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兇手是誰了!”
趁着祝明日和高風和交談的時候,他邊聽着兩人的談話,邊在屋子裡四處轉動着。
在高風和翻看警員拿回來的口供時,司玉回到衆人身邊,穩操勝券地開口。
衆人的視線被他吸引,高風和埋在口供中的頭猛地擡起往向司玉:“司玉,你這麼快就知道了!”
司玉雙臂交疊揣在胸前,臉上挂着了然的笑:“啊,不僅知道兇手是誰了,連證據都找到了。”
祝明日的眉頭微微挑起,他看過原版的漫畫,自然知道兇手是誰,但司玉可沒有這項作弊神器,而且連證據都找到了。
“兇手是誰啊?”
譚勝不耐煩地開口,顯然對司玉吊人胃口的做法不滿。
“兇手就是……”司玉的手擡起,指向祝明日的方向。
祝明日微微側頭,順着司玉手指的方向望去。
司玉的聲音在他視線觸及兇手時響起:“侍應生小姐。”
被司玉指出的侍應生臉上明顯劃過慌亂,但很快她就冷靜下來。
“司先生,你在開玩笑嗎?我經過那裡,隻是為了給客人送餐,祝先生不是也證明了嗎?祝先生的口供對我來說應該是有效的吧。”
衆人的視線又回到司玉身上。
“當然不是開玩笑。祝老師的口供對你也确實有效,包括你經過那裡也是為了送餐,這些都沒有錯。”
侍應生的臉上重新揚起笑容,似乎為自己即将洗脫嫌疑而高興,但她的笑容很快就僵在了臉上。
“但是……”
司玉擡眼盯着侍應生,眸光犀利,嘴上的話鋒一轉。
“你送餐可不止給祝老師一個人送,我說的沒錯吧。”
司玉站起來,走到房間的吧台旁,伸出食指敲了敲台面。
“我剛剛在這個房間發現了絕對不會出現的東西。”
司玉從吧台中翻出一瓶紅酒,墨綠色的瓶壁内剩下的猩紅酒液随着他的動作泛起漣漪。
“受害者的房間沒有發現含□□的物品,但受害者又是死于□□中毒,這瓶紅酒就是受害者喝下的毒藥吧。”
侍應生臉上的表情帶着僵硬,但她還強撐着笑容。
“這瓶紅酒是在祝先生的房間發現的,和我有什麼關系嗎?”
“當然有了。”
司玉擡起紅酒瓶的底部,讓紅酒側過來,塞子的那頭被他展示給衆人,褐色的瓶塞上赫然露出一抹突兀的淺膚色。
“上面粘着的是你的粉底液吧?”
司玉轉頭打量着祝明日:“祝老師可沒有塗粉底哦。”
衆人的視線偏離兇手,聚焦到祝明日臉上。
祝明日沒忍住嘴角抽了抽,他避開衆人的目光,轉頭偷偷瞪了眼陸鈞懷。
其他人也就算了,他今天做造型的時候,陸鈞懷就在他身邊,他臉上有沒有塗粉底。陸鈞懷能不知道嗎!?
“需要送去檢測一下嗎?”
還是司玉将話題重新拉回到兇手身上。
侍應生的臉色變得慘白,唇上鮮豔的口脂勉強給她撐起幾份血色。
“不用了,是我殺的。”
她蒼白的臉頰浮起紅色,表情變得猙獰,語氣中帶着一腔憤恨:“他該死,落得這個下場不過是他咎由自取。”
司玉把手中的酒瓶遞給警員,視線透過裡面随着移動搖晃的酒液看向侍應生小姐。
“殺人是解決不了仇恨的。”
司玉的手指劃過祝明日訂餐後留下的小票,上面的備注内寫着不需要套餐内的酒水。
“帶走。”
高風和招呼着警員給她帶上手铐,跟在她的身邊往門外走去。
路過祝明日的時候,侍應生的腳步停下來,她扭頭看向祝明日,恢複平靜後又重新褪去血色的臉上扯起一個笑容,“抱歉,把你扯進來。”
她的視線瞟了眼陸鈞懷,又重新看向祝明日:“真好,你有個好父親。”
“可能要麻煩幾位之後去所裡做個筆錄了。”
高風和跟室内的幾人打過招呼,跟着押送兇手的警員離開。
“偵探小哥。”
譚勝繞開沙發站到司玉身後,自來熟地搭上司玉的肩膀。
“你這水平真是厲害,之前怎麼沒在臨城聽過你?不過兇手怎麼做到的?酒店應該也隻接到了那位的訂餐,你怎麼知道那瓶酒就是兇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