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好好對對對,我信你,你最乖了。”
我忙着思考怎麼替搗亂的成年大貓哄幼犬,拿出隻看過《兒童心理學》标題的耐心敷衍他。
之前時間有點緊迫,随手紮了個蝴蝶結就給出去了,現在看了看,單單一顆芯核還是有點容易丢,感覺還是做成吊墜挂在悅悅脖子上比較好,也方便隐藏。
車廂内有點昏暗,我對着窗外的霓虹燈光看了兩次,也沒拿捏準,該如何在不破壞芯核的情況下戳個孔出來。正準備爬下來,去打開後座的車燈,結果被忽略了一小會兒的大貓扣住了腰。
“秦徹?”
“我沒動,你也不許動。”
肚子被迫貼着他的胸膛,我姿勢别扭地往後仰,去摸開關,沒摸到,伸手推他,也沒推動,手還被一塊劫持過去了。
秦徹扣着我的手拉到面前,滿臉不高興地看了看那枚芯核,黑紅霧氣竄上,凝聚成細長的一條,精準地在上面串出一個小孔。差點忘了,這家夥夜視能力很不錯來着。
“謝了,然後麻煩撒一下手,把我放下來,”我無語地晃了晃手,還是沒晃動他,“我的腰要斷了。”
他原本一臉的不高興,眨也不眨地盯着我把芯核收進兜裡,像個心愛玩具被收走的小屁孩,聽到我開口說話,又重新把視線轉回我臉上,見我一臉無語看着他,反而盯了我一會兒,然後突然勾唇一笑。
“……老師,你看起來很辛苦啊,”秦徹微笑着,好聲好氣地開口,“真可憐,需要我幫幫你嗎?”
——又要使壞!
我一看到他不懷好意的笑容就直接PTSD,下意識就想把腰上的手拽下來,但他比我動作更快,反手就扣住我的手腕鎖在背後,掌根施力往前一帶。我一個踉跄趴在他的肩上,鼻子差點撞上靠墊。
“秦徹!”刻意拉開的距離重新歸零,我扭了幾下手腕沒掙脫,于是狠狠用下巴碾了碾他的頸窩,聽到他吃痛輕嘶了一聲,“少在這使壞,真想讨打了?”
“我變成壞學生,也多虧老師您的教導。”
他蹭着我的頸窩輕笑,滾燙的脖頸燙得我左躲右閃,濕熱的氣息萦繞耳畔,幾乎讓我的耳朵也出了一層薄汗。但他仍覺不夠,空出的那隻手也開始作怪,撫上後頸,隔着服帖的衣料,輕柔、但刻意地按了按脖子後的小圓骨頭。
“!!!”
我條件反射偏頭就是狠狠一記頭槌!
兩個腦殼碰在一起發出一聲脆響,痛得我腦瓜子嗡嗡的,死鴉頭看着也不好受。“……對自己下手也這麼狠?”他捂着腦袋松開了手,我将泛出的淚花硬生生憋了回去,抖着聲音怼他,“還、還不是你欠揍?”
“是老師偏心,偏袒其他小朋友,搶了我的戰利品不說,還把我晾在一邊。”
“一分鐘沒看着你也叫晾着你?三分鐘沒看着你你咋不上天?”
撞得有點猛,我伸手摸了摸額角,沒腫,但有點發燙,秦徹捂自己的腦袋都來不及,看我龇牙咧嘴的樣子,也不跟我鬥嘴了,直接伸手扶着我的腦袋左看右看。
我看他一臉專注地打量着我的腦門的樣子,額角處還紅紅的一片,襯得劉海那片的白毛更白了,有點想笑。
“金角大王,”我指了指我自己,又指了指他,“銀角大王。”
他愣了一下,眼睛睜得圓溜溜的,反應過來我是在說他的發色和我們頭上的大紅包,我們對視了一眼,都沒忍住笑了起來。
“你啊……”
我還想說點什麼,這時車卻緩緩停了下來。
“終于到了?”
車窗外黑漆漆的一片,我往外張望,辨認了一下,一座巨大華麗的古堡出現在我眼前。
看着烏漆嘛黑,陰森森的,秦徹把我帶到他在主線裡的老巢來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聖地巡禮?我興高采烈的準備打開車門鑽出去好好瞅瞅,又被秦徹揪住了領子。
“?”我疑惑地回頭看他,“都停車了還愣着幹啥,打算在車上過夜啊?”
秦徹盯了我一會兒,見我一臉不明所以,最後還是搖搖頭,把我從腿上拎了下去,“用完就丢,你無情起來還真是熟練得令人安心。”
他吐槽着打開車門,不高興歸不高興,情緒收斂的也快。長腿一邁跨出車,頗有紳士風度地單手撐住車門,挑眉,對我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是啊,終于到了,還真是辛苦你了。”
手指懶洋洋地沖我勾了勾,示意我搭上他的手。
“這麼激動,帶你去參觀參觀?怎麼樣,有興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