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不用找出口了,這就是。
她有些不忍地看着被關起來的人,這個地方遠離城市,又被當成牲畜一樣鎖在籠子裡不見天日,也不知經曆了多久。
白秋雅把他們的籠子一個接一個的打開,裡面的人太多了,還好還有些被關進來沒多久還有神智的人存在,他們跑去在被綁住的人那裡拿過鑰匙串,和她一起把籠子上的鎖打開。
少女找到垃圾桶把自己的雨衣扔了進去,腳上的雨靴卻沒辦法扔掉,又冷又濕,好不黏糊。
就在這時,她敏銳地聽到似乎隔着牆有聲音在呼救,但牆壁四周卻毫無半點縫隙。
果然還有暗間麼。
白秋雅抓起了徐遠山的頭,“暗間怎麼進?”
“我死不會告訴你的!”徐遠山這次事情沒辦成,老窩還被人端了,若是再把暗間的人供了出來,自己不活兒子也要活,他都堅持那麼久挨了那麼多針,絕不能功虧一篑。
死鴨子嘴硬,不管白秋雅怎麼折騰他都不說,看來是塊硬骨頭,白秋雅又扇了幾巴掌就暈了過去。
松開了徐遠山,她随手撿起一個小黃毛,随手提起把他帶到了一邊,直接關入了籠子。
小黃毛被吓得不輕,連忙痛哭流涕開始求饒:“我上頭還有九十歲的爺爺奶奶,下頭......下頭......您就饒了我吧!求求你了!”
而黑發少女隻是一個使勁,就把籠子的鐵門關上了,這更是吓得他直打寒顫,看周籠子周遭的鐵壁,上面不光有各種指甲刮過的痕迹,更上頭的是那經久不散的尿騷臭,以前他就喜歡逗弄被關在籠子裡的人,偶爾踢踢籠子,或者隔着籠子讓他們把自己的鞋舔幹淨,現在隻是被關了一會他就忍不住要幹嘔。
“我可以放過你,前提是告訴我暗間在哪?”白秋雅這才悠悠開口。
“我......我不知道。”黃毛周戈連忙搖頭,“我們這都被你翻遍了,怎麼可能還有别的房間。”
“不說?”少女拿出一個鎖扣在了鐵門上,手裡拿着一隻注射器,針尖刺入藥瓶,吸取這裡面紫色的試劑,“那你最好解釋清楚剛剛為什麼一直朝我這邊偷看。”
而且頻率最高,表現得也最為心虛,明明已經很害怕了,可還是忍不住往她那邊看,跟别人不一樣,他顯然知道暗間的存在。
周戈從籠子裡往外望,少女逆着光,偏偏拿着注射器的指尖反射着白熾燈光,就像是地獄的修羅,讓他吓得連連後退,不管鐵牆的髒污也要和她保持着最遠的距離。
“這裡隻有我們兩個人,我不會告訴别人的。”
“我還不知道你們這些東西是幹嘛的。”
“要不給你打一針,看看有什麼用?”
“我說,我說......”他被吓得不輕,東張西望着,确認周圍的人看不到他也不知道是他洩的密,他才顫抖着聲音繼續用氣聲低着嗓子道:“就在上面。”
他指了指天花闆。
“怎麼上去?”
“徐遠山辦公室那個鏡子後面就是樓梯。”他指了指門口擺着發财樹的房間。
得到了有用的信息,白秋雅便轉身離開。
“别走啊,我怎麼辦?”
“你不想知道怎麼打開它嗎?”
“外面不都是你兄弟嘛,笨。”
白秋雅留下一句話便不再管他。
外面起碼躺了幾百号人呢,他總不可能真被關在籠子裡一輩子,這黃毛但凡多看點恐怖片都不至于這麼快被吓破了膽。
她擡腿朝着徐遠山辦公室走去,門口竟然還有紅外安保設施,門鎖也是DNA電子的,但這都攔不到她,輕松躲過門上槍械的子彈,她便叩開了門。
“萬能之手還真好用。”
就是以後沒事的時候千萬别把手放在别人的門把上,被當成小偷就不好了。
她走了進去,裡面被徐遠山布置得十分溫馨,暖色的燈光和座椅,厚厚的絨布地毯,以及開着小花的仙人掌。
一面人高的鏡子就展現在她的面前,因為室内封閉沒有采光的緣故,這面鏡子卻讓這個溫馨的地方顯得有些壓抑。
這個鏡子應該有什麼機關之類,按高度看,應該是門,浸淫電視劇已久的她十分懷疑這種暗間的機關應該設置在什麼罐子古董的東西身上。
白秋雅用手左右的裝飾品都碰了碰,終于在一個兔子玩偶上找到了開關,這個是靜脈識别的鎖,它是通過皮膚下血管的分布來确定是不是這間辦公室的主人,但很不幸,白秋雅有萬能之手,不過片刻,紅色的兔子眼睛就變成了綠色。
玻璃從牆上開始旋轉,最終露出了一個水泥做的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