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青猜測可能是作者給主角設定了什麼超凡能力,但麟珩自己也說不清楚。
到時候避開麟珩,問問系統去。
“不過我當年……”晉青沉默下來,想解釋十年的事情。
結果剛開口,就被堵嘴。
他換了個話題:“我死而複生……”
仍舊被堵嘴。
可惡!
【都大結局十年了,青也殺了,還不讓人解釋嗎?】
腦海中寂靜無聲,好似從來不曾存在過什麼系統。
晉青服了。
正猶豫怎麼給麟珩解釋他死而複生這種超自然現象,麟珩主動問:“你變成如今這樣,是巫術嗎?”
巫術?麟珩這樣理解的嗎?
也行吧。
晉青:“差不多。”
麟珩點點頭,算是結束了這個兩人都無法言說的問題,淨手後擡起晉青下巴,示意他頭後仰,“沖水。”
晉青坐起來些,把脖頸挂在浴桶邊沿,向後仰頭。
麟珩托着他脖頸,認真替他沖洗泡沫。
晉青趁其不備,追問:“你是真的愛我?還是看出我是晉青在戲耍我?”
麟珩:“是真的愛你。”
晉青面上一紅,聲音小了,嘀咕:“什麼時候的事情?”
麟珩停下來,想了許久,輕聲道:“可能是十四、十五歲的時候。”
晉青大驚:“這麼早?”
“嗯。”麟珩摸摸他臉,示意他把頭偏向一邊,給他沖鬓角的泡沫。
溫熱的水從鬓角流到耳後,晉青看着浴桶内搖曳的水波,聽麟珩絮絮道:“那時我開始抽條,成長迅速。夜裡總是燥熱,睡不着。奶母将此事禀報給母親,母親便給我尋了通房。但……我接受不了,将人送了回去。”
“你知道,母親向來與我不親,見我不識好歹,便沒再管我。我那時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不敢和人說 ,隻好自己摸索渡過這一時期。”
晉青驚了,沒想到麟珩竟然也有如此躁動的青春期。但問題是,他那時也和麟珩在一起,根本沒發現問題。
還好主角沒計較,沒把他踢出挂件行列。
晉青:“後來呢?”
“後來……”麟珩看他一眼,緩聲:“自己弄沒意思,甚至不舒服,身體一直像火燒着一樣,很熱很燥,無法釋放。直到一次,你夜裡來找我,與我同睡。那時我嗅着你的味道,自己撫摸,終于……在烈火灼燒後,嘗到了情欲的快.樂。”
我……嘞個豆?這也太……
感情我不是你白月光而是黃月光!
“阿青。”麟珩輕輕撫摸他側臉,啞聲:“那還是我第一次這麼爽。”
夠、夠了!
“撲通——!”
桶沿挂着的人頭消失。
水面泛起一圈圈漣漪。
麟珩靜靜看了會兒,等人冷靜得差不多,才将他的阿青從水下撈起來。
“嘩啦——!”
水流順着額面滑下,晉青大口大口喘氣,半晌才平複,輕聲道:“我從來都不知道這些,你也藏得太好了。十幾年就這樣藏過來了……你這也……太……”
“從前也沒想過讓你知道這些。”麟珩替他擦掉臉上的水,“那時就想着,你我能做一輩子的兄弟也很好。
“我總歸會護着你,看你長大、成親、生子,福壽雙全,無疾而終。可後來……你……你出事了。”
麟珩語速慢下來,額角青筋凸起,半晌才平複。
晉青心中一緊,握上麟珩的手,剛想安慰和想辦法解釋十年前的事情,麟珩就反客為主,握着他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吻了一下。
刹那間,指尖仿佛觸電,酥酥麻麻,晉青“嗖”地一下掙脫了。
好……好那個。
忘了這人深受顔色話本熏陶,今非昔比,已經不是十年前的純情君子。
他根本不需要安慰。
晉青定神,把自己最後一個問題抛了出來,希望彼此把話說開,别留芥蒂。
“當年我背叛你,你怨我嗎?”
麟珩深深看他,半晌笑了聲:“阿青,從始至終,我隻恨你一件事。”
“什麼?”
麟珩清醒道:“你不愛我。”
晉青定住,撐着桶沿的手緊了緊,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其實……
也不是不愛。
誰玩遊戲沒真情實感喜歡過某個npc?
更何況麟珩還是趨于完美的主角。
這種喜愛當然不是假的。
可……是愛情嗎?
晉青低下頭,半晌又擡頭,和麟珩商量:“哥,我沒愛過什麼人,搞不清楚你這個。要不這樣,咱們……試試?”
“試試?”麟珩一頓,似乎沒理解這個試試的意思,畢竟這時候盲婚盲嫁,不興談戀愛。
晉青想了想,找了個貼切的說法:“就是……就是先私相授受,等彼此心意确定,再搞什麼媒妁之言,當然咱們是兩男的,好像也不需要搞什麼媒妁之言,但還是得告訴你父母和我們的孩子對吧?當然當然!另一層面的意思是,如果我們嘗試過,确實不合适,就算了,不能再相互糾纏了。你能理解不?”
麟珩看向他,略微垂下眉眼。
晉青莫名察覺他眼底閃過一絲不悅,正想是不是踩了麟珩某條底線,麟珩又很好地隐藏起來,拿帕子将他身體包裹住,一把将他抱出浴桶,放在熱好的炕上輕輕擦拭。
晉青裹帕子裡,被麟珩搓扁揉圓,好半晌才抓住麟珩的手,問:“哥,成嗎?”
麟珩摸摸他臉,輕聲道:“阿青,已經在試了。”
“哦。這種事情你應該通知我。”晉青盤腿,任麟珩給自己擦身體,想了想又覺得自己像個木頭,于是微微傾斜身體,靠麟珩懷裡。
麟珩伸手抵住他肩膀。
晉青難以置信地看向他:“?”
渣男!到手就玩距離感?
麟珩:“我身上髒。”
“哦!”晉青這才想起,尊貴的皇帝陛下伺候他半天,自己還沒洗。
晉青趕緊穿上衣服,對麟珩道:“等我,我給你熱水去。”
“不用。”麟珩按住他,示意他先把頭發擦幹。
晉青接過帕子,轉眼看麟珩拖着浴桶到室外,脫下一身髒衣,就着他用剩的溫水沖洗。
晉青趴在窗台,看着水流從麟珩寬肩窄腰流下,視線又往某處彙聚。
麟珩肯定對自己的身材十分自信,半點不藏着掖着。
說起來,他這玩意兒到底能硬不能硬?
這段時間好像沒見它擡過頭。
但從心理學層面講,某方面出問題的男人做不到麟珩這樣坦然。晉青隻能推測答案為肯定,即能硬。
“那他這個尺寸,要是想跟我玩葷的!我屁.股豈不是遭大罪?”
晉青:“……”
不行,如果真成了,這戀愛得談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