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從容貌上看,幾乎無法分辨,但是他們眼睛的顔色并不一樣。一個眼睛是淺藍色,另一個是淺紫色。
淺藍眸青年面容冷峻,襯衫扣子扣緊,透出禁欲的性冷淡。淺藍眸青年慵懶随意,扣子解開了兩顆,露出精緻的鎖骨。
他們目光輕掃過她,并沒有過多停留,隻是朝姬墨颔首:“隊長。”
姬墨沒什麼架子,修長白皙的五指捏着扇子,笑眯眯地同他們說話,交代隊伍裡的事。
溫楚看過去,忽然看見了雙生子寬闊的肩膀上都有一隻特别漂亮的小可愛。
瞬間吸引了溫楚的目光,她在心裡忍不住哇了一聲。
一隻白玉螳螂,一隻蘭花螳螂。
世界上最漂亮的螳螂,仿佛兩朵盛放的花蕊。
兩小隻安靜地待在肩膀上,肢體纖細鋒利,漂亮得快要讓她屏住呼吸了,那種清透的顔色是真實存在的嗎,簡直就是大自然恩賜的藝術品!
實在太美了吧!
原來她不僅喜歡毛茸茸,玲珑的小冰塊也很可愛啊。
溫楚忍不住看了一眼又一眼,偶爾也去看看雙生子的臉。
直到腦袋被玉扇輕輕一敲,溫楚茫然回神,和笑眯眯的姬墨對視,像做壞事被逮住,有點心虛。
姬墨看着少女無意識舔着下唇,笑着問:“溫小姐在看什麼?”
溫楚警惕地看着他,怎麼可能告訴他呢,搖了搖頭:“沒看什麼啊。”
姬墨嘴角笑意加深,仿佛看透了她,擡手施施然道:“溫小姐也累了吧,到車裡休息吧。”
溫楚總覺得這難狐狸精很不好糊弄,一肚子壞水,不由防備起來,清潤的目光瞥了他一眼,盡量不動聲色道:“好。”
男狐狸精笑吟吟的,仿佛沒看出她的戒備,親手替她車門打開,姿态仿佛清雅的紳士。
這輛車果然跟其他車不一樣,有床有櫃子有冰箱,還有一張看上去特别柔軟的大床。
姬墨彬彬有禮,歉意道:“想來溫小姐也累了,在床上睡一覺吧。我還有點事,先失陪了。”
溫楚看見姬墨關上車門,緊繃的肩膀微松。
車門外,一摸一樣的雙生子站在敞開的車子旁。
淺紫色眼瞳青年坐進車裡,姿态懶散,注視着漂亮的螳螂緩緩走到白玉般的掌心。
“哥,小向導好像對我們挺有興趣。”時逸随手把軍服丢到一邊,白襯衫勾勒出背脊到肩膀線條,纖長卻不瘦弱,充滿了力量感,看向手裡的蘭花螳螂,饒有興味說。
時淵垂眸,漫不經心地轉着手指上的銀戒指,輕飄飄地往車裡看了一眼,車窗密封看不到裡面的場景,沒有說話。
雙生子心有靈犀,時逸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她會成為我們的向導麼?我好像還挺喜歡她的。膽子真小啊,還要偷偷看。”
時淵單手插兜,和弟弟諱莫如深對視一眼:“隊長自有安排。”
時逸想到了什麼,眉眼陰沉:“不過好像是梵臣撿到的,好可惜怎麼不是我們遇上,不過進一趟污染區就得這寶貝,太值了。那隻瘋狗不會放手吧。”
時淵淡淡挑眉:“哪又如何?搶過來的不是更有趣嗎?”
溫楚哪裡知道外面的雙生子在讨論她,她在車裡坐了坐,确認沒有異常,放心下來。
車裡隔音效果似乎還不錯,幾乎聽不到外面的聲音,困倦很快襲了上來。
她看向軟軟的大床,想來是姬墨睡過的,不太願意睡,但是看上去真的好舒服,在小樓裡床硬邦邦的,睡得背疼。
溫楚猶豫了一會,心想男狐狸精有罪,但是床是無辜的啊。
溫楚做好心理建設躺倒,真的好舒服。
溫楚開心地喟歎一聲,閉上眼睛,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溫楚身體發熱,翻了身,睡着前猛地張開眼睛,面前是漆黑柔順的長發,和她的黑發交纏在一起,幾乎分不清彼此。
溫楚睡懵了,腦子沒跟上眼睛,暫時沒理清這是個什麼情況。
男人聲音帶着剛睡醒的惺忪,睡衣領口大敞着,毫不吝啬地露出精緻的鎖骨和白皙的胸膛,兩顆紅果子都能看見了。
他十分自然的伸手過來,把睡懵的溫楚帶進懷裡,埋入她的冰涼的發絲間,嗓音低啞悅耳:“時間還早呢,接着睡吧。”
語氣自然熟,溫楚恍惚都要以為他們很熟了啊,不是第一次見面,已經是可以睡在一張床上的關系了。
溫楚回神,動作驚慌得翻身逃出懷抱,坐在床上,屁股飛快挪到床的另一邊,看着臭不要臉的罪魁禍首,情緒有些崩潰:“你怎麼在這裡啊?”
