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知道的,這些事情,不該拿來煩她。”
“你怎麼就不聽勸呢!”肖亦骁急得跺腳。
接完老爺子的電話,肖亦骁瞧見葉子又拿了一瓶酒往包間裡走,急忙喊住她。
“幹什麼你,這酒給誰的?”
“孟總。”
“誰讓你給他開酒了。他喝醉了你負責啊?”
“行。”
“行?”肖亦骁氣笑了,看出端倪,他湊近了指着葉子警告道,“小姑娘,别想那些不切實際的事。今天去财務領工資走人,明天不用來了。”
進屋給孟宴臣倒了杯水,肖亦骁拍了拍他的肩勸道,“你好好想想我說的,别鑽牛角尖。我家老爺子讓我回去一趟,一會兒回來的時候别讓我看見你還在這喝。走了。”
肖亦骁出去,看都沒看還站在那的葉子,給華衿打了電話。
“小衿,诶是我肖亦骁,忙着呢沒?宴臣喝醉了在我這,你有時間來接一下他嗎?”
淩晨十二點多,華衿剛睡醒,準備看看下午的項目進度,就接到了肖亦骁的電話,她急忙拎起車鑰匙,踏着夜色走了出去。
華衿趕到酒吧時,吧台的調酒師說那會兒肖亦骁剛走,孟宴臣也自己走了。
她不放心,給孟宴臣手機上打電話,沒人接。她繼續打,打到第三個的時候,隻響了一聲就被挂斷了。
又被連着挂了三個電話之後,華衿才覺得不對勁起來。
她想起因為最近經常到處跑,孟宴臣不放心,給他倆的車上安了位置共享,隻是她從沒用過。
打開位置共享,查到孟宴臣的車停在一個大學城旁邊的小區門口,華衿開車朝那小區趕去。
然後應該做什麼呢。華衿坐在車裡,看着不遠處孟宴臣的車,茫然地想。
已經淩晨一點了,電話打不通,且這小區上千戶,不知道他在哪,不知道是誰帶他來的。
更重要的是,她還應該做什麼嗎?孟宴臣挂了她的電話,或許是他不想接,或許是他自願來的。
華衿在車裡坐了一夜。
馬路上靜悄悄的,除了一點多的時候有一個女生匆匆從小區出來,華衿沒看見别人,她看着那女生,覺得有點眼熟,但沒想起在哪見過。
太陽升起,周圍變得明亮,華衿眨了眨酸澀的眼睛,看着小區門口熱鬧起來,看着昨天半夜出門的那個女生腳步輕快地提着早餐又進了小區。
沒過一會,她看見了孟宴臣。
他看起來有些疲憊,像沒睡好,身上穿着有些發皺的襯衫,大概是昨天的。
他面色陰沉,腳步匆匆,沒看見華衿的車。
真的是從這小區裡出來的。
華衿又愣了一會兒,還是鼓起勇氣給孟宴臣打了電話,隻響了一聲就接通了。
“你昨天晚上去哪了?肖亦骁讓我來接你,我去了沒有接到。”
一開口華衿才發覺自己的嗓音有些嘶啞。
“……我昨天,喝多了,沒事,代駕把我送回家了。”
“我也去你家了,沒有找到你。”
華衿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說,其實她沒去,隻是孟宴臣曾把他家的密碼告訴過她。
“……代駕說我喝醉了不肯下車,就把我扔在地下車庫的車裡了,我剛醒。”他聲音發緊,“你在哪裡?我去找你。”
“我沒有找到你,就回家了,我一會兒還要開會,不要來了,你沒事就好。”
華衿挂了電話,揉揉眼睛,哽咽了一聲。
多蹩腳的理由呀,為什麼要騙她呢。
打算跟秦子遊訂婚前,她明明做好了一切心理準備,商業聯姻,不該在乎忠誠這種東西的不是嗎?
他們是為了利益結婚,不是為了虛無缥缈的感情。
跟孟宴臣也是一樣。
她是從什麼時候起,變得愚蠢又貪心,有了這樣不切實際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