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有什麼辦法呢?他親自去跟秦家講和,也被擋回來了,連秦總面都沒見到。秦子遊擺明了告訴他,是,但你沒有證據,敢去他父親面前多嘴,下次就不一定能撿條命回來。”
華禮珩淺淺笑道,像在冷眼旁觀别人家的事。
“他們太心急了,雖然這次沒得手,但……你要小心,衿衿,我們已經觸碰到了他們最核心的利益。”
“我知道,”華衿神色嚴肅,微微點頭,擡眼看華禮珩,猶豫了一瞬還是開口,“你這次出來,他們也會注意到你。”
華禮珩的笑一下燦爛起來。
“衿衿,你在擔心我嗎?”
“……你自己小心點吧。”華衿沒眼看,又是這副死樣子。
“衿衿,回去之後我們先訂婚,宣布個婚期,好嗎?不管是誰,想動我的妻子,也要先掂量掂量自己。”孟宴臣握着華衿的手說。
華衿知道他說的是真的,秦子遊不動她,轉而去拿李家人撒氣,除了覺得李家是主謀,更重要的是他不确定華衿和孟宴臣的關系,忌憚孟家而不敢動她。
華衿看着孟宴臣溫柔認真的眼睛,扁了扁嘴,又覺得連累到他。
“我很需要你,所以也希望你能更需要我一點。”
孟宴臣知道她在想什麼,也知道怎麼觸動他心軟的愛人,讓她答應自己。
“啧。”華禮珩黑着臉,剛不忿開口就被哈哈大笑的肖亦骁攬着出去了。
“宴臣,你看着小衿休息休息,明天天亮咱們就出發。”
孟宴臣躺在華衿病床旁邊的折疊床上,受傷過後她變得很容易疲憊,沒一會兒就睡熟了,手還放在他的大手裡。
孟宴臣看了她很久,才把手指穿過她的指縫,與她十指緊扣,也閉上眼睛。
次日一早,孟宴臣沒睡多久,醒來的時候華衿還沒醒,他看了看時間,還有點早,輕聲起來出去準備早飯。
出了門,肖亦骁和華禮珩卻已經在門口,說睡的不踏實,先把東西都裝好車了,一會吃了飯早點出發。
這時走過來一大一小兩個人,孟宴臣一看,那小孩正是從山裡出來時那個村民家的小女孩,小小一個,三四歲的模樣,走路還踉踉跄跄的,幸而看着精神很好,沒受什麼傷的樣子。
“您好,您和救援隊救了我們家人,之前一直不敢來打擾,聽說您太太醒了今天準備走,家裡讓帶着囡囡來送送,真的謝謝你們。”
“我是囡囡的表姐,他們一家都受傷了行動不便,不能親自來,很不好意思,他們托我轉達,真的很謝謝你們,您太太在山裡還把衣服給了囡囡穿,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們,這是我們炖的湯,裡面有藥材,對傷口恢複有好處的。”
那人說着眼睛又紅了。
“沒事,謝謝你們了,你們家人都身體還好吧?”孟宴臣給她遞了幾張紙。
“都好都好,真的很感謝你們。”那人連忙擦了擦眼睛,拿手肘拱了拱旁邊的小女孩。
小女孩愣愣地仰着頭看孟宴臣,一副忘詞了的模樣,表姐在旁邊拱得她一抖一抖,她張了張嘴,還是沒想起來出門前家裡人教她感謝的話。
“叔叔,你是姐姐的老公嗎?”
表姐又一拱,低聲提醒,“叫哥哥!”?
小女孩的表情變得迷茫而不确定,她不解地看了看表姐,又因着信任猶猶豫豫開口。
“叔叔,你是哥哥的老公嗎?”
表姐無語望地,看起來想找個地縫鑽一鑽。
華禮珩嗤笑出聲,肖亦骁也憋得臉皮抽搐。
孟宴臣失笑,倒也不跟小孩計較,無奈地應道,“嗯,是姐姐的老公。”
小女孩這才堅定起來,不贊同地看了一眼表姐,往表姐兜兜裡摸了摸,捧出兩隻小貓崽,獻寶似的遞給孟宴臣。
“是姐姐讓囡囡抱着的,小貓,沒有死。”
表姐也插話道:“您太太要把衣服給囡囡穿,囡囡媽媽不敢接,她說之前在村裡撿了兩隻小貓,她身上涼怕凍死小貓,讓囡囡穿上衣服幫她抱着,囡囡媽媽這才收下了衣服給囡囡穿上。”
“本來以為活不了,出來醫生順手看了看,說沒什麼大事,就是一隻尾巴斷了,一隻傷了腳,給包了包傷口。您看看還要不要,要是照顧不了,我們也會帶回去養着的。”
那兩隻小貓崽,一隻是奶牛貓,一隻是橘貓,感受到外面的冷空氣,又生機勃勃地叫喚起來,循着溫暖的方向,往孟宴臣手心裡蹭。
“要,謝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