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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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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烏辛哀歎一聲,愁眉苦臉。

這幾年他什麼辦法都試過了。他找來的材料,别人都能找來更好的,他找來的道具,别人直接成套送給他兒子,他找來的美女帥哥,他兒子看都不看,直接跳過。

思來想去,烏辛隻能去找寶貝兒子曾經最喜歡的獨一無二的東西。

他确信,他的兒子看到那東西會驚喜。

世界上第一個“痛苦之匣”

一個能賜予别人“同等技能”的匣子。

“繼續找吧。”烏辛咒罵道:“當年那個保姆,就是把他抛棄在這座城市。我已經好幾年沒找過了,再找一次。”

王德坐在一邊抽煙,眼白都快翻上天了。

顯然,這個苦差事又輪到他頭上。

“找了這麼多年。你到底想起什麼有用的東西來。”王德經理大吐苦水,“要不是見到那個平安生,我還不知道,‘痛苦之匣’居然真的是個人。天啊,是個人!整個集團這麼多年上上下下都在找箱子——誰知道‘痛苦之匣’居然是個人。”

烏辛抱着腦袋,乖乖挨罵。

他也實在是頭疼,怎麼也想不出一二三四來,“我哪裡知道,‘痛苦之匣’最初不是技能嗎?我們當年幾乎查遍了所有與【痛苦】【療愈】相關的資料,特别是那些天之驕子。”

通常,出生自帶技能和天賦加成的孩子會被冠以“天才”之名。

成平集團第一次篩查完全是挑着那些天之驕子去的。他們什麼稀奇古怪的神靈加持沒見過?什麼相關技能沒見過?但把能走的地區都走一遍,他們愣是沒查到一個與“痛苦之匣”描述類似的神靈加持技能。

痛苦的大海撈針行為,直接導緻整個領導班子他懷疑“痛苦之匣”其實不是真正的技能,而是一個“制成道具”的“素材”。

烏辛甚至有一套完整的推論:什麼要把那個小嬰兒放在爐火裡煉制成什麼箱子,然後那個叫做“痛苦之匣”的技能才會随道具制成,徹底發揮作用……叫,叫什麼主材料之類的。

總之亂七八糟一堆東西。

他還煞有其事說,按照這個邏輯,痛苦之匣肯定是一個箱子,而不是最開始的人形。

直到三年前,他們得到了平安生。

成平集團領導班子先體驗“痛苦之匣”的機制,研究員們再延續“箱子道具”的錯誤邏輯,循序漸進砍掉了平安生的四肢,把人裝進箱子中。最後整個集團所有決策者不得不面對自己前面二十年前的超級大錯誤!

“痛苦之匣”根本就不是什麼做稀有道具的主材料。

“痛苦之匣”就是一個技能,一個非常奇怪的觸發後會改變整個人的技能。

領導班子當天就掀桌,所有人圍着烏辛老闆指着罵了一天一夜,“那不是你的孩子嗎?你怎麼連你孩子的技能都不清楚。你到底怎麼當爹的?”

烏辛唯唯諾諾,屁都不敢放一個。

他的帥氣在此刻毫無用處,批評會上“嗯嗯啊啊啊”得直接哭出聲,“這麼多年過去,我哪裡記得他是什麼啊。你們又不知道。我都是嗑藥嗑上來的,什麼技能什麼道具,我哪裡懂啊。”

“不懂你說個屁!”

但奈何,他是大少爺的爹,是全場唯一一個親眼見過痛苦之匣的存在,後續甚至找到門路,尋回很重要的彌補材料。

整個集團上下一心,勢必要挽回大少爺的關注。

他們仔細洗刷平安生,奢望借表少爺之手,委婉把“痛苦之匣-平安生”供給大少爺,讓大少爺回憶過去與他那匣子的快樂生活,讓烏老闆這個爹在他兒子心裡有點存在感。

表少爺死了?那至少把“痛苦之匣-平安生”找回來啊。

沒有什麼比哄大少爺開心更重要了。能找回大少爺的匣子,也算是了卻大少爺心中一塊揮之不去的心病。

這多重要啊。

王德經理很清楚其重要性。他再次拿出本子,對着美麗愚蠢的老闆拷問,“老闆,再努力回憶一下。那孩子有什麼特征嗎?你除了‘痛苦之匣’這四個字外,你還記得什麼嗎?”

烏辛抱着腦袋努力回憶,想得頭疼也想不出什麼一二三四五。小嬰兒一張臉都是皺巴巴的,能看出什麼東西?烏辛隻記得孩子生出來沒多久,為不讓老婆生氣,他趕快把孩子全全交給他的老婆和兒子處理了。

他知道什麼?!

他什麼都不知道,連孩子男女性别都不清楚,隻知道寶貝兒子那段時間格外喜歡念叨“痛苦之匣”四個字,對他這個當爹的臉色也好了不少。

“要我們再搞一次大篩查?”

王德經理舉起煙灰缸,大有一榔頭敲下去的樣子。

烏辛頓時求饒。他等級可脆了。滑跪之餘,還用為數不多的腦子琢磨道:“應該是個女孩吧。”

“你确定?”