姬墨終于被吵醒了,慢吞吞爬起來,不耐煩地松垮的衣服,随便一扯跟沒整理似的,腰線瘦而精壯,長腿一隻彎着,一隻曲起,眉眼有些眷懶。
他看向溫楚,輕描淡寫道:“這是我的床啊,我怎麼不在這裡呢?”
溫楚被那片白晃到了眼睛,偏開視線,不想跟他争辯,抿着唇說:“我現在下車。”
“下什麼車?不是睡得好好的?”姬墨淡聲。
溫楚不回答,隻強調:“我要下車。”
姬墨見她抗拒的模樣,清醒了些,笑意染上唇角:“你好像不喜歡我啊。”
溫楚瞥了他一眼,避開他明晃晃的胸膛和紅果子,郁悶道:“我們剛認識啊,談不上什麼喜不喜歡吧。”
姬墨笑了,表情無辜,說不出的暧‘昧,聲聲撩人:“但是我第一眼見到你,就很喜歡你。真是漂亮的洋娃娃,被欺負得好可憐。”
溫楚:“……”
什麼鬼的洋娃娃,這家夥好變态啊!
溫楚不想再跟他談了,假假的笑了笑,懶得維持表面的平和,直接去拉車門。
腿上有什麼東西纏上來,手臂也被纏住,溫楚吓了一跳,剛要驚呼,沒出聲嘴巴也被捂住了。
它們柔軟,純白,和毛絨絨。
“嗚……”溫楚瞪圓眼眸,在玻璃窗的倒影裡看見車子裡全被毛茸茸的狐狸尾巴擠滿了。
幾條毛絨大尾巴纏着她,把她托向姬墨。
姬墨頭上也有白色的狐耳,原本就妖孽的男人,此時衣冠不整,更染上幾分妖氣。
姬墨把她抱了個滿懷,仿佛她是鬧脾氣的孩子:“夜深了,其它人都睡了,我們小聲點吧。”
誰跟你小聲點啊!
毛絨大尾巴纏住溫楚的嘴巴,她說不出話,眼眸濕‘漉漉的,臉微紅,眼睛瞪他。
姬墨看着她,低頭親她的眼睛,親得她睫毛驚慌地顫了顫,胸膛震顫,愉悅地笑出了聲:“好可愛,真像個洋娃娃。”
溫楚:這到底是什麼品種的變态啊!
溫楚嗚嗚嗚,開始掙紮,身子陷在棉花裡一般,通通化為無用功,動也不能動一下。
溫楚累得躺在姬墨胸膛上。
姬墨悶悶笑着,打量着她,仿佛脾氣很好地同她商量:“寶貝我放開你,你乖一點不要喊好不好?”
溫楚恨得磨磨牙,臉上卻眨了眨眼睛,表示同意了。
姬墨松開了捂住她嘴的尾巴,溫楚抓住時間就要喊救命,九尾狐哨兵動作快得讓人看不見,還沒出聲尾巴重新捂住了她的嘴巴。
姬墨微涼的手指捏住她的臉頰,狀似苦惱的譴責她:“寶貝,你真是一點也不乖,太讓我失望。”
溫楚惱火地瞪他。
死變态!臭狐狸精!!死不要臉!!!
姬墨掌心撫摸着她滑膩的肌膚,笑歎:“嘴巴好軟,口水都流出來了,把我的尾巴都咬濕了。”
溫楚臉猛地漲紅,又惱又羞,嘴巴偏合不上,隻能被迫微張着,口水也控住不住,把狐狸尾巴弄得濕哒哒的。
“沒關系,有什麼關系啊,濕就濕了。”在燈下,姬墨眼型狹長,大手不緊不慢地地撫摸着她的長發,“回到白塔,加入我的小隊,成為我們的專屬向導吧。”
溫楚毫無戰鬥力地瞪他:你這狗男人怎麼一直在自言自語啊,誰要當你們的向導。
姬墨卻反而被她取悅到了一樣,笑出聲:“瞪人也好可愛啊寶貝”
溫楚:“……”
去死吧狗東西!
