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姐的院子!”
整個楚家被驚動起來,楚家主宅瞬間燈火通明。
楚杏山用上靈力第一時間來到梵音面前:“出什麼事了?”
梵音指了指還未平息的池塘:“有人掉下去了。”
“人?”楚杏山眼皮直跳,其他聽見響動的人也到了,小院被火把照亮,楚杏山不動聲色的将梵音擋在身後。
“家主出什麼事了?”眼尖的看見池塘裡有個人影兒,頓時驚呼一聲:“池塘裡有個人?!不會死了吧?”
楚杏山揉揉額角:“從天上掉下來的,應該是禦劍時出了岔子,先撈出來吧。”
這池塘本就是養魚賞景用的,最深處隻有兩米深,幾個年輕力壯的族人淌着水把人架出來。燈籠照過去在場人看清他的模樣,是個很高大健壯的男人,眉目深邃鼻梁高挺,閉着眼也有股逼人的氣勢。
楚杏山看着男人有些眼熟,接過梵音手裡的燈籠往跟前湊了湊,注意到他腰間的令牌——“蕭望月?!”
有人也想起來了,“蕭家的蕭望月?他不是早幾十年就出門遊曆了嗎?”
“這是受傷了從飛劍上摔下來的吧?”
“誰傷了他?那人不會跟着來東林城吧?楚家能應付嗎?”
“咳咳咳!”
“哎人醒了!”
男人咳了幾聲好似清醒過來,他環視四周目光落在躲在楚杏山背後、隻露出半張臉的梵音身上:“……是你救了我?”
衆人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頓時倒吸了一口氣,說實話這兩年大小姐深居簡出連族人都很少見到她,猛的一看才發現大小姐長開後真是越發出衆了。
在場人再看蕭望月的目光就防備起來,這人絕對是有預謀的碰瓷!要不然怎麼會這麼巧掉進大小姐的院子?是不是打算“救命之恩,以身相許”?
楚杏山皮笑肉不笑:“蕭兄弟怎麼落進楚家了?可是出了什麼變故,需不需要通知蕭家?”
蕭望月撐着身子站起來,衆人這才發現他是真的高,近兩米的個子壓下一大片陰影。他這一站起來身上的血迹更顯眼了,白衣成了血衣他似乎一點感覺都沒有。
他看楚杏山一眼,解釋:“我回來的路上被妖獸襲擊,傷勢太重沒到蕭家就掉了下來。”
掉下來正好掉進阿音的院子?楚杏山怎麼這麼不信呢?他半信半疑的看着蕭望月:“蕭家離楚家沒多遠吧?”
“是啊,所以才沒看清方向。”蕭望月一點都不心虛,說完噗的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朝下栽去。
楚杏山臉色一變,眼疾手快的把人扶住:“蕭望月?”傷的這麼重嗎?可不能死在楚家,要不然他們不好跟蕭家交代。
蕭望月虛弱的道:“我經脈寸斷暫時不能動用靈力,打不開乾坤袋也不能挪動,能留在楚家養傷嗎?”
楚杏山臉上的表情空白一瞬,下一刻突然收回攙扶蕭望月的手,眼見人也好好站着,似乎慢半拍的晃悠兩下,卻是朝着梵音的方向倒去。
“呵呵,”他又将人拽回來,“蕭兄當心。”
“噗!”蕭望月未開口又是一口血,“……好痛!”
旁邊族人吓的臉都白了:“家主小心些啊!”這麼重的傷不輕拿輕放死了怎麼辦?
楚杏山:“……”他看這人血氣足得很,這麼吐血都沒事兒。
蕭望月還是回了蕭家,楚杏山親自帶着族人擡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