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弟子不論袁蒜怎麼解釋,他們依舊說祝初是兇手,要求懲治,雖他們不信,但自會有人相信。
簡無恒剛到就大步來到祝初身旁,當看到她手裡有把刀時明顯有錯愕之色,祝初對上他的目光時沒有開口解釋,也沒有慌張,隻是很平靜的搖頭。
很快,蔔懷也跟在溫山玉和兩位長老身後趕了過來,其他弟子見他們來紛紛退落到各個角落,除了還在祝初身旁的祝瑤和李憐月。
溫山玉朝這邊一看,一眼便瞥見祝初手裡的刀,轉頭對衆人道:“這是誤會。”
有些弟子可是親眼見到她拿匕首刺祝瑤的,反駁的聲音很快就出了聲。
角落裡一個哆哆嗦嗦的弟子指着她道:“怎麼就是誤會了!我們可是親眼所見,這祝瑤可是她的親姐姐,連親姐姐都敢殺的人,肯定也會殺其他人!”
聽到這話,祝初心裡嗤笑愚蠢,這種戲碼還真有人信啊。
“愚蠢至極。”簡無恒冷眼掃視他們一眼,“如若她真是兇手,那為何要光明正大的殺,而不是偷偷的呢?”
這話把他們問住了,他們彼此對視一眼也不知該如何回答。而這時,坐在一旁一直不語的李憐月倒是開口說話了。
站起身到祝瑤身邊兒,眼神惡毒的盯着她:“是因為其他人來的不巧,祝初本以為會很快解決,隻是沒有得逞罷了……”
祝初:“笑死了,我殺了她對我有什麼好處?還不是她處處威脅我,怎麼不說這柄匕首是她放到我手裡的?”
“你作為祝瑤小姐府裡的丫鬟,想的不是每日伺候主子,而是想着怎麼勾引男人!”李憐月道。
這下祝初懵了,也徹底氣笑了,我勾引誰了。
簡無恒低眸看了她一眼,這姑娘每日除了來學堂以外便是跟在我身邊兒,勾引男人?兩位也真是會演戲啊。
“無恒上神,我徒兒乃神獸白鳥,大抵是這位祝初姑娘察覺到了,所以便想殺了她。”袁清怡真誠道。
話一出,場上發出陣陣震歎。
袁清怡又道:“至于為何殺我徒兒,李小姐也說了,她是祝府的丫鬟,爬不上高枝引起的嫉妒心。”
祝初:……誰給她的自信。
簡無恒出聲反對:“她是我徒兒,用不着羨慕别人,如若祝瑤小姐真是白鳥,那麼——袁長老應該祈禱你家徒兒有命活着炫耀才對。”
這話說的奇怪,除了長老和審核,在場的所有人都懵了,白鳥為尊貴神獸,為何要說有命活着。
袁清怡似是也意識到什麼,别過頭冷哼道:“那又怎樣?至少她是神獸。”
“袁長老,在沒下定論之前,還請不要亂猜測,一個幻境證明不了什麼。”溫山玉善意的提醒。
“上神,我知道祝初是您的弟子,但是她确實是想殺我啊!總不能還包庇吧!”祝瑤指了指自己被刺的地方,确實滲出一層血液,但不是很多,不至命,頂多算個小傷。
簡無恒看見後心裡隻覺得可笑:“那你想如何?”
聽到這話,祝瑤嘴角立即笑了起來,裝大度道:“我也非小氣之人,隻要祝初給我跪下磕三個響頭便算過去了。”
“你看你長的像三個響頭嗎?”祝初接着道。
也許是問的太快,導緻祝瑤還沒有聽清她話的意思。
祝瑤:“怎麼不像?”
話落,祝初别過頭輕笑一聲,在場的其他人也覺得笑人,哪有人這麼說自己的,簡無恒笑着點了點頭,祝瑤還以為是他允了三個響頭,便回笑過去。
“祝瑤小姐,你可真是罵人獨特,狠起來連自己都罵。”袁蒜并沒有掩飾自己的笑。這話也令祝瑤想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臉色極其難看。
“祝初!”
祝瑤這一聲吼完,下一秒李憐月便吐出一口血,紅潤的臉立馬白了起來,她捂着胸口面露難受之色,坐在了地上喘着氣。
還沒回過頭的祝初哪兒知道是什麼事兒,得意的應了一聲,溫山玉等人想過來查看她的情況,卻被簡無恒出手制止。
而他自己則是蹲下身查看情況,剛伸出去的手被她制止住。
李憐月道:“上神,不用看了,是祝初下的毒。”
“李小姐,污蔑人可是不對的。”溫山玉大聲呵斥,不管怎麼樣,自己都會相信祝初。
我就說怎麼沒人回我話呢,原來是在這兒等着我。祝初扭過頭挑眉看她,抱臂走到她身前蹲下。
“你确定?”
簡無恒問:“你說要怎麼辦吧?”
祝初不滿的扭過頭看他:“師尊你真信她的鬼話?”
簡無恒并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又問了一遍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