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說救人,救什麼人?”
呂去歸窺他神色不似作假,奇道:“你不知情?燕……”呂去歸說到一半,臨時改口道:“莊聞柳與我有舊,這次我就是接了她的信來的。她身陷囹圄,不能脫身。”
餘何意正身端坐,問道:“你知道她在哪?”
接着,餘何意便把自己如何在雲州城外遇到莊家一行人,如何見到莊破天,如何受邀前往莊府,其後一系列的故事,都細細說了,待說及章華台門徒與莊破天的奸情時,驚得呂去歸滿眼興緻盎然。
“竟還有這種事,想不到那莊老匹夫人老心不老,月臨影知道了非得氣死不可,哈哈哈哈。”
笑完了,呂去歸向餘何意解釋道:“你我都在找的莊聞柳,正是章華台現任掌教月臨影的弟子燕碧紗,聽說你在荊州曾見過她,應當也猜到了吧。”
餘何意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往下說,呂去歸飲了半盞茶,續道:“她原來的身份,就是莊家的嫡女莊聞柳,半月前我收到了她的飛鴿傳書,信中提到,倘若她三天後沒給我回信,就是出了事,讓我來雲州救她。而傷害她的人,一定是她的父親,莊破天。”
“什麼?!”
一切的線索都被串聯起來,可是因為什麼?虎毒尚且不食子,莊破天此舉,一定另有它意。
“他的目的是什麼?”
餘何意電光火石般地想起了一切不同尋常的地方,莊破天奇怪的态度,那個瘦削無力的常玉瑱,街市上的眼線,截殺他們的車夫,以及李清君的計劃。
問到此處,呂去歸也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餘何意想起了什麼,猜測道:“會不會是為了章華台的至寶碧海潮生?”
“哈?”呂去歸啞然失笑,說道:“那不過是一支有些特别的洞箫,若無章華台的心法催動,打起架來我還嫌它不夠硬呢。要是莊破天就為了這東西,那我真要懷疑他是不是練功走火入魔了。”
“走火入魔?”餘何意忽然重複道。
“怎麼,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呂去歸問道,卻見餘何意搖搖頭。
他方才确實腦海中靈光一現,想到了什麼,但那靈光稍縱即逝,現下也想不起來了,隻好暫且把此事擱置。
“如果真是莊破天抓的人,那麼莊聞柳現在身在何處呢?”
餘何意問出這一句話,兩人都沉吟了片刻,忽然異口同聲喊道:“莊府!”
“可是入莊府當夜,我讓江際流探查過繡樓,除開翡翠屏風上有兩道劃痕,與香囊中的花籽之外,沒什麼特别的線索。如果她真被關在莊府,那麼她會在哪兒?”
“劃痕?什麼樣的劃痕?”
呂去歸急切問道,對這劃痕好似很在意,餘何意以指沾茶水,在桌子上畫出了相似的痕迹,呂去歸看了,笑着一拍大腿,叫道:“我知道她在哪了。”
餘何意“嗯?”了一聲,就聽呂去歸接話道:“這兩道劃痕一定是她在情急之下所留,你瞧,上短下長,以你說的,那屏風正對着床榻,如果人躺着,對着這個位置留下這劃痕,就像什麼?”
餘何意皺着眉端詳了許久,也看不出内情,依然一頭霧水,呂去歸得意地揭秘道:“像不像水紋!”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