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亦骁的酒吧裡,許沁又在一口一口喝着悶酒,詹小娆也喝的暈頭轉向,跟她勾肩搭背,嘴裡東一句西一句地說着。
“大女人不為情所困!沁沁,幹了這杯酒,明天就忘了他!”
“但是他好帥嗚嗚,我是你我也難忘懷。”
“帥個屁,不能喝坐小孩那桌去。”肖亦骁拎起詹小娆,找了個軟沙發扔進去。
“沁沁,你也别喝了,至于嗎你說。你聽哥哥一句勸,三條腿的蛤蟆找不着,兩條腿的男人你知道有多少嗎?”
“35億!”詹小娆一個猛子站起來,答完又一個猛子紮回去。
随着詹小娆的動作,旁邊的沙發連着孟宴臣一起彈起來又落下去,杯子還在手裡,水灑了一身。
“宴臣,你說句話呀。”
肖亦骁求助旁邊喝白水的孟宴臣,孟宴臣坐着沒動,黑着臉看許沁又因為宋焰的冷待借酒消愁,冷聲答道,“她想做什麼,我攔不住,你能你就攔。”
“我要上廁所!”詹小娆又一個猛子站起來。
“我也是!”許沁也一個猛子站起來,擡腿就往面前的茶幾上走。
肖亦骁把許沁扶過台階,有些擔憂地看二人勾肩搭背往外走。
孟宴臣還是黑着臉坐在那,西裝上淅淅瀝瀝往下滴水。
肖亦骁大大咧咧攬住他:“第一口衣服先喝,别那麼小氣兄弟。”
“你說你天天上我這來,來了也不喝酒,借水消愁啊?下次我直接給你備上熱牛奶和搖籃曲呗。”
“我喝了酒誰送某人回家。”
“啧,人領你情嗎?”
“老闆!!老闆!!外面有人鬧事,要打起來了!!”服務員着急忙慌闖了進來。
肖亦骁一個箭步沖了出去,看見鬧事的男人一手抓着詹小娆,一手攬着許沁,旁邊還有兩個女生拉着他的胳膊勸,“秦少,别鬧了,您理那兩個酒鬼幹什麼呀,您看看我,我今天特意噴的新香水,您别……”
“滾一邊去,她們先撞的我,不給哥哥道歉就想走?”
肖亦骁上去就掰他的手,那人嚎叫一聲,松開了詹小娆。孟宴臣一腳踹在他後背上,那人扭過頭來,正要大罵。
看見孟宴臣的臉,酒醒了大半,罵罵咧咧松開了許沁。
旁邊兩個男人忙擠了進來,架住人,嘴裡急急勸道:“秦少,您忘了秦總是怎麼跟您說的了?别鬧了我求您了,過兩天您要跟華小姐訂婚了,這個節骨眼上真不能……”
“滾,華衿?老子稀罕她?”那人面色陰沉,嘴上罵着,卻真停了下來,踹了一腳吧台走了。
肖亦骁處理好現場回來時,看見孟宴臣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麼,許沁和詹小娆胡亂躺在旁邊的沙發上,已經睡着了。
“怎麼了?咱也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
“剛才那個人是誰?”
“你說那個秦少啊?秦子遊,暴發戶,家裡以前做礦采的,現在在幹重工業機械,跟咱們不一個賽道,他爸挺能幹,可惜生出個這種東西,你也看到了吧,垃圾一個。我媽昨天八卦的時候提到他,眉心能夾死蚊子。”肖亦骁熟門熟路找了個輪椅,把詹小娆往裡一放。
“什麼八卦?”孟宴臣有點不好的預感。
“他要跟華家聯姻了,女方不知道你認不認識,華天渺的閨女,叫華衿。你說這華天渺在想什麼呢,秦子遊不是純純一個火坑嗎,是你閨女你舍得?這就叫有了後媽就有了後爹。”
這周五下班之後,孟宴臣開車路過華星的商超廣場,那裡燈火通明,人潮擁擠,一點沒有遭遇危機的迹象。
孟宴臣沒有再過問運輸公司跟華衿的合作,但看樣子,她已經度過難關。
孟宴臣有些煩躁地松了松領帶。
這周美術館有一個蝴蝶藝術展,他一直工作繁忙、心情欠佳,定了票沒來參觀,今天是最後一天,他打算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