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得發瘋,想沖上月宮去索戰,卻被呂去歸一扇攔住去路,拖着傷勢未愈的身體跟呂去歸又打了一場,沒打過他。
還被呂去歸極盡奚落了一番,氣得談芝就此閉關,這一閉就是半年,要不是樊壽這次下了死命令,說她再不出關就革去七殺之職,她還未見得就肯這麼出來。
不過一出關後,她聽說靖安署捉了月宮兩個弟子,且今年值守堂口的掌事正是靜玉,談芝就興緻勃勃,準備守株待兔,現在,總算沒辜負她一番苦等。
她舔了舔後槽牙,頗有鬥志道:“自上次見後,我可是想你太久,太久了。靜玉!”
随着一聲暴喝,談芝右腳往後奮力一蹬,整個人就如離弦之箭,向靜玉沖擊而去,在半空之時,談芝才自懷中取出武器,她擅使鞭、棍、繩镖,身法如遊龍飛燕,也正是因為自身所擅的兵器多是軟兵,才會被專攻飛镖的呂去歸打敗。
如今半年苦練,談芝一見面就拿出了自己最精通的軟兵,九節鞭,隻聽半空中傳來‘啪’得一聲,那鞭尾朝靜玉打去。
這一下動如脫兔,誰都沒能即時反應過來,嶽冬雪被鞭子掃過的風勢抽了一記,幾步後退,撲通坐在地上,還在愣神。
邬子萱倒是拔出了劍,但還沒等她上前迎擊,已被靜玉一腳踹了開去,而随着靜玉踹開邬子萱的力道,自身也向左移了數尺,避開了那道淩厲無比的鞭子。
衆弟子一見談芝發難,紛紛圍聚成三五人群,都拔了劍,怕談芝的鞭子突然襲到,而談芝落腳青石闆上,哈哈一笑道:“這裡打的不痛快,走,跟我出城做過一場,打赢了我,人自然讓你帶走。”
靜玉冷靜問道:“你能做得了主嗎?”
談芝啐了一聲,罵道:“半年前比武之約你先負了我,如今你不跟我真刀真槍的做過一場,你那倆小弟子,就不用指望見到活生生的了。”
說時遲那時快,談芝話語未完,又是一鞭憑空而來,她出招又快又狠,兼之九節鞭本就是來去無蹤之兵,隻能看見手上捏着的柄頭,但尾端卻看不清到底從何來,好在靜玉和她打過一次,對她的路數稍為熟悉,此刻依舊隻是縱身一躍,借着輕功運勁避開了這一擊。
那鞭子末尾狠狠砸在石闆磚道之上,裂石飛濺,四周碎石凜冽,數枚石屑飛到嶽冬雪和太清弟子等人處,那藍衫弟子多些經驗,以劍轉圜悉數擋了下來。
嶽冬雪自練武以來從沒和人這樣對陣過,就算平日和自家同門對練,那也都是點到即止,溫和的過分,如今竟然吓得呆了,動也不動的看着碎石打過來,邬子萱驚呼一聲:“躲開。”
她旋身來救,手中劍已出鞘,快如閃電,腳下飛掠而過,急發的勁氣讓邬子萱周身經脈鼓脹疼痛,但她絲毫未有滞澀,仍是一劍橫過,來幫這呆如木雞的擋掉大半石屑,但月宮弟子都擅細劍,那劍身淺窄,仍有部分碎石掠過嶽冬雪的面頰,登時劃出道道血痕,令她白如凝脂的臉上十分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