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出家了還是彎了,不會在心裡偷偷愛了兄弟這麼些年吧?”
對面倆人你一句我一句,眼瞧着孟宴臣臉越來越黑,肖亦骁急忙插嘴。
“我作證啊,我們宴臣是出家了。”
孟宴臣的臉已經黑如鍋底,“你們再胡說……”
“再胡說怎麼地?”三人同時側耳過來。
孟宴臣卻不說了,目光穿過肖亦骁看向樓下大廳。
他瞧見了華衿。
肖亦骁他們也跟着往樓下看。
“秦子遊也來了?挺晦氣的。”
“他旁邊摟着那是誰?怎麼這回隻有一位?”
“你不認識?華家的閨女,好像跟秦子遊訂婚了。人家弟弟也在那坐着呢,他敢摟倆嗎。”
“你這是什麼表情,很震驚吧?我剛聽說的時候也很震驚,華家家大業大的,又不圖錢,你說她跳這火坑幹嘛?”
“華家現在還姓華嗎?”
肖亦骁和韓廷一下噤聲,意味深長地對視了幾眼。
“什麼意思啊?我家跟她家不熟,你們說啥呢,誰強迫她了?”剩下一位還不明所以。
“沒人強迫她,是她自己選的,秦子遊和秦子陽,她自己選的秦子遊。”肖亦骁歎了一口氣。
“你怎麼知道的。”孟宴臣盯着華衿看了半天,眉皺得越來越緊。
“我媽跟秦家兄弟倆的二姑很熟,她喜歡八卦,你知道的。”肖亦骁有些驚訝孟宴臣會對這種事感興趣。
樓下突生變故,華衿一巴掌甩在了秦子遊臉上,拎着一瓶幾乎是滿的紅酒,給秦子遊兜頭倒了下去。
她看起來一點也不生氣,笑意盈盈的,說了句什麼,太遠了聽不清。
秦子遊側着臉被淋得一懵,下一秒突然暴怒。
孟宴臣騰地站了起來,吓了其他三人一跳。
華衿卻又湊近秦子遊說了幾句,站直身子,把倒空了的酒瓶舉在他面前,松了手,當啷,碎了一地。
周圍人都連忙後退。
錢少聽見動靜過來,笑着打圓場。
“怎麼了這是?秦少跟華小姐鬧不愉快了?别這麼嚴肅,開個玩笑,大老爺們,就當洗臉了,哈哈這床頭吵架床尾和,給我一個面子,秦少、華小姐,今天大家聚在一起不容易,嗯?”
秦子遊的臉陰雲密布,扯了扯嘴角,竟真又坐下了。
華衿倒一點也不像剛鬧了不愉快的樣子,她身上一點紅酒也沒沾到,看着幹淨體面。
她拍了拍剛才被秦子遊摟着的左肩,沖錢少笑了笑,告辭走了,華禮珩也跟了上去。
剛才華衿突然發難時,華禮珩第一時間站起來跑了過去,他的座位本來在這一群人裡,離華衿最遠的地方。
錢少點了點頭,無奈地歎了口氣。
秦子遊臉色難看極了,起身去了洗手間。
“這錢少現在這麼厲害?他一發話秦子遊就熄火?”
“你覺得可能嗎,秦子遊犯起混來,也就他爹能壓住他。”
“诶?宴臣你幹嘛去?”
孟宴臣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别跟過來。
“怎麼回事他今天?莫名其妙的。”
“不知道。”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