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東林城各處挂起紅綢,蕭家嫡系與楚家嫡系聯姻,兩家都十分重視。
一大早上梵音便被拉起來梳妝,一向深居簡出的人時隔幾年再次出現在人前。
“你是阿音姐姐?”前來賀喜的族中姐妹不可思議的看着梵音,阿音姐姐原來這麼漂亮的嗎?
梵音對小姑娘點點頭:“兩年不見,琪妹妹長高不少。”許願人記憶裡有這個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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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琪恍恍惚惚點頭,很快被其他姐妹擠開,一個個要幫忙給梵音打扮。
“這隻簪子好看,很配阿音姐姐!”
“太素淨了!今天要配大紅才合适!”
一群小姑娘叽叽喳喳,目光落在梵音臉上就移不開眼。
喜娘抖着手觀察半天硬是無從下手,最後隻讓梵音抿了唇脂又絞了鬓角算是結束。
冰肌玉骨,仙姿佚貌。
這真是她們見過的最漂亮的新娘子,此時衆人心中隻有一個想法:蕭永年虧大了!倒讓另一個姓蕭的撿了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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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裡啪啦!”鞭炮聲響成一片。
東林城普通人占大多數,因此修士成婚用的是俗禮,而不是道侶大典那一套。
因着是蕭望月入贅,梵音得坐着馬車前去蕭家接新郎。兩家主宅離的不遠,馬車沒行進多遠便到了,梵音作為娶夫的一方沒有蓋蓋頭,而是蒙着一張面紗。
梵音一下馬車周圍人瞬間安靜,隻有鞭炮的噼啪聲。
“那是楚家大小姐?可真漂亮啊。”
“怪不得蕭望月都築基了還願意入贅,換我也樂意啊!”
“真美啊。”
蕭家主滿臉笑容的迎出來,對梵音客氣兩句便走在前邊引路,走出去兩步又突然轉身……這是楚家大小姐?!
哪怕隻露出一雙眼睛也能看出容貌不俗,他心中突然生出不安,心不在焉的跟賓客寒暄,沒關系等蕭永年回來楚家大小姐都老了,況且退婚是蕭永年自己的決定。
迎新郎拜别親眷,本來該有攔親的環節,因為角色轉換這一環節被取消,蕭望月幾乎沒有停留,接過紅綢另一端就跟着梵音上了馬車。
回到楚家是跨火盆拜高堂,梵音蕭望月兩人提線木偶一樣跟着流程走,兩人甚至沒能私底下說上句話。一場婚禮熱鬧了大半天,等祭祖結束在新房坐下已經是黃昏。
外面的賓客還在喝酒,楚杏山帶着蕭望月給賓客們敬酒,按理招贅敬酒梵音也該出面,但楚杏山心疼女兒就把女婿拉了出來。
“來來來喝!”賓客們不留餘力的給蕭望月敬酒。
“娶了楚家小姐那樣的佳人,可不得好好喝一杯?”
蕭望月一開始還老老實實喝酒,等到最後有些不耐煩了,看看幸災樂禍沒打算幫忙的老嶽父,他眼皮一耷拉砰一下倒在地上。
“哎新郎醉了!”
“過來扶一把啊!”
楚杏山笑僵了,這場面有點眼熟啊,是故意的呢?還是故意的?
别管怎麼說,這場婚事圓滿結束。蕭望月被架到婚房自己麻溜的站直身體,他聞了聞身上的酒氣,一臉的嫌棄:“我去洗澡。”
院子常備熱水,蕭望月熟門熟路的繞到淨房,梵音也不管他,等蕭望月出來屋裡隻剩下兩人,還有一碗熱乎乎的魚片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