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我好像更難受了,每晚都很難入眠。”
“我已經很克制不去想風紀委員,但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到她,我都想要靠近。”
田芳菊眼色一沉,“這就對了。”
“心理治療總會有個過程,你會慢慢地克服,這隻是一些微不足道的戒斷反應。”
“巴裡普你覺得他怎麼樣?”
瘦削的少年似乎思考了一陣,“他人很好。”
“他總是幫助我,關心我。”
但他心裡仍然抗拒和巴裡普的接觸,每次看到巴裡普除了不适以外更多的是忽略不掉的愧疚。
“我把他叫過來和你聊聊吧,你現在需要有個伴。”田芳菊勾起一抹安慰的笑容。
“田老師,不用......”不用叫巴裡普過來,我更喜歡自己一個人呆着。
但是話還沒說完,濃眉大眼的學生便進入了心理咨詢室。
“老師,您找我。”巴裡普進入便看到了方蘇木,一陣欣喜彌漫在了心頭,最近幾天方蘇木一直在躲着他,他鮮少有機會和少年獨處。
“巴裡普你的朋友需要開導。”田芳菊輕言細語地說到。
巴裡普面露難色,方蘇木可能并不需要自己,他努力了這麼多天,仍然進入不了他的内心,自己就像是他人生裡的過客,永遠留不下什麼痕迹。
方蘇木連肢體都無法做出回應,隻是安靜的聽着他們的交談,那種愧疚又漫上了他的頭頂,讓他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起來。
等到回神過來,田芳菊已經不在大吼室了,隻餘留下他和巴裡普。
他開始不安起來,驚恐地跑向門口,卻發現大吼室的門已經被鎖住,而室内的聲音也被四周厚重的海綿給吸收了進去。
巴裡普緩慢地想要靠近方蘇木,方蘇木卻一直往後退。
“你别過來!”他崩潰地吼到。
而濃眉大眼的男人反而疾步上前,就像田老師說的一樣,方蘇木現在需要他的安慰。
他的手隻是輕輕碰了少年一下,方蘇木便崩潰地大哭了起來,像是遇到了什麼自己避之不及可怕的東西。
“别這樣,方蘇木,我不會傷害你的。”
他心下一凜,一把把少年抱住,瘦削的少年死命掙脫,直到沒有了力氣才慢慢地安靜下來。
巴裡普心裡滿足又心疼,開始自顧自地說起了話:“你一定不知道吧。”
“我從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歡你了。”
“小學的時候你就住我家隔壁,我每天都會早起半個小時在門口等你。”
“隻是為了和你一同上學。”
他期望方蘇木能對自己有所回應,但迎來的卻是良久的沉默,以及少年滿含厭惡的眼神。
巴裡普又使勁摟了摟方蘇木,“你都不知道每天能看見你我有多開心。”
“就算你厭惡我,我也會一直跟着你陪伴着你。”
“今天,或許就是上天的安排。”
“我喜歡你,你不接受也沒關系。”
巴裡普開始探索着方蘇木的衣扣,而那本來已經沒了力氣的少年卻像是垂死掙紮般抗拒着他的手。
他眼中的愛意更勝,就像燃燒稭稈的烈火,放肆地看着少年的臉,他的眼睛、鼻子、嘴巴、還有身軀,他夢裡無數次吻過的地方,目光所及之處,皆被這熱烈的情感所點燃,仿佛将少年的一切融化在這愛意的烈火之中。
今天的田芳菊似乎心情不錯,在走廊遇到她時還哼着歌,沒有之前的吵鬧,隻是白了她一眼。
逐漸下降的體能預感正是來自心理咨詢室,白秋雅便邁開腿進入了心理咨詢室所在的多功能教學樓,裡面很安靜,走的步子都會帶有空曠的回聲,這裡鮮少有學生會過來,也是個不錯的搞事地點。
白秋雅坐上電梯來到了心理咨詢室門口。
輕松的打開了大門,心裡的預感更甚,既然是在搞事,那也不應該沒有聲音。
她把咨詢室裡的房間格子一個一個打開。
終于在一個紅色的房間門口停住,原因無他,正是面前的門把手小幅度地顫抖着,更因為被門鎖卡住,不仔細看便會被忽略掉。
她輕輕地擰動了把手。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