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面,席悅的處境可想而知。
失去了丈夫的疼愛以及庇佑,孤兒寡母要想在一個大宗門裡立足,談何容易。更何況還有一直對他們虎視眈眈的陸道光。陸道光随便一個眼神,底下衆人都知道要如何辦事,無需他親自出馬,本就處于水生火熱中的母子更是舉步維艱。
常常連一口熱的都吃不到嘴裡,更别說是修煉。
白曉曉不知想到了什麼,臉色突然變得惡心起來,“···這陸道光不知是為了報複席悅,還隻是為了發洩自己私欲,他在席悅身上種下欲蠱,時不時就淩辱對方,更是當着小陸钊的面,毫不避諱地與他母親行男女之事···”
梨漫沉着臉,不發一語。
後面白曉曉說不下去了,長歎了一口氣,“···再後來,席悅瘋了,很長一段時間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估計在得知陸钊離開的那一瞬,她所有的支撐都坍塌了,人也徹底崩潰了。
梨漫聽後,良久才回過神,隻要了對方一雙眼睛,果然還是太輕了。
其實宴會那晚,陸钊與她擦肩而過的那一瞬,梨漫便心有所感。
隻是那時她并不清楚對方想要做什麼,但在看到陸道光伸腿的那一瞬,梨漫隻遲疑了一瞬,便順勢而為,她不知道陸钊要做到哪一步,隻能暗中配合。
她絲毫不怪對方利用了她,隻是她心有疑惑,陸钊為何認定巫族大祭司會出手?
“姐姐,你以後千萬要小心。”白曉曉一臉嚴肅地叮囑道。
可别着了那壞人的道兒,想想那席悅,怎麼說也曾是南疆的風雲人物,竟遭那對父子毒手,落得這般凄慘下場。
梨漫點點頭。
“這件事不要再對外提起。”梨漫想了想,補充了一句。
白曉曉直擺手,“放心,這個我絕不會對外人說的。”陸钊的這個兄長真的不是人,世上怎麼會有如此歹毒惡心之人。
“‘尋仙問道’準備的怎麼樣?”梨漫見她仍是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不由轉移話題。
“我隻報了‘符比’,其他的不感興趣。”白曉曉倒了杯水,方才險些把她渴死了。
“姐姐你呢?”不忘給梨漫也倒了一杯,仰頭咕噜咕噜喝起來。
“目前還沒有,先看寂師兄那邊怎麼安排···”梨漫見對方毛毛躁躁的,不由出聲道,“···外面的水不要随便喝。”
“啊~”白曉曉動作一頓,險些嗆到。
梨漫揮手,用靈力将桌上灑落的水迹抹去,“我這裡的沒問題。”
她是在提醒對方,外邊的東西不要輕易觸碰,尤其是關于吃喝的。
白曉曉松了一口氣,拍拍胸脯道,“我知道姐姐這裡不會有問題,才如此放心大膽的。”
浮光閃動,玉簡傳來聲音。
梨漫随手掏出,快速掃了一眼。
「比試場次出來了,我發你看看。」是寂歸流發來的消息。
緊接着,一份名單傳了過來。
梨漫凝眸,細細浏覽着玉簡上的名單。
「白曉曉(淩雲宗)對陣顧朗(滄海閣)
傅肖(淩雲宗)對陣步行風(滄海閣)
陸钊(淩雲宗)對陣陸道光(南疆)
······ 」
最下邊還有兩位師兄,兩人都是對陣義都。
梨漫怕自己看漏了,又快速掃視了一遍,發現巫族确實不在比試之列,難道另有安排?
她點了點玉簡,一道消息傳了過去。
「巫族與誰對陣?」
那邊很快傳來回複,「巫族不在比試之列。」
「那我呢?」梨漫見比試名單裡并沒有她。
寂歸流還沒想好要怎麼安排她,并沒有給她準話,他将自己和梨漫留到最後,萬一有什麼情況,兩人可以随時頂上。
[你先不急,後面看情況。]
梨漫掃了一眼,便收起玉簡,轉而問向白曉曉。
“顧朗此人,你知道多少?”
梨漫将方才得到的消息同白曉曉講了,眼下當務之急,白曉曉需盡快了解她的對手,明天第一場就是她和顧朗的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