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頭暈眼花的奈樂,感覺到自己被舉了起來。
她的視線模糊了好久,從逐漸找回了些許清晰。能迷迷糊糊得看到向上的樓梯。
自己果然太沒用了,對方一拳就打掉了她的所有行動力。
封閉着地下室的大鐵門,開了又關上。奈樂離開了那沉重壓抑的鐵制長廊。
最終到達被扔下的地方,是金允珉所在的監控室。
他用那昂貴的皮鞋,勾起了奈樂無力的胳膊。随後一抖腳脖子,奈樂的手就無力砸回地面。
“你說這事鬧的,我本來就是吓吓你,誰知道你就直接動手砍人了。”
奈樂無力的翻身,至少現在四肢已經能勉強動彈了。
金允珉繼續說道。
“我才想起來我見過你,就在後街廠區的酒吧裡對吧?”
奈樂其實已經從劇痛中,差不多緩過勁兒來了。
但她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所以繼續裝成有氣無力的樣子。
“你就是當時那個,往格奧登酒杯裡扔東西的人,對吧?”
奈樂仍是沉默,但難藏眼底的慌亂。
“所以我很好奇啊,你到底是用什麼辦法,讓格奧登把你帶到益榕工業的?你有他的什麼把柄嗎?”
在金允珉問話的時候,那被奈樂砍中的部下,已經被其他人帶去包紮傷口了。
可看守室的光頭領隊還留在這裡,筆直站立着,旁聽他們說話。
此刻的光頭,大手把自己的手機包的很嚴,正在悄悄按鍵盤。
奈樂仍假裝着半死不活的樣子,以沉默應對金允珉的提問。
沒有耐心的金允珉,踩上了奈樂手指,關節噼啪作響的聲音,伴随着奈樂的慘叫一起發出。
“這不是能喊疼嗎?怎麼就說不了話了?”
“我隻是弄髒了他的酒,向他道歉,求他讓我進益榕工業。”
奈樂就是實話實說。
金允珉眼珠轉了一下,開始威脅奈樂。
“如果你不乖乖說出來,我就真的要把你丢回地下了,那裡的人跟你是同類,我會給你找個寬敞的籠子。”
這些話,讓奈樂找到了一絲活下去的生機。
不是說出實話,自己就能活命。
而是隻要自己絕口不提,那隐藏住裡的秘密,就還有利用價值。
“或者我現在就挖開你的肚皮。”
金允珉的手,放在奈樂的小腹上。
他甚至不用使勁,剛剛被擊打的地方,就條件反射性的發痛。
奈樂仍堅持說:“格奧登先生,真的是看我可憐吧。”
金允珉想屈打成招,可從自己見這女孩的第一面到現在,她一次都沒有流露出軟弱!
這女孩的眼神太詭異了,說不好是堅強,還是熱烈。
被那眼神盯着的時候,會讓人不由自主的心髒悸動。
好像自己内心的自卑,都要被那直達靈魂深處的眼神,給看個透徹了。
讓人不舒服,甚至有點....讓人害怕?!
不可能!自己怎麼會怕一個普通人?!那些沒有星級的人,都是可以随意濫殺蹂躏的活豬!
于是金允珉踩上奈樂的關節。
更為響亮的聲音,幾乎讓奈樂疼得要昏過去。
金允珉改了盤問方式:“那說說你之前是幹什麼的吧。”
奈樂在疼痛中,咬牙切齒的說:“我隻是薩克德公國的一個普通學生。”
“我問的是你在托羅柯斯,是做什麼的?”
絕對不能回答這個問題,自己一路走到益榕工業,痕迹都太過明顯了。
在收屍公司裡,接到了獠鴉的收屍訂單,而後見了一次格奧登就進了益榕工業。
任誰都能輕易猜出,自己從那些屍體上,拿到了格奧登的把柄啊!
“如果你繼續沉默的話,從現在開始,我會從你的手指開始,像切生魚片那樣慢慢把你切開哦。”
這是金允珉最後的警告,說着他一勾手。
旁邊的光頭,立刻把随身攜帶的匕首遞了過去。
奈樂已經完全恢複行動力了。
她覺得胳膊可以自由活動後,再看到金允珉靠近的刀尖。
奈樂已經在想,如何快速拿到自己背包裡的手槍。
可等到金允珉的手,抓住她胳膊的那一刻,奈樂深刻意識到了自己無力反抗。
手腕被控制後,哪怕用盡全身力氣往外薅。
哪怕到了快要掙紮脫臼的地步,奈樂都無法掙脫掉束縛。
就在刀尖已經切開奈樂的指甲後,更大的危險出現了。
金允珉不知為何,突然猛拉了她一把。
力氣之大,動作之突然,讓奈樂的胳膊幾乎脫臼。
緊接着,一顆子彈擦着奈樂的耳邊過去,而後劃破空氣的風聲,蹿到了自己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