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
清晨的陽光斜照進屋内。晉青被麟珩抱在懷中,抵牆面親吻。暧昧的喘息與水聲極為清晰地在屋内響起。
晉青感被麟珩掐着腰,感受着不斷深入的舔吻,落在臉頰的呼吸,身體戰栗,面紅腰軟,撐着麟珩肩膀的手顫抖蜷起,揪住麟珩衣裳。
“别、别親了……”
這禁欲半生的男人開葷,欲望像是開閘的洪水,打開就難再阻止。一大早起來,說昨日沒發揮好,要和他再親一次。
晉青剛睡醒,還蒙着,想着昨夜感受,連連拒絕,卻隻讨得一個洗漱的空當,剛洗漱完,就被麟珩抱炕上熱烈親吻,交換了一嘴的鹽水茶粉味。
舌尖勾纏,舔舐,帶得人顫栗酥麻,呼吸不暢。晉青臉紅眼紅,避開追來的唇舌,“夠了、夠了!”
“這次感覺好嗎?喜歡嗎?”麟珩抱住他,不讓他逃,又吻下來。
晉青心裡卻記挂别的事情,沒讓麟珩繼續親下去,在某處有感覺前,猛地退開麟珩。
“不親了。”
麟珩蹙眉看他,追問感受:“還是不喜歡?感覺不好?”
“沒有,挺好的。”晉青紅着臉,擦擦嘴,從麟珩臂彎鑽出來,收拾穿衣:“隻是我要跟秋白去前線,不能親了。”
麟珩喘口氣,靠牆看他。
晉青嘗試邀請:“哥,你去嗎?”
麟珩搖頭。
晉青拉下臉,自己塞上幹糧,裹上披風,走了。
天風原晨霧彌漫,臨時營地一派冷清,問過才知道葉秋白天不亮就率軍出發了。
晉青快馬加鞭,趕上大部隊,沒現身,悄悄跟在後面,結果和一群暗衛打了照面。
其中幾個暗衛恰是跟去查看狼族營地的。瞧見晉青,招呼其餘暗衛别管他,趕緊跟上大部隊。
晉青明白了麟珩安排,又折回去,看見麟珩在院内清掃殘雪。
麟珩做事八風不動,要做什麼隻管吩咐,旁的心迹緣由全讓人去猜。晉青算是唯一懂他的。
此時見皇帝陛下纡尊降貴拿了掃帚,仔細打理起這方不會常住的小院,就知他内心也不安甯。
晉青看着,撐着自家欄杆歎口氣,“真這麼擔憂,為何不親自跟去,親自護法?”
麟珩停了動作,拄着掃帚看他,因為憂愁,面上沒多少情緒,看着威嚴不容侵犯。對比起來,往日深陷情欲近乎瘋狂的他仿佛是虛假的。
果然,重欲才需要禁欲。
晉青想他早上按着自己親,臉熱,繞回屋裡,給秋禾做她的簪子和玉牌。
麟珩掃完進屋,看他出去一趟手裡多兩塊兒品質上乘的紅寶石不由奇怪:“哪兒來的?”
晉青沒辦法告訴他是系統商城換的,也不想騙麟珩,索性照他理解,“巫術變的。”
麟珩看他,半晌點點頭,不問了。
見他不意外,晉青又琢磨起麟珩到底知不知道系統的事情。
琢磨來琢磨去沒結果,又想到麟珩的病。
回來時他問了系統,系統還是那死樣,說故事完結,它什麼都不知道,現在就一系統商城的售貨員。
晉青實打實無語,隻能兌了兩本醫書在腦海裡,一本心理醫學,一本神經疾病相關,自己對照學習,手藝活做累了就在腦子裡翻書,企圖從中找到治愈麟珩的良方。
晉青這邊忙着,麟珩也沒閑下。
暗衛一日三次往小屋傳消息,甭管消息好壞、大小都足夠驚動人。
晉青每有消息就湊過去聽。頭幾日尚算安甯,并無兩軍交鋒的戰報,他稍稍壓下心慌,專心做手上的活計。
轉眼過去三日,秋禾扇着她大翅膀來要東西。
晉青将将做好,一并包了交給秋禾。
秋禾見簪子比原來精美,還多塊漂亮的玉牌,十分高興,回去後又将晉青的貨物送來。
好一大包東西,晉青蹲在院中清點。
麟珩瞧見他買這麼多日常用具,不動聲色問:“那時你真打算在此地常住?”
這話裡另一重意思是:沒打算來找我?
晉青沒聽出來,順着字面意思答:“不然呢?總不能頂着張反賊臉四處招搖。說起來,你帶兵來天堯衛時把我吓夠嗆,還以為你恨我入骨,要我命。誰曾想……”
重逢沒多久,兩人已經親上嘴。
挺神奇。
早知道就不躲,不知這會兒又是什麼光景?
晉青放飛了思緒。麟珩眼底情緒卻是陰晴不定。
聽晉青沒想過找他,陰;聽晉青被吓着,陰;聽晉青認為自己恨他,陰……
什麼時候晴?梅雨天,晴不了!
晉青沒察覺,兀自蹲地面收拾,分門别類。
麟珩看他收拾得認真,警覺:“往後也用不上,收拾這麼仔細?”
晉青:“誰說用不上?難道咱們明日就回京?”
如今狼族之事懸而未決,最短也要一兩月才能結束。
晉青把皂莢香料茶葉等日常用品挑出來,“這些正好派上用場。”
“還有這布料。”晉青舉起欣賞顔色,滿意:“可以給孩子們做一套春衫。”
“那這些消耗不了的小玩意兒?”麟珩随意拿起面鏡子,看看又放下。
晉青:“送了呗。”
說着,開始分配。
這一堆給李叔,這一堆給張嬸兒,這一堆……
“這個梳篦還挺适合雪蠻子,留給他打理毛發。這個墜子也挺适合秋白……”
晉青一一點名,麟珩滿懷期待,結果從頭至尾沒從晉青那裡聽見自己的名字。他難掩失望,悶聲回屋子坐着。
晉青分配好,出門送,一直忙到傍晚才回來,才進門就對上麟珩的怨夫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