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雅朝着自己的财寶箱内摸去,四處搜尋卻隻找到一個不斷散發紫色煙霧的香盒。
她的心情瞬間跌落谷底,這紫色的煙霧像是透過了她的皮膚把她包裹住,思緒再也無法穿透那層霧氣的屏障。
什麼鬼。
騙人的吧?
所以自己根本沒有中獎,也根本不是那百分之0.0000000001的幸運兒,卻被騙到要坐一上午星際列車才能到達的普林菲爾德,還耐心地陪這群騙子玩了遊戲,感覺自己這種事迹完全可以編成一個故事,天天在反詐平台宣傳。
好蠢。
她其實早該發現的,從他們發出定位、接自己的是一輛越野車開始,她還一直自己騙自己,自己心底的不對都是自己想多了,可直到摸到一個空的箱子她才願意相信自己是真的被騙了。
徐遠山瞅準時機,果斷地拿起麻醉劑,迅速而精準地在少女的脖子上紮了下去,原來還在興緻勃勃地摸索寶箱的白秋雅,動作漸漸遲緩下來,最終停止了所有動作,徐遠山心中暗喜。他隻覺得大功告成,跑到牆壁前摁下了排風扇的開關。
随着“嗡嗡”的聲響,排風扇開始全力運轉,強烈的風力将室内的空氣迅速攪動起來,紫色的霧氣逐漸消散。
鎖在籠子裡的人幾乎全都昏迷了過去。衆人卻發現唯獨多挨了一針的白秋雅還站着,宛如一尊雕塑,她似乎還有些意識,但那雙黑色的眼睛迷茫地沒有焦距。
能在如此強烈的麻醉作用下依然保持站立,徐遠山還是第一次見。
陳龅牙已經忍不住了,連忙朝着少女撲過去,周圍的人見狀也紛紛撲了過去,男女之間的遊戲如同一場盛大的狂歡,他們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她在□□求饒,猶如興奮劑般刺激着他們的神經。
白秋雅望着這群如狼似虎的男人,嘴角抿了抿,似乎在強忍着笑意,胸膛卻抑制不住地微微震動起來,笑聲終于從她的喉嚨裡滾了出來。
可明明是在笑,眼神恍如沁入了萬年深潭,又一眼望不到底。
“草他爹的,這婆娘馬上都要死到臨頭了,還笑得出來。”男人粗犷的聲音在空氣中炸響,帶着毫不掩飾的嘲弄。
“你還是入會太晚,不知道這樣的女人玩起來才帶勁。”
“哈哈哈——”
“我沒看錯吧?她是在戴手套嗎?怎麼?這是嫌棄我們髒?”
污言穢語直入了她的耳朵,男人們說出來仿佛隻是開了個玩笑。
白秋雅揉了揉自己的後頸,有些麻麻的,就像螞蟻咬了一下。
随着第一個朝自己撲來的陳龅牙靠近,她迅速抓住了他的手腕,緊接着又扣住了另一名撲來的男人,快速地拿起原來捆住自己的繩子。
她靈巧地拿原來起捆住自己的繩索,宛如一位熟練的魔術師,優雅地将他們面對面捆在了一起,然後果斷地扔了出去,砸向後面的男人們。
陳龅牙痛得呲牙咧嘴,但最屈辱的更是自己和一個中年大漢綁在了一塊,大漢的衣服像是放在海水泡得發臭的魚腥味,偏偏在這窘境之中,他卻不敢開口,因為一說話自己因為龅牙而突出的嘴唇便會碰到另一片嘴唇。
經過一番掙紮,他因解不開繩索筋疲力竭,隻能放出狠話:“你他爸的别抵我!”
而腦子充血的男人才不會這時候罷手,白秋雅把所有前來的人都兩兩綁在了一起,當成炸彈扔了出去,審訊室很大,但因為沒有把她制服的原因,門口一直源源不斷的來人,而這個會所的成員竟然整整有上百名之多。
雖然人多,但依舊耐不住她靈活,白秋雅從層層人群中抓住了徐遠山的衣領。
“誰指使你做的?”
這個慈祥的老頭,臉上瞬間爬滿了驚恐,但卻不敢透露半個字,若是被主家知道了自己洩露他的信息,自己絕對會生不如死的,更何況,他還有一個兒子......
“不說是吧?”
白秋雅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耐心,擡手抓起架子上的不管什麼針都給他打了進去,她沒有學習過任何打針手法,所以給徐遠山弄得青一塊紫一塊,最後随便找了個男人給他們兩綁在了一塊。
審訊室的繩子很多,一圈一圈的,用也用不完。
但不管解決多少人,明知道自己不應該為夢裡的一百萬星币發愁,她的心情卻還是一直空落落的。
直到再也沒有人和她平齊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會所所有的人都被她解決了。
因為被捆着,地上的人沒有一個人能站起來逃跑,隻能驚恐用餘光的看着唯一站立的少女,生怕下一步給他們滅了口。
那些籠子裡的人也清醒了過來,似乎因為藥物攝入過多,所有人都是一副麻木的狀态。
白秋雅拖動着腿往審訊室外走去,哪知這雙腳鍊也很牢固,但她懶得屈身把它解開,索性直接往外走,反正最後都會斷。
“轟——”
連接着少女腳铐的牆體轟然倒下,除了那面牆以外别的牆體都完好無損,看來地産商沒有偷工減料,用的都是上好材料。
外面的光亮照了進來,無盡的綠色映入眼簾,微風帶着淡淡的花香拂來。
所有人都不自覺虛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