一籌,無論如何都是穩賺不虧。如此,于公子而言,我是與不是又有什麼要緊呢?”

這話不止對他,對其他人也是成立的。現在擺在衆人眼前的就兩條路,一是找到并殺了村觋,二是殺光其他人活到最後。

顯然,這兩條路的難易程度不分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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