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見兩人不說話也不上馬車,就用馬鞭敲了敲車轅問:“還要不要去清瀾寺了,去的話就趕緊上車。”,少年似乎有一些不耐煩。小聲說了一句什麼。
士兵雖不知這個少年是安家的哪一位,卻也知道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忙的說:“不勞小公子為我二人駕車,讓小的來駕車即可,小公子與小師傅到車廂内歇息好了。”
“我才不同和尚坐一個車廂。”,少年抱怨道,“和尚什麼的最煩人了。”,他垂下了眼簾撇了撇嘴,十分的不開心,好像特别不喜歡僧人。
士兵看了看了塵,轉頭又看了看少年,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怎麼就我碰到這奇奇怪怪的事情,士兵歎了口氣,好難辦啊!
正在他覺得難辦的時候,突然從旁邊傳來了一聲輕笑。
了塵信步走到馬車旁邊,突然伸手抓住少年的胳膊,笑着說:“貧僧倒是覺得,同小公子淵源頗深,想同小公子好好聊聊,就勞煩小公子忍一忍自己的脾氣,同貧僧坐一個車廂了。”,說着把少年從馭位拉了下來,待他站定,便向馬車車門處走去。
少年生氣的說:“你這個臭和尚快點放開我。”,邊說邊掙紮着想扯出自己的手臂,卻怎麼也掙不開了塵手,隻能被動的被拉扯到車廂處。
短短幾步路小公子抓、掐、挖、咬都過了一遍,走到車門處時小公子還咬着了塵的胳膊不松口。
了塵也不惱,低下頭溫柔的說:“安小璃,松口。”
安小璃猛然聽見了塵喊他的名字,擡眼看向他,連嘴上松了勁也沒發現。
了塵抽出自己的手臂,松開了拉着安小璃的手,擡手揉了揉安小璃的頭頂。然後抽出安小璃手中的馬鞭,回頭對士兵說“麻煩..額...請問施主貴姓。”,一路走過來竟也未問人家的名字,了塵言語中帶着一絲尴尬。
不過好在士兵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之中并未注意,聽見了塵喊他,忙的應聲道:“小的姓劉,家中行二,小師傅喊小的劉二就好。”
了塵把馬鞭遞向劉二,說:“勞煩劉施主駕車了。”
劉二忙說:“不麻煩,不麻煩。”,而後上前幾步接過馬鞭,轉身坐到了馭位上去。
了塵微微一笑,拉着安小璃進了車廂。
待兩人坐好之後,了塵伸手輕敲了車廂兩下揚聲道:“劉施主,可以走了。”
劉二聽見之後,揚起馬鞭抽了馬一下,馬車向前走去。
待馬車開始行駛之後,馬車的搖動才讓安小璃從自己的思緒中走出來,一擡頭便發現自己與了塵挨得極近,入目便是了塵那宛若天人的姿色,一瞬間不由得有些抱羞,連忙低下了頭,向後挪了挪自己的身子,和了塵拉開距離,但隻是瞬息之間,紅色便從脖子蔓延到了耳尖。
真是的,隻顧得想這個和尚是怎麼知曉自己的名字了,都沒發現已經被拉上了馬車,還和這個和尚靠得如此之近,讓人難堪。
安小璃在心裡想,而後強行壓下了羞意,擡起頭來想問了塵什麼,一擡頭就發現了塵及其認真的注視着他,嘴角還戳着一抹微笑,真真是猶如春風拂面,哪怕是眉目間的疲色也壓不下他的絕色,不笑還好,一笑起來真是......
安小璃不由得在心裡暗罵一聲:“妖孽”,一個和尚長成這個樣子是要鬧哪樣,如若他開壇講經之時,真不知道那些個聽經的小姑娘是聽經文還是看他。
“怎麼了,是貧僧這幅相貌吓到小璃了嗎?”,了塵摸了摸自己的臉說:“貧僧其實覺得,貧僧這幅相貌雖說不是什麼豐神俊朗,但且還算的上是眉清目秀,也不至于吓到施主吧!”
安小璃聽完了塵的話,不由得上下打量了塵,目測了塵有一米九的身高,長腿窄腰,約莫是因為常年練武的緣故,手臂極有力量,隻不過都掩藏在僧衣之下,光頭戒疤,更襯他氣質超凡出塵,不笑的時候帶着幾分不落凡塵的仙氣,笑起來就更是....更是....
一時之間,安小璃也沒找到合适的詞語來形容,這人居然覺得自己隻是眉清目秀,還是暫且算得上,如若是此,那他算什麼,平平無奇還是歪瓜裂棗,都按他這個标準,旁人都不要活了。
安小璃越想越生氣,怒氣都表現在了臉上,一會兒青一會兒紅的。
了塵看着安小璃極其豐富的面部變化,笑着說:“我覺得安小施主的模樣倒是極好的,花容月貌、夭桃秾李。”
“呸!那個寺廟出來的和尚,怎的專看别人的外貌,你師傅沒有教你,識人要先看他的人品的嗎?”安小璃被了塵氣着了,急急地說了這麼一番話,臉色都變了。
了塵仍是一副淡然的模樣,隻是眼裡帶着些許揶揄的意味說:“貧僧來自青台山的寺廟之中,法号了塵,自六歲上山之後,這是第一次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