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了塵歎了口氣,用十分無奈的語氣說:“師兄你又忘了,我自己便有幾分醫術,風寒頭痛的小病,我自己抓藥即可,不用去看醫。”
說罷也合上了書籍,放回原位:“師兄,天色已近午時,我們回禅房用膳吧。”他透過半開的窗看了一眼天色,提議道。
“已經這麼晚了嗎?”了空問道,說着透過窗去看太陽,看完仿佛想起什麼似的,急匆匆的下樓去了,一邊走還一邊對愣在原地的了塵說道:“我約了清鶴有事,師弟自去用膳吧。”
那般急匆匆的模樣似是急事,早知便不半路截了師兄來此了,不知有沒有誤了師兄的事。了塵心想。
他順着窗口看向了空急匆匆的背影,再一低頭便看到了清泷就站在窗下,正仰着頭看他。
不像對着别人是的一副笑臉,對他總是神色淡淡的,要不就是面無表情,不過生氣的時候居多。
陽光撒下,照在清泷的身上,僧衣素雅,又仿佛給他鍍上了一層淡淡的佛光,看起來有點得道高僧的模樣。
他看着清泷有些蒼白的臉色,心裡有些疑惑,随手算了一卦,面上疑惑更甚,卦象似是籠罩了一團迷霧——無解,卻找不到原因。
清泷擡頭看着了塵,仿佛看到了多年前那人意氣風發的模樣。
他愣在原地,在旁人看來就八個字——眼神遊離,深色茫然。
忽然清泷察覺到一股鹹腥的氣味從喉嚨蔓延到嘴邊,他急忙掏出手帕捂住了嘴,臉色愈發蒼白。
了塵正想說些什麼,就看清泷低着頭,步履匆匆的離開了。
怎麼了這是,了塵心中十分疑惑,他還以為清泷要諷刺他一場才肯離開。
“了塵禅師,午膳是時辰要過了。”一道聲音傳來打亂了了塵的思緒。
他低頭望去一個年輕的僧人站在窗下,仰頭看看着他。
笑容和煦,容貌雖然說是那種扔到人堆裡就找不出來的類型,周身的氣度卻很特别。
特别到見過他一次後,過後許久都讓人印象深刻,但是卻讓人回想不起來他的臉。
“你是說月?”了塵問到。
說月聽到他的話,臉上綻放出一絲笑意:“是,小僧說月,前年曾有幸見過禅師一面,未曾想禅師還記得我。”
了塵雙手撐住窗口,從窗台上一躍而下,落在說月身前,上下打量着說月,頗有些興緻的說:“你很有趣。”魂重身輕,若不是入了佛門很容易造下殺孽。
“禅師是第三個說我有趣的人。”說月雙手合在胸前躬身輕笑到。
他起身盯着了塵的眼,緩緩到:“我其實很好奇,禅師又為何說我有趣。”
了塵展顔雙手合十,打了句佛偈:“不可說。”
“呵”說月輕笑,卻也沒有繼續往下問。
“禅師這邊請,方丈在等您。”說月伸手指了個方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