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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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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别時竟稱作“哥”的人遲遲沒有回應,仿佛感受不到外來人的氣息,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面,掙紮求生。

半截手臂那般粗的鐵鍊從那人的胸口套過,反繞後将兩條胳膊向腦袋上方吊起,牢牢地拷在床頭,連雙腿也不例外,延伸到腳踝處的鎖鍊纏繞固定在床腳,向下延伸到地釘上。

鎖鍊拷人,向下打樁的地釘牢牢固定住鎖鍊,極大程度上限制了人身自由。

别時竟喊了遲逅一聲,後者順着他的意思在門口附近摸索到了屋内的開關,啪一下摁亮,眼前遽然明亮。

借着光線,别時竟切切實實看清了眼前人的面貌。

床上那人雙目緊閉,不知是淚水還是汗水的液體從眼睑劃過臉頰,滴落在發絲中,潤濕了皮發邊界線。

整個人因為在跟本能做對抗全身緊繃,被鎖鍊從肩頭纏到手腕的部分勒得青筋暴起,脖頸處的血管幾乎要破膚而出。

脆弱的肌膚和堅硬冰涼的玄鐵相鬥,吃虧的自然是弱者。

紅腫的皮膚遍布所有鎖鍊下,緊蹙的眉頭從來沒有一刻放平過。

盡管如此,他始終一聲不吭。

唯有過度反抗之下鎖鍊碰撞在一起的叮當聲,或是極度掙紮之下破舊的床發出的嘎吱聲,大過于所以他嗓子眼裡溢出的不堪。

見他意識逐漸消弭,幾乎要到了臨界值的狀态,别時竟沉默幾息,從口袋裡掏出一支鎮定劑給他注射。

慢慢地,逐漸平靜了下來。

遲逅此時已經悄悄摸到别時竟跟前,看着他處理的方式未置可否,隻是發自内心地好奇:“隊長,為什麼不給他用特效藥?雖然現在外面藥價在漲,但是給予我們專管局的藥是不會缺失的。既然你說他是你哥,給他用也無可厚非。”

說着他狐疑:“他真是你哥?”

他看了看别時竟的面容,又偏頭去看安靜沉睡的人,仔細端詳了半晌,除了兩人是各有千秋的俊俏,實在看不出哪裡有相像之處。

别時竟:“表的。”

遲逅怔愣了半晌,好似才反應過來,隻發得出一個音節:“啊?”

“是表哥,親表哥。”别時竟跟他解釋。

他有些感慨地看向表哥,見他這幅自己陌生又熟悉的面孔,無可奈何地想到了埋在記憶深處的過往種種。

十多年了,他都以為他哥已經死了。

.

“小時,哥哥要走了。”

比他大上幾歲的孩子懂了許多事,盡管仍然是個小孩,在弟弟面前說話卻極其有分量。

小小的别時竟還不到十歲,有些不太明白哥哥為什麼要跟自己告别,明明以前都是直接走掉了的。

“哥哥那我們下次再見!”

别時竟跟他告别。

哥哥眼神複雜地看了别時竟一眼,最終壓下眼眸,輕輕道:“一定會的。”

後來的後來,别時竟再也沒有見過哥哥,他不明白做了承諾的哥哥為什麼會失約。

等到他再長大了一些,知曉了更多東西,他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哥哥那一年是在跟他告别。

一個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有沒有以後的告别。

哥哥就像别時竟年少時的一陣風,輕輕地拂過他的臉頰讓他感受到了自然,而後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他的生命中。

沒有人可以兩次被同一陣風吹拂到。

他沒有在别時竟心裡留下多麼重要的生命色彩,但仍然是對方塗抹不掉的白色。

不會刻意去想,但永遠不會忘記。

這是他除了别栀之外最在意的親人。

他以為對方早就留在了記憶的長河裡,看着他帶着回憶和愛恨淌進渾濁的泥沙裡。

可是他卻再次見到了。

.

别時竟沉默了好久,輕輕走過去解開了纏繞在哥哥身軀和四肢上的鎖鍊。鎖鍊太粗,别時竟堪堪能一手握住。

他很有耐心,輕風細雨地好脾氣一般解開所有的纏繞,就像年少時的那陣柔風,重新吹起了他心裡的溫度。

再次看向哥哥面容的時候,對上的是一雙沉沉的眼眸。

那裡面,連光都快要被吞噬。

他倏地彈射起步,周身呈現警惕的姿态,将自己縮在床頭,衡量了一下自己現在的處境,心知如果動起手來沒有什麼勝算。

但他依然疾言厲色,這是他向來用來保護自己的外殼,早已習慣了。

“你們是什麼人?我什麼也沒做你們沒有資格抓我!我一不殺人二不犯法,反過來看你們,私闖民宅,你們到底要幹什麼!”

遲逅暗叫不好,怎麼兄弟倆的初見這麼的不和平,看了一眼沒什麼表情的自家隊長,認命般地走上前去跟他解釋:

“哥哥哥,你别誤會我們!我們沒有要抓你,隻是來跟你認個親,你是我失散多年的親哥哥啊!你是我永遠的哥!”

别時竟:“……”

哥哥:“……”

哥哥腦子上仿佛有個加載器,見他們确實沒有敵意稍稍放松了一些緊繃的肌肉,乍時肌肉的酸痛感逐漸湧上來,可是他顧不及這麼多。

他有些艱難地開口:“你們到底是誰啊!我媽隻有我一個孩子啊!”

說完又想到了自己早就已經記不清樣貌的親爹,哆哆嗦嗦自言自語:“臭老頭居然辜負了我媽……”

眼看事情逐漸向不對勁的方向發展,别時竟隻好阻止這場鬧劇。

他開口就是:“哥。”

“你怎麼也叫我哥?”他更哆嗦了:“居然還是兩個……”

别時竟毫不留情打斷他:“蹇朝谇。”

蹇朝谇。

多少人沒有人叫過他這個名字了。

他擡起頭,直直地看向别時竟,全然沒有方才的演戲意味,一雙眼眸晦暗不明。他張了張口,最終還是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别時竟靠近他,俯身逼近他:“怎麼?你連自己是誰都不願意承認了嗎?”

蹇朝谇啟了啟幹裂的唇,湊得近了别時竟才看見了他眼裡的紅血絲,布滿整個眼白。

“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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