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音好像也沒問到想知道的八卦,他看了半晌阿鳴的皮影戲,這才想起來莫停箸那邊還在等情報反饋,他連忙點開手機,果然被莫停箸短信轟炸了。
莫停箸:“小百在?看到趕緊回複。”
莫停箸:“那個九章一直問問問煩死了,我不會帶小孩,趕緊把時澤未他們找回來,我要暈了。”
接下來是一連串幾十秒的語音,百音都有些不敢點開,怕被情緒崩潰的莫停箸罵死。
阿鳴看到了百音的窘迫狀,便笑問:“少爺這是急着找人嗎?我可以出一份力的哦。”
他指了指百音手上的那塊懷表和[審判]給的那卷卷軸。
“這上面估計就有你們想要的線索哦。”
百音沒有多想就把這些交給了他。
下一場皮影戲開始了。
這一場很奇怪,小人的臉全部模糊不清,連身形和服裝都像蒙着黑霧一樣,根本看不見什麼。
“阿鳴道長,這是我的問題還是?”百音問道。
“我猜不是你的問題哦,以前也有這種情況。有些人是不能被記錄下來的,所以被刻意地抹去了記錄。一但遇到這種情況,就會出現這種無法辨識身份的小人。”
…………
被押在牢籠中的少年出現了,雖然模糊不清,但是百音依舊能根據體型辨認出這是一個少年。
他将一頂金光閃閃的寶石冠藏在獄中,自己則被押在這樣的籠中被拖行至公堂上。他的罪行早已簽字畫押,等着他的隻有死亡。
忽然宮中的聖旨下來,原本隻有少年一人跪着的廳堂,頓時全部跪伏在地。
“今日陛下生辰,為積攢功德而大赦天下,凡死刑者皆改流放。”
就這一句話,救下了即将赴死的少年。可他的命運并沒有因此而改變。
在流放途中,他被押在隊伍末尾,一路下來都沒有人照顧他的傷勢。
因禍得福,一夥埋伏在路上的山賊偷襲,前面的隊伍基本都死光了,而在末尾的少爺成為了最後一個獵物。
就在少年以為絕望時,提劍的道士出現了。
他絲毫不拖泥帶水地就解決了所有山賊。将少年帶到廟中救治。
“這個……是不是就是那張光盤裡的皮影戲的前傳?”百音認出來這是什麼了。
“懷表上的故事就是這些,其他的我也讀不出來了。”阿鳴道。
“為什麼會讀不出來?”秦肆彥好奇問道。
阿鳴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長:“因為有些人不希望别人能知道這些,于是便主動抹去了物件上與他們有關的記憶。”
“下面這卷卷軸的内容就比較豐富了。”
…………
燭火下,少年伏案低着頭獨自提着筆在草紙下寫下大氣秀麗的字體。
廟中雖說補上了缺口,燒上了火盆,也不至于凍死,但還是有些簡陋。
他燃起幾支香火,供在桌上的神台上。
“做了神後,也需要香火吧?沒有香火叫什麼神?要伸張[正義],也必須有本錢才是。”
他虔誠地拜上三拜。
“道長,我很想你。不知道你是否能聽到,我隻能學着他們那些裝神弄鬼的伎倆,以前我是絕對不信這些的,但現在我信了。給神供上香火,這樣才能讓那些神仙大人聽到願望。”
“我沒有願望,我隻是怕你在天上一個人太孤單了。現人成神,天生就比别的神短了一截信仰,現在還能有人記着你行俠仗義的功績,可過了些時日後就沒人記得了,那時候你就沒香火了,那得過得多憋屈啊?”
少年越說越是哽咽。
“我為你立下這座廟,你以後也是有牌位的神了,那些在山下尋來的東西全都配不上你,我隻能獻醜憑着記憶給你畫了像,你要是看見了可别笑話我。我可是你第一個信徒,沒了我看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