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飛星白光忽從腦中劃過。
晉青曲腿坐着,後背貼着車壁,手指蜷曲着埋入麟稍顯粗硬的發絲。片刻後,麟珩抱着他坐起,拿起一旁的水壺喝水漱口。
燒人的熱意退卻些許,晉青清醒過來。他看着麟珩将漱口水混着别的液體咽下,臉色爆紅,騰地縮進了被褥中,全然沒了方才纏人的勁兒。
麟珩清醒時話不多,沉默扒開晉青的被褥,再一次把人抱進自己懷中。
察覺麟珩的手又覆上來,殘餘的藥效再一次被激發。晉青情緒和情.欲都回到高漲的範圍。但他确實不能再來第四次。
麟珩見他不似平時害羞掙紮,擡起一手摸了摸他的臉,另一手環着他的腰,拉近他,使他的背脊貼上自己滾燙的胸膛。
肌膚親密貼合,晉青輕顫,攥緊麟珩搭在他小腹的手,阻止他進一步探索。
“不來了哥……”晉青恨自己不争氣,認慫:“我……我不行了。”
夜色昏昏,狹窄馬車内青年燒紅臉,陷在淩亂被褥中,身體滿是暧昧的淤痕。
麟珩垂眸看着,忍了忍,在晉青白皙的肩頭落下一吻,随後停下動作,拿過一旁的幹淨裡衣,給晉青擦身體。
晉青心裡躁得厲害,靠着麟珩小聲哼哼,想要又不敢。
麟珩見狀,克制地攬過他腰,安撫他:“沒事,許是連日奔波,火重了,明日還這樣讓巫醫來看看。”
晉青見麟珩沒起疑,點點頭,換了個舒适的姿勢靠進他懷中。
麟珩拍拍他的背,又親吻他的臉,自願給他當人形抱枕。
或許是因為晉青這次完全不抗拒,麟珩的小動作比平時多,非常享受清醒性.愛後的溫存。
晉青看破不說破,對初次引誘的成果十分滿意。
“哥,我睡了,你抱着我。”
“嗯。睡吧。”
*
第二日,晉青醒來仍覺燥熱,對麟珩的觸碰格外敏感。未免白日發.情,他拒絕與麟珩雙騎,無精打采呆在搖晃沉悶的馬車。
麟珩看着,若有所思,中午休息時,從巫醫那兒拿了清心敗火的藥熬給他喝。
晉青怕藥效相沖,不太敢用,見巫醫颔首才喝下。
麟珩察覺他和巫醫眉來眼去,垂下眼,用土堆蓋滅了煮藥燃起的火堆。
下午趕路,晉青又往馬車上鑽,結果腳還沒踏上蹬子,就被麟珩攔腰抱到高俊的馬上。
“诶?麟珩!”
四周視線刷刷看來。
晉青壓住驚呼,羞恥難當,揪着麟珩衣領,壓低聲音問:“陛下對雙騎有什麼執念嗎?”
麟珩無視他的問題,托着他的腰貼近自己,“坐好。”
“嗯?這麼冷漠?”晉青一頭霧水,衆目睽睽下親密格外不自在,可又拗不過麟珩,隻好鴕鳥般埋進麟珩懷裡。
然而,此刻雙騎,對他來說過于刺激。
沒一會兒,藥效影響下的小晉青又蠢蠢欲動。
晉青弓起身體,扯過垂落的下裳遮住令人難堪的弧度。
麟珩垂眼看他。
晉青總覺得被看穿一切,青天白日下臉皮紅透,以三急為由,掙開麟珩,下馬躲進馬車。
麟珩跟進來,推開窗讓車内空氣流通。
晉青趴在窗邊,身體熱得難受,還得提防暈車。
麟珩看他自己為難自己,不解問:“為何不願與我雙騎?”
晉青額頭抵上窗框,沉默片刻後關上窗,掀開下裳,指着自己,“你自己看!”
麟珩一默,伸手抱過晉青,輕輕揉弄。
“诶!嗯……”
晉青瞬間攥緊麟珩衣袖,許久後顫抖着松懈下來。
麟珩拿過帕子擦手,表情嚴肅:“還是躁嗎?”
晉青想那該死的藥,無奈點頭。
麟珩:“我喚巫醫來看看。”
晉青原本也打算去找巫醫算賬,正要點頭,又想着巫醫的叮囑,改口道:“我自己去。”
麟珩莫名看他一眼,終究沒忍住,輕聲道:“阿青,這兩天你和巫醫走得很近。”
“正常啊。”晉青鎮靜道:“不然怎麼問他你的情況?”
麟珩沉默看他。
晉青看着表情,腦中靈光一閃,抓住麟珩此刻微妙的心情:“哥,你還吃飛醋啊?”
麟珩不置可否。
晉青:“不至于吧,你以前也沒這動靜啊。難道是不信任我了?”
突然被晉青倒打一耙,麟珩按住晉青的手,無奈坦白:“是不喜歡你和别人有秘密。你和巫醫有什麼事情需要瞞着我?和我的病有關?”
麟珩緩聲:“那更應該讓我知曉。”
晉青:“……”
能當皇帝的人果然敏銳。
晉青怕引誘一事露餡,不動聲色藏好懷裡的春藥,模棱兩可道:“你說得對,反正都是為你的事情。不讓你知道有不讓你知道的道理。你問我就是為難我。”
麟珩深深看他一眼,半晌歎口氣,不問了。
是夜,晉青找上巫醫,把手裡的瓷瓶還他,“有沒有别的藥?這不好用。”
巫醫驚奇:“怎麼可能?這可是我師尊留下的密藥,不會出差錯的。”
晉青隻好把自己的情況告訴巫醫。
巫醫沉默,替晉青診脈後分析道:“可能你身體比較敏感,一次少用點,用一次間隔幾天再用。”
晉青猶豫問:“确定這樣就沒有副作用?”
巫醫:“一般情況下是沒有的。”
“……”
萬一他不在一般情況裡呢?
“算了。”晉青想着為了麟珩,拼了:“我再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