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有信心。”
路遲青笑笑,掀開被子起身:“起床帶你吃飯去。”
他全身上下都光着,身材簡直好到無可挑剔,大腿也修長有力,肌肉恰到好處地分布在每個地方,尤其是臀部,常年外騎,肌肉緊實,有着最性感的弧線。
夏梅茵眯着眼睛欣賞他的身影,甚至還流氓上身吹了個口哨。
路遲青啧一聲,任由她的眼神落在自己隐秘的角落處。
等他洗漱出來的時候,她人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頭耷在床沿往下垂,見他出浴,眼神一亮。
他穿了條抽繩的灰色運動短褲,褲頭勒住那截清瘦男腰,往上全是腹肌,他走過來站在她臉上方,低下脖頸,用一種哀怨得要死的眼神看她:“光看着有什麼意思,要不上手摸摸?”
夏梅茵正有此意,直接餓狼上手抓了把小遲青,沒想到她是實踐派,他愣住,呼吸也滞,腦袋空白一秒,立刻就豎起來了。
布料完全蓋不住男生的生理反應,反而愈加明顯,勾勒出挺起的輪廓,鼓鼓囊囊的一大團。
路遲青差點被氣死:“夏梅茵,你玩我玩上瘾了是吧?”
夏梅茵口無遮攔:“沒玩你,我在玩小遲青呢。”
“……”路遲青服了。
他拍了拍她屁股,“趕緊起來,再磨蹭隻能喝下午茶了。”
“好吧。”
一點已過,路遲青導航來到一家高檔英式餐廳,配上慢音樂很有格調,這個點人不多不少,顯得空間清冷。
菲律賓女服務員上前倒了兩杯水,路遲青把其中一杯水推回去:“換杯熱的。”
服務員又回頭拿了杯新的,杯壁摸着溫度剛好,他修長五指一攏,遞到她面前。
夏梅茵在看手機,看都沒看那杯水就拎起來抿了一口。
當時她在看常關注的時尚公衆号,品牌有上新會主動推給她,這時頂頭推來一條香港經濟資訊,路遲兩個字出現在末尾。
她想都沒想,下意識點進那條信息。這一看可不得了,十萬多條評論和轉發。
這則新聞是路遲青前日出席新經濟科技峰會的發言圖,穿上西裝的他一身清貴公子哥的味兒,盡管混在名利場,仍然看出少年異于常人一股清流的綠波氣質,那不是何種人何種年紀都擁有的。
二十歲是個值得歆羨的年紀,所以台下一群老董望着他時眼睛都是眯着的,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
夏梅茵那一刻真覺得,路遲青其實一直都在自己身邊,隻是她刻意不去打聽,也沒心思去打聽,所以她對他的了解少之又少,以為他一如心目中當年的他,不曾變化,以至于看到他自卑頹然的時候才會失望吧,像昨晚那樣。
手指動了動,她在浏覽器打出路遲青的名字,想在這些新聞報道的隻言片語中了解他更多一些。
把這兩年缺失的時光一點一點拼湊起來。
屏幕彈出一大堆他的照片,出席活動和公司發布會出行更多,也有大學藝術節上被抓拍的瞬間,少年眉宇依然沒什麼變化,眼睛黑得純粹剔透。
而再往下浏覽,時光也拉遠,出現一張久遠的照片,那是南師大附中的校門口,電動伸縮門上方挂着鮮色橫幅,那時候正值七月高考,路遲青從校園裡的林蔭路走出來,背挺着,步伐平穩帶風,平靜也淡定,似乎沒把這高考當回事,一臉看試手,補天裂的無所謂樣兒,從這幾步走出的氣質來看就覺得這男生未來一定成大器。
他第一個走出校門,照片随之被拍下來放到網上,創業成功之後,名聲也響了,這些遠古早料不難挖出來。
陽光癟皺,打在少年敞着衣領的校服上,冷峻的面容上,手中的筆袋上,簡直是個人人望之心動的風華驕子。
路遲青坐她對面,暧昧地踢她高跟:“手機有我好看?”
夏梅茵忽然說:“路遲青,我好愛你。”
“……?”
“我愛死你了。”她一本正經出言。
“……”路遲青開口質問,眼神釘她,“你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了?”
對上他懷疑的目光,一定是誤會了什麼,夏梅茵差點沒止住大笑:“沒,我香港第一深情好不好,就是有一瞬間,有種感覺,覺得愛你是件幸運的事。”
路遲青愣怔一瞬,轉而移開視線。望着窗外車水馬龍無聲笑了,手也不自然地捋上後腦,肘彎遮住他耳尖那抹紅,很快反正過來這樣太傻,他又裝模作樣咳嗽一聲,重新看向她。
他欠身稍稍坐直,說:“這種時候,我是不是應該出街上尋個花店給你買一束玫瑰?”
夏梅茵也笑說:“我的甜心男友,知道你甜,但是不用啦,你知道的,逛街捧着一束花也是累贅。”
“我幫你拿着。”
“真不用,我覺得我已經見過最美的花了。”
“嗯?什麼花?”
“在箍桶巷的時候,你給我下的那場薔薇雨。”夏梅茵摸索到他的手腕,輕輕抓住,然後再往下滑到他的手,十指相扣地握住,一雙眼睛裡有粼粼波光在閃爍,“那是我見過最美的花,無可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