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婚後我奉勸各位姐妹一句,一定不能為了男人放棄自己的……”
主播劇本都沒念完就黑屏了。
百音好像大概猜到了,如果再往後撥的話,可能就會看到未來的奇葩廣告了。
他試着把指針再往前撥了幾大格。
電視上又開始有了畫面。
皮影戲的幕布上幾個小人正在上演着一出戲。
“這個我熟。”秦肆彥道,“我以前在凡間可愛看皮影戲了,可是山上無聊,沒有這些看,我就隻能潛心修煉。”
這就觸及到百音的盲區了,他好像調得有些過了,百音對皮影戲僅僅隻是了解,但還沒真的認真看過。
說到這個,百音想起來皮影戲的原理和黑白老電影是一樣的,都是通過投影來呈現的。
那皮影戲其實就是電影的祖先了。
一個持劍的道士裝扮小人從天而降,從一堆匪徒手中救下一個被押在籠中的少年。
于是籠中的那個身形孱弱的少年便一直跟着道士,無論場景怎麼變換,道士就是沒甩開少年。
直到少年堅持不住倒下了,道士才回頭。
他抱起少年飛一般跨越崇山峻嶺,最後到了一處破廟前歇腳。廟中年久失修,四處漏風,道士便尋來各種材料補起漏洞,生怕虛弱的少年支撐不住。
在道士細心的照料下,少年身體這才有了好轉。
自此道士無論去哪裡斬妖除魔,都會帶着少年。
白天他們遊曆四方,晚上道士就施展符咒将少年送回山上的廟中。
道士斬下了妖龍,斬下了怨鬼,斬下了禍獸。一路戰績卓越,幾乎無可挑剔。
直到此百音都還是看得懂的。
可是後面的故事開始詭異了起來。
在廟中,道士趁着少年熟睡,獨自走了出來。
天上的神仙向他伸出了手,道士回頭看了看少年,于是便乘着祥雲登上了天。
第二天少年醒來時,廟裡隻有他一人了。
他意識到道士離開了,于是便找來紙筆,在廟中畫下了道士的畫像挂在原本應該供奉的神像處。
他為道士供上了香火。
此後便獨守空廟,一直在廟前呆着。
等過了春夏,又是秋冬。
可到了冬天,這座廟又是空無一人了。
最後有人持筆,在幕布上恢宏寫下幾個大字。
“階前雪未掃,像下燭末銷。”
“不會吧?那個少年不會沒有扛過……”百音不禁捂住了嘴沒有說出他猜想到的結局。
“這座廟……我認識。”秦肆彥道,“這是丹淨山上的廟。”
百音想到了這出皮影戲肯定和丹淨山有關,他追問道:“秦道長,你聽說過這個故事嗎?”
秦肆彥搖了搖頭,他這才說清狀況:“我在丹淨山上隻見過明前輩。”
“明道長知道這個故事嗎?”百音問道。
秦肆彥也搖了搖頭:“明前輩從來沒有提過,也許他也不知道。”
電視機忽然傳出咔哒一聲,像是有什麼東西打開了一樣。
百音連忙查看,扒下了電視的屏幕,發現其中藏着一個暗格。
百音拿出來打開一看,是一卷殘破的書籍。
标題依稀可辨——九章算術。
秦肆彥道:“這應該就是那位器靈的本體了。”
百音不敢多翻,生怕損壞了這本脆弱的典籍。
“這電視機究竟是誰放在這裡的啊?”百音很是疑惑不解。
裡面和丹淨山有關的東西實在太多,這肯定是知道内情的人才了解的事。
可現在百音已知的丹淨山人士隻有時澤未,明耽末,秦肆彥。
前兩者不知下落,而秦肆彥又和他待在一起,百音實在想不出這會是誰的手筆。
他還想從電視機中找出些線索,可再怎麼撥動指針,電視都沒有畫面了。
除了這台電視和DVD,肯定還有别的要緊事物,要不然怪物不會這麼着急去找的。
百音把九章算術收好,生怕有一點閃失,随後便繼續和秦肆彥調查時澤未的房間。
時澤未的房間倒是沒有什麼異常,隻是床上沒有了那個躺着打遊戲看小說的道士,百音心裡還是有些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