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們,我知道這很突然,但人生總是充滿變數,這些天和大家相處的時光,是我最珍貴的回憶。”她的聲音微微顫抖,帶着幾分哽咽,目光緩緩掃過每一位同學的臉龐。
她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但底下的同學卻沒有表現出任何意外,對于他們來說心理老師誰當都一樣。
“我要前往我們學校的分校了。”她走到白秋雅身邊深深地看着白秋雅,朝着少女伸出了手,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你赢了。”
這些日子警察對她的監視明顯加強了不少,學校對此也非常不滿,她隻能率先遞出轉崗申請,去往聖比爾學院的分校,分校設立在次星,那邊開發不夠完善,裡面的生物多種多樣,到處都是原始森林,可人類還是憑借着科技在此處紮根,說是去外星任職,其實和送命差不多,因為保不齊哪天,某處接收的恒星輻射就超标了,還有各種龐大的生物。
而聖比爾學院分校隻是挂名好聽,實則連主星的三級學院都比不上,裡面的學生大多是問題學生,隻是聯邦想在次星發展,需要這些人力所以才招收了這些學生。
她仍舊不願放棄教學生涯。
白秋雅回握,田芳菊似乎是想和她較勁,握得很用力。
“這還不算赢。”
如果輸家以退場的方式結束一場遊戲,那就不算赢,她不缺耐心。
少女面上難得露出一絲冰冷的笑,使勁一握,直接疼得田芳菊痛呼了出來。
“你就這樣對老師的!”
“為何老師不解釋一下匆匆離開的原由呢?”她反問到。
這死女人明明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離開主星,這一切不都是拜她所賜麼?田芳菊的眼神變得越發怨毒了起來。
法耶麥關心道:“田老師,你快收拾一下吧,畢竟跨星的宇宙航班要坐一周呢。”
周圍人更是看熱鬧般哄堂大笑,絲毫沒有對老師的一點尊重。
田芳菊隻得灰溜溜地從教室裡消失,但還是從包裡摸出了一本畫冊放到了方蘇木手裡,像是發放紀念品一般。
“臨别禮物。”
“裡面的主角是你噢。”她相信這孩子一定能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的。
而方蘇木果然沒讓她失望,收下了這個禮物。
白秋雅站在過道看着田芳菊戀戀不舍地上了黑色轎車。
微風吹起少女墨色的發絲,拉斐爾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了她的身邊。
“感覺如何?”他問到。
“不怎麼樣。”
“那個成天對你沒有好臉色的田芳菊被調到了次星,還不開心?”
“這也沒必要開心。”
“也對,你不像是會計較這些的人。”拉斐爾覺得自己很聰明,能夠理解白秋雅的反應,“如果是我的話,我定要讓他躺在病床上一輩子都下不來。”
“我說這些可不是讓你覺得我卑鄙啊。”當然他當初也是想這樣懲罰白秋雅的。
“這确實是你。”
白秋雅看了她一眼,如果從感情上看拉斐爾絕對是個十足的爛人,如果從别的角度看,她也沒看到過,畢竟人生不止感情這一件事,她也不知道拉斐爾除了每天上不同的男人以外還會做些什麼。
“拉斐爾你除了跟别人上床以外,每天還有什麼别的事情要做嗎?”
哪知一聽她這話,金毛獅子直接炸了毛,整顆腦袋都被揉的亂七八糟,“什麼叫除了和别人上床?”
“我已經很久沒有跟人上床了好嗎?”他像是洩了氣,“我要做的事情也很多好不好。”
神帝曼家族是貴族世襲而來,承載着數百年的榮耀與傳承,他們既守護着古老貴族的那份矜持與榮耀,又與時俱進,在聯邦紀元開啟之時,神帝曼家族的子弟當選議員便已經過半,可以說整個聯邦的任何決策幾乎都掌握在他們家族手裡。
而作為家族繼承人的他每天晚上鐵打的得被老師教習兩個小時功課,放假的時候完成老師布置的課業才能自由活動,不光是政治,像是最基礎的樂器也是雷打不動強制教學,直到他完全學會為止,白秋雅對自己一點都不了解。
拉斐爾:“我會七個國家的語言。”
雖然現在都普遍統一用聯邦官方語言,但在很多地區仍然沿用着本地的語言,所以學習語言對于他們這種出生在政治家族的小孩是非常有必要的。
這是白秋雅沒想到的,她之前确實以為拉斐爾是個成天隻知道花天酒地的公子哥,看來是她用有色眼鏡看人了,能上聖比爾學院又能有幾個簡單的。
她下意識地擡手,将耳邊的一縷發絲别到耳後:“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