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閉眼多久,白秋雅便睜開了眼挎着書包上學去了。
她沒給米路說自己的到底去了哪,随便編了個理由搪塞了過去,比如自己不是機器,自己也需要休息之類的。
被騙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她巴不得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己上當受騙被綁在椅子上還相信騙子的蠢事,對于那家甜品店更加憎惡了,決定等放學就再去甜品店一趟。
今天上學的路上法耶麥鮮少沒有跟自己一起,平時老遠見着她便直接像個小狗似的撲了過來,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要幹的事,白秋雅沒有多想,畢竟自己沒有感應到巨額的體能扣減,那他應該沒事。
路過的同學都在竊竊私語,很隐蔽,又在她目光看去之時默契地閉上了嘴,她不在的日子裡學校都發生了什麼?自己不過離開了一天而已。
“早上好。”蕭百川走了過來,和白秋雅并排着走起路來。
分明和别的學生穿的都是一樣的校服,在他的身上卻硬是看到了她在現代電視上看到的長發搖滾選手的潇灑和與衆不同的酷感。
第一個對自己打招呼的竟然是和自己告白的隔壁班同學。
白秋雅看了他一眼,繼續往教室走去。
“我不在的期間都發生了什麼?”她問到。
“你做我女朋友,我就告訴你怎麼樣?”
蕭百川覺得這是很劃算的買賣,抛開自己的動機來看,他長相帥氣,雖然看起來又有點壞壞的,卻正是女生喜歡的類型,成績也名列前茅,畢業後就會回家繼承家業,她為什麼會不答應呢?他不由得用玩笑的口吻又問了一遍。
“打擾了。”少女直接和他拉開了距離,他不說,自己當然還有别人可以問。
于是她找到了顧表的班級,朝着顧表勾了勾手。
顧表自然是裝作看不到她,坐在位置上屁股一動不動,沒事還照照鏡子。
其實坐在座位上的顧表心裡可沒有他表面上那麼淡定,他不知道白秋雅那天有沒有看清那天晚上和廖歸帆在樹上的是自己,所以他用力過猛地扮演着白秋雅的競争對手,那女人可是黑澤城的未婚妻,逮到了自己的尾巴不可能當作不知道,要是被黑澤城知道自己背着他在背後和别的男人亂搞,那男人的自尊心極高,雖然自己家的背景不差,但和學院的頂層貴族相比差太多了,把自己閹了都是有可能的。
正思索之際,一隻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誰啊!”顧表手裡的鏡子直在地上摔了個稀巴爛。
“顧表?你沒事吧?”說話的是他們的生物課代表雷德尼。
見是雷德尼,顧表放心了不少,“沒事别拍别人肩膀,怪吓人的。”
雷德尼露出一絲歉疚的表情,“風紀委員托我給你帶個話。”
顧表一下子心又提了起來,應該不是那天晚上的事吧,那天月黑風高,自己跑的又快,該看不清他才是,或許是别人是事。
“那個女人說什麼了?”
“她說:‘榕樹和棒球很配。’”
雷德尼顯然也無法理解這句話的涵義,顧表腦子裡瞬間炸起了煙花,他連忙跑向門外,黑色頭發的風紀委員已經消失不見。
靠!
這個臭女人不會找黑澤城告密去了吧?
顧表開始在學校跑上跑下找起了人來,終于在樓頂的陽台找着了白秋雅。
少女正拿着闆子記錄着面前違反風紀衣衫不整的同學,做好手頭的工作後,像是對于他的到來沒有一絲意外:“你來了。”
看着被扣分的同學從陽台逃走,他才提着一口氣壯着膽子氣喘籲籲地說道:
“老子當然來了。”
“說吧,你想幹什麼?”
“告訴我,昨天發生了什麼?”她是聲音沒有絲毫起伏。
“你玩我呢?”顧表才不相信白秋雅讓人給自己傳話‘榕樹和棒球很配’是來問自己昨天發生了什麼。
“告訴我,那天的事情我就當作沒看到。”白秋雅知道他的顧慮。
當然就算以後再利用,他也不能把自己怎樣。
“真的?”男人對上她的眼睛,白秋雅是黑澤城的未婚妻啊,她完全可以用這件事報複他,他不相信一個女人可以對和自己未婚夫上床的男人這麼寬容大度,除非她對黑澤城一點喜歡也沒有,更對那用一整個宮殿都裝不滿的财富沒有觊觎之心,再想到昨天看到的照片,他心裡便更肯定這個猜測一分。
“信不信由你。”
主動權在白秋雅身上,就算顧表有懷疑,也不得不信她的話。
“你是好奇昨天發生了什麼,對嗎?”
顧表臉上露出了一抹看好戲的笑,這是白秋雅來學校的路上在很多人臉上都看到過的。
“說重點。”
“昨天學校的公告欄上被貼滿了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