“一定是女兒!”烏辛自己給自己說得理直氣壯了,“我這麼封建的人,怎麼會把兒子送出去呢。一定是女兒。”

王德:“老闆,你真是世紀渣男。那我們就找22歲左右的女孩做dna檢測?”

“你看着安排吧。”烏辛大手一揮,其實他根本不知道什麼是DNA檢測。公司也不是他在管,他就是裙帶關系的廢物。

目前,他最重要的工作是吃飯睡覺舔兒子找匣子。

烏辛翻翻自己提前标注好的日期,“我看看日子。這天我老婆去美容,我兒子……一周後是他小學開學典禮紀念日,要不把‘痛苦之匣’送過去?給兒子看看我們現在的成果?”

小學開學典禮紀念日。

多好的日子。

主要是顯得他這個爹當得細緻入微,關懷感人。烏辛盤算幾回,越算越算無遺漏——這回他要看看那些人還有什麼借口把他趕出來!

他去看看自己親兒子,送點東西怎麼了?

*

“阿嚏。”烏修平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

許願星乘機一刀砍在他的脖頸上,将他連人帶屁掀翻,在地上打了好幾滾。

烏修平這次沒有屏蔽痛覺,捂着屁股,倒吸好幾口涼氣。秋雨又開始淅淅瀝瀝,地面濕滑,給他的訓練造成極大阻礙。許願星又壓根不會壓制等級,什麼招數都掐着點使出來,主打一個暴打菜鳥。

這就是他給烏修平的訓練方式:掐秒戰鬥。

“真正的戰鬥是按毫秒來算的。”許願星用木刀敲打烏修平的腦殼的,“你屏蔽痛覺,變相關閉一半的身體反饋機制,反應速度變慢、反應不及時,都是你濫用詛咒的福報啊。”

烏修平插着木刀,從地上爬起來,還沒站穩又被許願星一頓暴錘。

他抱着頭,在地上連連打滾,痛字都說不完整。

草叢中一隻鬼鬼祟祟的花布小老鼠冒出腦袋,滿眼珠都是沾上的雨珠,他卷卷尾巴,烏修平每挨打一次,他尾巴都砰的收縮一下,枯草上的水珠稀稀拉拉都給他搖下來了。

“你閃避不靈,攻擊不準,直覺不夠。你這樣的人做刺客,簡直是刺客的恥辱。”

烏修平認了。

許願星嘴巴壞,卻真的在教自己東西。

至少這兩天接觸下來,他從他身上學會了不少。偶爾,烏修平試圖讨好許願星,産生過要給對方買點什麼的念頭,下一秒羞愧于自己什麼都沒,還遭到許願星狠狠的嘲笑。

每到這時,烏修平就把臉轉到曙雀常在的那一側,任由冷空氣拍打他的臉,喚醒他的意識。

曙雀真的離開了。

烏修平長歎口氣。他爬起來,再次被擊落在地上,蒙頭蒙腦挨了頓毒打。草叢中的花布小老鼠再也忍不住,嗖嗖竄出來,一腳先踹烏修平的蠢腦殼,在吱吱吱吱對着許願星說髒話。

……雖然一直都是吱吱吱,但烏修平直覺這鼠語罵得很髒。

“這是什麼?”許願星嘲笑,“你還玩這個?”

花布小老鼠氣惱地拱起屁股,做出戰鬥的姿态。

許願星收起木刀,伸出兩根手指,邦——

花布小老鼠被彈出去一米遠,頭朝下栽在雨後潮濕的泥巴裡。

“我們繼續。”許願星道:“今天不把你打得改變主意,我就一直打下去。”

烏修平沉默。

沉默的男人揪住花布小老鼠的尾巴,将它從泥巴裡拔出來,拍拍它濕哒哒的可憐屁股。随後,不管花布小老鼠吱吱亂叫多少次,烏修平都裝作看不見,哪怕鼠鼠蹦到他鞋子上,吱吱哇哇嗚嗚亂哭,烏修平也狠下心當做什麼都聽不見。

花布小老鼠生氣極了,扭着屁股跑回家告狀去了。

“真的沒問題嗎?”許願星興緻上來,一邊揍烏修平,一邊追問道:“那可不是刺客的技能,是你的姘頭?”

烏修平不說話。

他覺得自己和許願星待下去,穴鼠肯定要生氣。可要他和穴鼠說許願星的事情,那也是要生氣的。他自己又不知道怎麼面對說出“他們死了就死了”的穴鼠,一味地逃避,反而讓心态輕松起來。

許願星偏偏不樂意讓人輕松,“怎麼不回答我?”

烏修平不說話。

他石頭似地遭人砍了一路,中間許願星和他說了什麼都聽不見,耳朵出了血,耳膜裡一片糊糊的雨聲。

他站起來。

刹那,大片黃泥中隆起一根藤條,抽得聲纏住烏修平的腳踝,先将他摔得滿身泥漿,接着一路拖拖拖拖,框框框框,最後啪啪啪啪,甩到地上,關上門。

“那男的是誰!!”

穴鼠跳上來,掐住他的脖子,歇斯底裡,“我要閹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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