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玉恨鐵不成鋼地道:“宗門的陣法課你們沒有用心學?知道了陣眼所在,但是一個人無法破陣,就說明布陣之人的修為要比破陣之人的修為高出許多,最好不要嘗試破陣。”
有人小聲嘀咕:“當然知道,這不是有師伯和師叔在嘛。”
裴玉泉正義凜然地道:“這事被我們撞見了,總不能坐視不管吧?村裡那麼多村民都被這魔氣籠罩,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這話說的大義凜然,聽的人熱血沸騰。
季言玉說道:“你們是出來曆練的,不是出來送死的。遇到處理不了的事情,應該盡快傳信回宗門。剛才那位說的對,這裡還有我和蘇峰主,怎麼不見你們來通報一聲,就自己嘗試破陣?”
幾人都低下了頭,是他們太心急了,不顧潛在的危險,想要強行破陣。
季言玉想着是帶人出來曆練的,想要傳道受業解惑的師瘾又犯了,也不管這些人是不是他的徒弟,開始教他們如何做好破陣前的準備。
這個簡單,隻是防追蹤而已。
幾人學的認真,不多時就學會了,本以為這次下山隻是看着師弟們曆練,沒想到還能夠學到東西,感歎這一趟真是不虛此行,一個個躍躍欲試,想要再次破陣。
但是沒有被允許。
季言玉在靈舟上時看不真切,此刻發覺了不對,面色凝重,說道:“你們去把村裡的同門都帶到靈舟上去,離開這裡,去最近的城鎮落腳。”
裴玉泉問道:“那這邪陣?”這是不用他們破陣的意思嗎?
蘇行秋也下了靈舟,剛好聽見裴玉泉這句,說道:“照你師叔說的去做,這裡有為師和你師叔兩個人就行了。”經季言玉提醒,他覺得還是穩重一些比較好。
布陣的魔修并不是隻有一個,若是其他魔修去對付他的弟子,可不就遭了嗎?
“是。”裴玉泉領命,帶着各峰的師弟們進村了。
這裡就隻剩下了季言玉和蘇行秋兩個人。蘇行秋見季言玉沒有動作,笑問道:“怎麼,你一個人也破不了這陣法,需要我幫忙?”
季言玉說道:“等小輩們都走遠了再破陣,安全一些。”
蘇行秋沒再說什麼,安心等着自己的徒弟把其他人都給帶出來。他們這一行人,築基期的小菜鳥太多了,真和那些魔修對上,他不一定一個個都護得住。
魔修的手段陰狠,不是簡單地給他們施加一個防護罩就能省事的。
裴玉泉的辦事效率很快,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帶着四個師弟,進到村子裡,把十六個築基期的師弟們給找到,帶上了靈舟。
在極品靈石的驅動下,靈舟以最快的速度飛往最近的城鎮。
季言玉看到飛得已經沒有影子的靈舟,估摸着差不多了,開始破除陣法。蘇行秋知道季言玉一個人能行,就在一旁看着。
這個陣法隻是元嬰期的魔修布下的。
季言玉輕而易舉地就将陣法給破除了。随着陣法被破,被陣法聚攏的特殊魔氣在快速消散,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就完全沒有了。
兩人哪也不去,就在這原地等待,等察覺到陣法被破的魔修找上來。
片刻之後,終于有魔修趕過來了,隻是來的不是蘇行秋以為的幾個元嬰期的魔修,而是幾個化神期的魔修。
蘇行秋:“?!”
蘇行秋心中暗罵陸彥君居然騙他,說好的隻是幾個元嬰期的魔修呢?怎麼來了這麼多個化神期的魔修?
他扭頭看向季言玉,卻見季言玉一點都不慌。
蘇行秋的聲音都在發顫:“他們這麼多人,單憑你我二人難以對付,還是跑吧,再不跑恐怕就來不及了。”雖然他很想一個人先跑,但不能被季言玉給小瞧了去。
他估摸着季言玉也是很想跑的,就看誰先邁開腿。
“跑?”季言玉反問,表現的悠閑自得,說道,“你之前不是還說,要引出布陣之人,我們将其解決掉麼?”
他有龜甲在手,對付這些人不成問題。
蘇行秋明白季言玉這是在計較他之前輕敵,沒有阻止徒弟們破陣的事情,無奈地道:“算我錯了行不行,跑吧。”
季言玉說道:“要跑你跑吧,我不跑。”
蘇行秋瞪大了眼睛,沒有想到季言玉會說出這種話,随之而來的就是驚喜,言不由心地道:“行,我去找人來接應你。”有人墊後再好不過,最好是季言玉死在這些魔修手中。
找人來接應是不可能的。
随着他們說話的功夫,之前還在老遠的魔修終于來到了近前,看到蘇行秋跑走想要去追,被季言玉給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