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她聽上去像是在回應某種競争。
西裝女士語氣一轉:“但是因為種種原因……你懂的……”
“你不能出手。” 魔法師自動接道。那種像哥譚某些人的感覺又重了一些。不會是另一個義警或者資助了義警的富豪吧?
西裝女士本來一直盯着劫匪,聞言忍不住側頭看了密涅瓦一眼,以示自己的震驚。見密涅瓦神色正常,她接着說:“一兩個還是沒問題的。”
密涅瓦點頭,表示了解,又問:“你知道他們的目的嗎?”
“我聽到他們用飛機對講機與地面聯絡,似乎是某中部地區武裝的成員,打算以整架飛機為人質要挾政府。”
駕駛艙的隔音效果好得驚人,劫匪們控制了駕駛室後就關上了門。
面對密涅瓦的疑惑,西裝女士淡然地說:“我聽力比較好。”
“你們在說什麼?!”
大概是他們越靠越近或者交流的時間過久,一位劫匪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舉着槍逼近兩位女士。
密涅瓦與西裝女士對視一眼,後者雙手張開放在胸前,緩慢站起來:“我隻是想上個廁所。”
密涅瓦像是被吓到那樣縮回到了自己位置上,一動不動,看也不敢看綁匪。
綁匪似乎因為鬧事的是位女性而有所輕視,他和同夥說了幾句外語,聽語氣似乎在嗤笑什麼,白色西裝女士朝着他們走了兩步也沒有引起他們的警惕。
就在此時,飛機突然發生了激烈的颠簸。和遇到強烈氣流的那種不同,不是左右或輕微的抖動,而是飛機頭先朝下俯沖,然後被強制擡頭的那種,如一頭鲸魚上下起伏身體,破開風浪。
飛機這樣運行産生了巨大的颠簸,整個機艙的所有人,不管是站着坐着還是躺着的,身體都猛烈地前傾,接着後仰,狠狠地撞到前後的椅背,疾呼尖叫不絕于耳。
飛機颠簸影響最大的是那些站着的綁匪,全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和武器,有兩個跌倒在過道上,還有的及時抓住了座位和行李架,才沒有摔倒。
與所有陷入慌亂的人不同,西裝女士以非人的反應速度平衡住自己的身體,她用力向後一蹬腿,趁機制服了頭等艙的兩位劫匪,一拳放倒一個,一腳踢暈另一個。
她收好綁匪的武器,回頭發現原本坐在位子上的密涅瓦已經消失不見,不知去了哪裡。
剛剛制服了劫匪的女士不顧周圍乘客的尖叫,迅速靠近駕駛艙門,側耳傾聽,發現駕駛艙發生了搏鬥,飛機長和他的副手們抓住機會反抗,試圖去抓劫匪們的武器,搏鬥十分激烈,有拳頭和肉碰撞的聲音,但這種聲音很快就消失了。
有人在靠近艙門,轉動手柄。
深色的眼睛緊緊盯着門,神情肅穆,拳頭握緊,下肢發力如潛伏在叢林中随時朝獵物撲去的獵豹。
駕駛艙的艙門打開,露出機長青一塊紫一塊的臉,上面滿是逃過一劫的表情。
白色西裝松了口氣,仿佛感應到什麼,她眼角餘光掃到旁邊的座位上,那位金發碧眼的年輕女士再次出現了,除了自己沒人發現對方曾經消失過。
魔法?
西裝女士勾起了一抹笑,越來越有意思了。
在臨時同伴吸引了頭等艙劫匪注意的時候,魔法師進入了駕駛艙,在機長們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協助他們解決了劫匪。
雖然搞定了部分罪犯,危機并沒有完全過去。頭等艙外有兩位匪徒把守着樓梯,還有人在機艙尾部看守乘務員。他們擔心硬來會刺激匪徒使無辜之人遭到毒手。
與此同時,傑森的傀儡也傳來了消息:除了明面上持武器的那些,劫匪們可能還有同夥,隐藏在乘客甚至是乘務員裡。
“可靠嗎?”機長問,密涅瓦假裝是自己聽見的:“我聽力比較好。”
西裝女士選擇無視這個不怎麼有誠意的借口,相信密涅瓦:“我也有類似的猜測,否則這麼多武器如何運上飛機的?”
機長的臉色有些難看,考慮後接受了兩位女士的建議,選擇智取。因為和頭等艙和商務艙之間有一道窗簾遮擋視線,這給他們的操作留下了餘地。
密涅瓦故意制造出一些混亂,模仿其中一位劫匪的聲音呼喚夥伴。他們輕松解決了兩個守着樓梯的劫匪,正打算松一口氣,卻突然聽到一聲槍響,緊接着是一陣陣的尖叫,騷亂迅速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