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将帳篷紮好,吳玉玲自然而然和雲舟分在了一個帳篷。
稍微收拾了下,衆人便陸續進入帳篷休息去了。
臨睡前,吳玉玲關心地看着雲舟道:“傷口還疼嗎?還受得了嗎?”
雲舟朝她禮貌地點了點頭:“還行,我能受得了。”
以前在外曆練的時候,受傷是時有發生的事,這點小傷對于她來說倒是沒什麼大不了的。
“有任何問題随時叫我,我幫你去叫老趙給你看看。”
“好的,多謝。”
寒暄完畢,兩人便各自躺下了,再沒有話語,直到不知過了多久,雲舟再次睜眼,聽到身旁傳來窸窸窣窣的翻轉聲音,似乎吳玉玲沒睡着,她想了想,還是轉過身去,看着黑暗裡依舊睜眼直愣愣看着頭頂的帳篷的人,問道:“有心事?”
仰躺的人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是因為陸隊嗎?”
似乎是沒想到她會如此直言不諱,吳玉玲轉頭看向她,終于開口道:“你都看出來了?”
雲舟轉回身子,學着她一樣看着頭頂低矮的帳篷,回答道:“我第一次在大祈山外面見到你們時,就知道了。”
見她如此說,吳玉玲苦笑一聲:“我就這麼明顯嗎?”
雲舟搖了搖頭,說道:“我隻是大緻看得到你們每個人的感情線、性格、經曆這些而已。”
吳玉玲驚訝地看着雲舟:“這就是神明的力量嗎?”
雲舟點點頭:“是的。”
“那你能看出隊長的感情線嗎?”
雲舟卻是搖了搖頭:“不能,唯有他我無法看清。”
吳玉玲不解地看着她:“為什麼?”
雲舟想了想,回答道:“或許是因為他的實力已經接近或者達到神明的水平了,所以我才看不出來吧。就像是神明之間,若不是道了生辰八字這些關鍵的信息,也不能推算或是看出彼此之間的命運糾葛和走勢。”
或許是雲舟給出的解釋太過讓人震驚,吳玉玲沉默了片刻,才喃喃自語道:“原來隊長已經這麼厲害了嗎?跟了他這麼久,他的實力深淺我竟是一點都不知道。”
話語裡,雲舟聽出了明顯的沮喪。
雲舟轉頭看向她,說道:“你既是喜歡他,何不勇敢說出來?”
吳玉玲卻是搖了搖頭,轉身趴在行軍床上,看着下面的泥土地道:“我和他之間天壤之别,沒可能的。”
“沒試過,怎麼知道行不行?”雲舟看着她道,“你們軍人世家出身的人,何時這般扭扭捏捏了?”
吳玉玲轉頭無奈看着她問道:“這你也看出來了嗎?”
“我猜的。”
“是啊,我的确是出身根正苗紅的軍人世家,”吳玉玲苦澀地笑了笑,“但是,又怎樣呢?他要是對我有意,早就表現出來了,如何會等到現在?這種根本沒有可能的事,做了也沒有任何意義。”
明明她才是跟着他最久的那個人,卻是從來沒得到他任何特别的關心,卻是他對這剛見面沒幾次的陌生人,次次都那般反常……如此明顯的差别,她如何再去自找沒趣?要是說出口了,怕是以後連隊友都當不了了。
思及此,吳玉玲眼神複雜地看着雲舟道:“你覺得我長得怎樣?”
雲舟沒想到她會問這個話題,愣了愣才透過微弱的燈光打量着她,回答道:“很漂亮,一身正氣,英姿飒爽。”
吳玉玲自嘲地笑了笑:“可還是比不上你一半的姿色。”
雲舟沒想到她會将話題引到自己身上,想了想适才發生的一切,便是問道:“你是覺得,你們隊長是因為我的相貌,所以對我與别人有所不同?”
“那不然呢?”吳玉玲反問道,“我實在想不出别的理由了。”
再有其他的理由,難道是她們之間凡人和神明的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