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赢勾和将臣就算了,連女魃都入世湊了個熱鬧。
除了那無心無情的後卿,四位始祖聚了三,也不知投去了哪戶人家,若是與世無争安度一生還好。
倘若心術偏差,隻怕又得他們這些人幫着收拾爛攤子了。
說什麼來什麼,他倒沒想到會有人找上他。
蘇隆回到正廳,氣惱之餘心卻慢慢靜了下來。
那蔡郁壘是桃止山上的人,自己本不信鬼神之說,但自從當上攝政王後,斬殺了不少大臣将領。
竟真的在午夜夢回看到了這些個被自己害死的人,那蔡郁壘見狀,吹胡子瞪眼将這些厲鬼一袖掃完,開了鬼路,送去了地府。
他并不知道,蔡郁壘對于這些的看法是送冤魂回地府能落個清淨,哪裡是為了他。
但這在蘇隆看來,就是大師成心幫助,有此人在,人擋殺人,鬼來殺鬼,他就可以安心穩坐高台,把持朝政。
“王爺,不好了,後院那位蔡大師,留個封信讓奴才交給您,然後就消失了。”管家急急忙忙跑了進來。
消失了?蘇隆大驚,連忙一把奪過管家手中的信,打開一看,果然是蔡大師所寫:“梁易主,歸正位,造殺業,塗炭生靈。所造之劫難化解,滿月盈之,取殺由此。”
蘇隆看着信,心中若有所思。
如今梁皇子孫早已除盡,除了…西川赢王,那個早被梁皇送去做質子的梁赢王。
聽說他在西川受盡欺淩,是人都可以踩上一腳,夜夜流連花叢笙歌,即使他能隐匿再深,也不可能從西川跑到大梁奪權。
他雖為攝政親王,若是有梁帝後嗣活着,總歸對他是一根如芒在背的隐刺。
蘇隆看了看信中最後一句話:滿月盈之,取殺由此?
這是何意,難道是破解之法?
滿月?滿月?
不知為何,蘇隆腦子裡對于這兩個字有些記憶,但總抓不住為何熟悉。
他一遍遍念着滿月兩個字,卻毫無頭緒。
管家在一旁提醒道:“王爺,前夫人所生之女,就叫滿月。”
蘇隆皺眉,秦氏?昔日秦氏所生之女,那個孩子似乎早就被送出府中。
沉吟片刻,他對管家說道:“去叫夫人和女眷到正堂來。”
此時,蘇隆正端坐在正廳之中,面色有些嚴肅。
而一旁的王氏,則以當家主母的身份端坐其上。
王氏雖然已經育有一子一女,但保養的十分好,膚如凝脂,戴月彎眉配上她那副十分溫婉的臉,顯得十分端莊氣質。
紅色的蔻丹在指甲上相映相輝,身穿绯紅色裙羅,銀線繡着紛繁複雜的牡丹刺繡。
那羅裙下擺,繡着一隻翺翔展翅的飛鳳。
這牡丹飛鳳都是皇後才能有的殊榮,這般明目張膽的穿着,真不知是攝政王不懼言論還是存心而之。
位下依次坐着幾位姨娘,皆是花枝招展,體态豐腴。
“王爺将我們召過來,是有什麼事嗎?”王氏端莊的坐在左側,靜等着蘇隆發話。
“當年秦氏被杖殺後,你将滿月送去鄉下村子,本王要接她回來。”蘇隆看着王氏,一臉笑意。
王氏愣了片刻,立馬溫聲笑道:“王爺,您說的是,那秦氏雖然惡行滔天,但滿月始終是您的女兒,該接回來的。”
王氏面上不顯,但心中卻早已翻了天。秦氏那賤人死了這麼多年,怎麼突然要把人接回來?
若是人接回來,她的嫡子嫡女豈不都變了身份。
随後又道:“可季兒和檀兒她們那邊,若是因為滿月回來,就降了身份,我怕會影響他們兄妹。”
蘇隆微微皺眉,思忖片刻道:“那便給她以庶出的身份即可。”
王氏聽後,放下心來。大氣地吩咐了管家找人去莊子裡把二小姐接回來,順便吩咐人把西苑碧落閣收拾出來,待找到二小姐便住過去。
她不知道蘇隆突然行事有什麼深意,不過不管是什麼打算,和秦氏沾邊的人都隻能被她踩在腳下。
蘇隆聽王氏這麼一說,深覺她端莊識大體,不愧是當家主母。
蘇隆暢快一笑,道:“還是夫人識大體,不,現在是王妃才對。”
他大手一揮,将王氏攬入懷中,一群姨娘妻妾低眉不語,卻有人暗地緊了緊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