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禀告紅兒,就說,殺鐘素素的罪魁已經首伏,就是鐘光,把她押到紅兒面前去。”
嶽朝應聲稱是,遂領命告退。
鐘光到時,紅兒正換過傷藥,武涉在旁輔佐,門外當當當,傳來三聲。
武涉眉頭一皺,前去開門,門開時,一個面容尋常無已的中年男子押着鐘光站在門外,武涉問道:“這是?”
那男子遂答:“此是殺害鐘素素的禍首,現已擒住,奉娘子玉令,特送來給紅兒小姐處置。”
武涉還沒答話,屋内紅兒已龇着牙忍痛起身來看,邊起身邊問道:“慢着,你說什麼?!”
男子就把前句話重複了一遍,紅兒趁說話功夫已到跟前,看見後頭的女子她不大熟識,并不是往日在園中所見的,鐘素素身後攜帶的其中一女。
她的神情霎時冷了,問道:“你說素素姐死了?是被這女子殺的?”
男人說道:“是的。”
紅兒上下掃了鐘光一眼,如霜如鐵地說:“好,你下去吧,煩請告訴妙音,這份人情我記下了。”
那男子祗應一回,自顧走了,留的一個被綁縛了雙手的鐘光獨身在此,紅兒回轉身時,武涉已極娴熟的步到鐘光身後,一個正反手交錯擒拿,隻聽得鐘光啊的慘叫一聲,手上筋骨就被錯開。
“素素姐,不是我殺的。”鐘光慘叫之後,白着一張素臉,冷汗直冒,雙眼通紅,我見猶憐,但并不顯得賣弄,依舊十分堅定地說。
紅兒偏頭道:“押她進來。”
武涉解着鐘光進屋,順手關上房門,紅兒坐回榻上,問她:“你說鐘素素不是你殺的?那殺她的人是誰,現在在哪?”
鐘光嗅了一嗅,深深地看了一眼紅兒與屋内陳設,隻顧作疼痛難忍之神情,一時并不吱聲,直到武涉第二次瞪她時才開口答道:“紅兒小姐,我聽說您是總教的聖女,是被下派來妙音園曆練的,是這樣嗎?”
武涉在旁喝止:“胡說八道,這是從哪裡聽來的荒謬之言。”
鐘光急道:“這事關鐘素素的大仇能否得報,請紅兒小姐一定不要瞞我。”
紅兒瞥了她一眼,問道:“你怎麼知道的?是誰告訴你的?”
鐘光低頭一思索,當即答道:“是素素姐告訴我的,我的身份,想紅兒小姐應該知道吧?我叫鐘光,是鐘素素麾下珠光寶碧四女中一女,因擅藥理,常年在外習醫,我向來不在園中,是以往日你沒見過我,那是正常的事。”
紅兒歪了歪頭,斜着一雙秋水明眸去瞧武涉的神情,見武涉對她微微搖了搖頭,隻可咬了咬下唇,嚴肅得問:“鐘素素到底是誰殺的,你說我的身份有關于鐘素素的大仇能否得報,這又是什麼意思?你敢有一句欺心,休怪我劍下不容情。”
鐘光低垂着頭,便一一将前後講分明了。
從她回妙音園中,得知鐘碧夥同江天青擒拿鐘素素開始,到城外土地廟中鐘素素死于燭滅結尾,隻模糊了一些關鍵竅要之處,并說明了鐘碧現今已死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