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身上有種遲鈍的特質,為了提高戰鬥力減少了痛覺,因此他不是那種敏感的體質,這意味着他能比普通人承受更多。
斯萊德籠罩在他上空,緊緊注視着他,對他的反應了如指掌。因此喪鐘很快就掌握了該用多大的力道,什麼樣的角度,讓探員給出他想要的反應。
“你喜歡粗暴的?”
“我不怕疼。” 裡斯不假思索地說,他不認為此時自己的理智還在工作,否則他會立刻希望自己閉上嘴,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竟然說出這種類似挑釁的話。
雇傭兵果然加大了力道,這讓沖擊變得巨大、密集、難以招架。裡斯抓着桌子的手指都捏白了,他的身體和桌子發生了明顯的偏移,汗水已經濡濕了桌面,這使他滑向遠離喪鐘的方向,運動中桌子的邊緣還磕到了他的腹部。
受撞擊而遠離喪鐘的趨勢被後者無情遏制。
壓迫他脖子和後腦勺的手如阿爾卑斯山一樣,裡斯有種自己會被永遠困在桌子上的錯覺,治理他這片天的就是喪鐘,慷慨又吝啬,溫柔又殘暴。
“我必須告訴你,我的好士兵……”
裡斯腦袋一片混沌,喪鐘的聲音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如果我是你在軍隊裡的長官,如果我能命令你,我一定讓你天天與疼痛為伴……隻要我想,随時都能把你叫進辦公室,對你做任何我想做的事……”
裡斯瑟縮了一下,他有點害怕,他害怕自己喜歡這個。
而更令他害怕的事情出現了,斯萊德發現了他的恐懼:“你看你,渾身都發紅了。”
裡斯試着什麼都不做,但是他無法讓自己的呼吸平穩,他的感官十分矛盾,一面感到自己仍有控制力,他的的手指依舊握緊了桌沿,一面又陷入忘我的失控中,全部交給了雇傭兵。
在足夠長的時間後,他被從桌子上拉起來,背靠在斯萊德的懷裡。
後者在他耳邊調笑:“重力在起作用,哈?”
離開了桌子後,裡斯覺得自己呼吸通暢了很多,那種壓迫感也得到了舒緩,沒有消失,就是減弱了,像是雇傭兵欲擒故縱,讓他在間歇感恩一下自己的仁慈和體貼。
裡斯單腿支撐,勉勉強強,他的體力、耐力和平衡感在這時候的幫助不大,主要依托在雇傭兵的身上,背部直觀地感受到了布料的摩擦。
“衣服濕了……”粘着皮膚,又因為反複摩擦而不斷重複脫離、粘連的過程,不大好受。
雇傭兵的大部分衣物還在,雖然已經布滿了狼藉,比在水裡打一架還狼狽。
他故意擡起裡斯,又放下:“想看我?”
裡斯因為他的動作哼了一聲,明白他玩的把戲,不過他集中于抵抗過多的刺激,沒有去反駁。
“去跪在地毯上,我就給你看。”
裡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是繼續剛才美好的感覺,還是去嘗試新的。
他感到自己的耳朵、側臉被細密的吻襲擊了,意志不可避免地動搖了,緩慢離開了斯萊德,試圖走到桌子和沙發之間的淺灰長絨地毯上。
“不,”斯萊德制止了他,“爬過去。”
雇傭兵大概是完全放飛了自我,他直白地對完成了動作的裡斯說道:“這是我見過最不像爬的爬了,像狩獵的獵豹。”
裡斯反問地看向他:不然呢?诘問的感覺被他臉部的潮紅和眼中的濕潤弱化了。
在吸引了足夠多的注意力後,斯萊德随意地把自己的衣服、襪子都脫了個幹淨,做夠了展示,然後再度貼了上來。
“地毯的顔色很襯你。”
斯萊德在他耳邊告訴他這有多完美,他相信得很勉強,懶得計較。雇傭兵給他的感覺像是一個錨,能讓他安定下來。
斯萊德終于把他放到了床上,此時他們兩個都已經汗涔涔,如同從水裡撈出來。
在這默認的中場休息裡,雇傭兵蹭了蹭探員的下巴:“結束後我想帶你吃晚餐,如果你願意的話。不過,最重要的,我還想上你。”
裡斯閉着眼睛休息:“我不想吃晚餐。”
“所以我繼續上你的部分是可以的。”斯萊德聽起來有些得意,裡斯都能想象得到他臉上得逞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