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盧斯!”蘇銘遠遠地叫出他的名字,經過這些年來的征戰,奧盧斯早已不是當年那個遍體鱗傷的可憐少年。
他擁有着近乎完美的肌體,比衆神的雕像還要健美,皮膚被日光與風沙搓磨成了深麥色,卻為他增添了威嚴。
可是這份威嚴,在蘇銘面前卻是不複存在的,從聽到蘇銘呼喚聲得那一刻起,他就揚起了結實的手臂,直到蘇銘撲到他的面前,将人牢牢地接入懷中。
“你回來了!你居然這麼快就回來了!”蘇銘不敢置信地揚起頭,看着已經比他高大太多的奧盧斯。
三個月前,匹德人發動了與羅薩帝國的戰争,雙方執着于希曼大陸南部的土地與水源。這就是蘇銘穿越前,老教授提到過的第一次匹匿戰争。
奧盧斯随即帶領五萬羅薩軍隊,向南出征與匹德人對抗。
蘇銘本來以為這次戰争會持續很長一段時間,卻沒有想到,緊緊三個月奧盧斯就回來了。
“那些匹德人并不難對付。”奧盧斯淺褐色的眼眸倒映着蘇銘,他現在還無法告訴他,僅僅幾個月的時間,就讓他生出了難以遏制的思念。
這才促使着他,加緊了對匹德人的戰事,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打敗他們。
“是嗎?”蘇銘有些不太相信奧盧斯的話,他的目光開始打量奧盧斯的身體,想要探究他有沒有受傷。
“當然,他們并沒有傳聞中那麼厲害。”奧盧斯一邊說着,一邊拉着蘇銘坐到黑蕉的葉片下,然後從随身的行囊裡,取出了一條由綠松石與橄榄石串成的項鍊。
盡管蘇銘對這些東西并不感興趣,但按照羅薩國的習俗,無論男女都會盡可能地用各種寶石裝飾自己,而奧盧斯也十分熱衷于這項活動。
“這是我在路上買來的,我一看到它就覺得戴在你的脖子上一定會很好看。”奧盧斯說着,十分小心地将項鍊打開,扣到了蘇銘的脖子上。
然後滿意地欣賞着被自己裝點過的蘇銘,像是怎麼都看不夠。
鑒于他剛剛從戰場上回來,蘇銘也隻好縱容了他的這點小愛好,但還是不斷地試着掀開他铠甲,想要看看奧盧斯有沒有受傷。
奧盧斯感覺到蘇銘的手在自己的身上,這裡摸摸那裡戳戳,實在忍不住悶得臉發紅,但也不知該怎麼阻止蘇銘的動作,畢竟他們從小就這樣。
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有些事對他而言,已經變得不一樣了。
蘇銘卻沒有注意到奧盧斯的心思,他隻當奧盧斯的異樣是因為受了傷不肯告訴自己,反而更為仔細地在他身上翻找。
“别這樣了。”奧盧斯終于忍不住了,僵直着身子,按住了蘇銘在他身上作亂的手。
“什麼?”蘇銘不解地看向他,那雙宛若黑曜石的眼睛時那樣的純淨,讓奧盧斯更加無體自容。
“沒有……我是說這次真的沒有受傷。”奧盧斯側身站了起來,幹脆自己解開了铠甲,将上身呈現在蘇銘的面前。
那充青年男性滿荷爾蒙的,肌肉流暢的身體,就那樣暴露在燦燦陽光下,反而讓蘇銘終于後知後覺得感到一絲羞澀。
他幹咳幾聲,艱難地移開目光:“好好的脫什麼衣服,沒受傷就好。”
各懷心事的兩人,此刻都不太敢看對方的目光,奧盧斯又手腳利落地将铠甲套在了身上,才上前半跪在蘇銘的面前。
“我說了你不信,這才脫下來給你看的。”
蘇銘感覺臉上的熱度還沒有散去,這會奧盧斯湊過來,他更覺得熱烘烘的,趕緊伸手抵住了他的肩膀:“好了,現在我信了還不行。”
可奧盧斯卻并沒有因為他的動作而後退,反而更近的擠過去,好似要用自己龐大的身形,将蘇銘包裹起來。
“明天,華爾達宮裡會為我舉行勝利歸來的宴會,你會去嗎?”
華爾達宮是奧盧斯十六歲那年,又一次在戰場上赢得大勝後,羅薩王賞賜給他的一座小型宮殿。
“宴會?”蘇銘嘗試着後退,可是奧盧斯卻靠得更近,讓他幾乎不敢擡頭去看他:“你知道,我一直不喜歡出門的。”
“為了我,也不去嗎?”奧盧斯又上前的些,蘇銘的身後就是黑蕉的樹幹,這讓他已經無處可逃。
蘇銘似乎也感覺到了這點,自己不答應奧盧斯就不會退開,隻好無奈地點點頭:“好吧好吧,我去還不行。”
“你快讓開,我都要熱死了。”
奧盧斯見目的達到了,任由蘇銘拍打着自己的肩膀,這才老老實實地讓開,不再湊近。
“這可是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