溫楚郁悶死了,跟瘋子是沒辦法溝通的,她閉上了眼睛,眼不見心不煩,拒絕跟這個瘋子交流。
姬墨摸她,捏她,壞心眼地撥弄她的睫毛,她也憋着一股子勁兒不動。
姬墨歎了一口氣,像是挺無奈的:“我松開尾巴,寶貝這次得保證不喊。”
溫楚立刻睜開水亮的眼睛看他。
姬墨笑了,慢悠悠地松開了尾巴。
溫楚知道形勢不由人,沒有再試圖喊人,不過肯定不會給他好臉色,冷着一張嬌美的小臉:“我不要當你們的向導。”
姬墨眉梢輕佻:“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不喜歡你們啊。
溫楚很想這樣直接說,但是這瘋子行事詭異,她不敢在這種時候惹毛他,敷衍說:“沒有為什麼,就是不想。”
姬墨沒有說話,慢悠悠地把玩着溫楚的長發,溫楚低頭看着,有些緊張,猶豫着還是沒有把頭發拿回來。
姬墨平靜說:“時淵,時逸。”
車門很快打開,容貌俊美的雙生子走了進來。
姬墨親密地捏着溫楚的下颌,面向他們,笑着問:“她是不是很漂亮。”
時淵淡淡看向她,沒有說話。
時逸懶懶一笑:“是啊。怎麼了隊長?”
姬墨沒回答這個問題,把她像洋娃娃一樣抱着,下颌抵着她的頭頂,笑眯眯說:“你們把衣服脫了,跪在前面。”
溫楚:“!!!”
這到底是想要幹什麼?
聽到這樣的話,時淵時逸似乎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他們目光淡淡地掃了溫楚一眼,垂眸,雙雙子動作幾乎一緻開始解制服扣子。
深夜的汽車内部很安靜,衣服窸窸窣窣,扣子解開的聲音格外明顯。
溫楚很不自在,眼神躲閃,想要扭開頭,偏偏身後的混蛋故意捏着她的下巴,逼着她看着雙生子衣服:“乖乖看啊寶貝。”
溫楚心想看就看啊,有什麼好怕的,就當是看表演啊。
偏偏雙生子一邊慢條斯理地脫,動作很慢,兩雙漂亮的眼睛都在盯着她。
空氣不知不覺燒了起來。
溫楚耳朵都紅透了,扛不住了,語氣也有些着急了,“你到底想幹嘛?”
姬墨親昵地蹭着她臉:“寶貝今天偷看他們好幾次了吧。”
溫楚這種事被當面揭穿,兩個對象現在還給她表演脫衣服,場面太尴尬了。
她幹巴巴解釋:“……我隻是第一次見到真的雙胞胎,以前沒見過。”
姬墨并不在意她的回答,嘴角勾了勾:“他們長得還不錯吧。”
這話好奇怪,溫楚一時不知道要不要回答,但是現在看見他們在解皮帶,褲子要脫下來了,真的羞恥地快哭了:“我不想看。”
姬墨看她委屈得眼睛發紅:“不用再繼續脫了。”
雙生子停下了解皮帶的手,松松垮垮的皮帶也沒抽出,就這麼跪在了床前。
溫楚看過去。
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雙生子赤着上半身,面容同樣俊美,脖頸修長,寬肩窄腰,八塊腹肌,人魚線線條流暢性感。
褲腰松松垮垮地卡在褲腰上,皮帶半解着,能看見一點黑色的内褲邊緣,畫面格外引人遐想。
荷爾蒙炸裂,又欲又痞。
他們沒有說話,眼睛晦暗不明,卻仿佛在無聲地勾‘引她。
隻要她一個眼神,他們就會一起爬上她的床。
溫楚手指不由抓了抓懷裡的尾巴,眼神飄忽。
姬墨摟着她的腰,親了親她的唇角,咬着泛紅她的耳垂,感受她身體輕顫,低低笑着,如同情‘欲惡魔般誘惑着她:“寶貝加入我們小隊吧,你不是喜歡他們嗎?我讓他們一起服侍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