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祝初剛睡醒,梨花糕的香味兒就隔門飄了進來,她倒是發現了,京城的這家鋪子格外香。
走出去時又剛好看到簡無恒提着膳盒往這裡來,碰了個正着。
簡無恒:“起這麼早?”
“唉——”祝初晃動着胳膊,别過頭雙眼看向别處,“那梧桐山我又去不了,我天天在巫山除了吃就是睡,再晚起的話我都不是人了吧。”
簡無恒聞言,低頭輕聲笑道:“是睡美人。”
祝初:……“你是睡男人。”
嗯?怎麼感覺說出來怪怪的……算了,不管了。
“今天我早早去把糕點拿回來了。”把膳盒遞給她,“白吃多次不太好,把銀錢給放桌上了。”
“嗯嗯!”每天等的就是這一口,祝初接過,打開拿出一塊塞嘴裡,心滿意足的笑了笑,“我們今天幹點兒什麼?”
“我觀察溫山玉多日了,并沒發現端倪。”
說到這兒,祝初不由得想起袁蒜,自己都還沒問他那件事兒呢,到頭來竟然給忘記了。
最近吃梨花糕吃傻了。
見她愣神,簡無恒在她臉前擺了擺手:“姝瑜,你怎麼了?”
聽見他的話,祝初才漸漸從思緒中回過神來,搖了搖頭。
心裡也有些矛盾,他盯着簡無恒的臉,看着他的眉眼,到底要不要告訴師尊這件事兒……
但腦子裡又想起了溫山玉的那句話。
“所有人都可能會害你,但我不會。”
袁蒜曾經也對自己說過這樣的話,越想越心煩,眉頭也慢慢皺起。
簡無恒見狀,小心翼翼地問:“怎麼了?”
而祝初還是搖頭,還是算了吧,信誰不如信自己。
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維裡時,一雙溫熱的手撫摸上自己的臉頰,祝初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簡無恒則是很平常的給她擦了擦嘴角的殘渣。
祝初:“師、師尊……”
“嗯。”簡無恒應了一聲,“看你心不在焉的,是出什麼事兒了?”
這話他說的溫柔,祝初不禁的失了神,怎麼感覺心直跳……
“師尊,我好像得心疾了……”說完便流了鼻血。
一聽心疾這還得了?又是流鼻血又是臉頰泛紅的,立馬着急的摸了摸她的額頭,沒發燒,于是自己連忙給蔔懷傳了信,讓她來巫山一趟。
蔔懷還在學堂,接到傳信之後來到巫山。好在祝初在蔔懷來之前鼻血就已經止住了。
蔔懷蹲在桌案前替祝初把脈,慢慢皺起了眉,坐在一旁簡無恒見狀,焦急詢問。
“蔔先生,她沒事兒吧?”
蔔懷站起身道:“初姑娘沒事兒,不僅沒有心疾,身體還比普通人強一倍。”
祝初不明所以的撓了撓頭:“啊?那還真是奇怪了……”
所以蔔懷為了确保萬無一失,問了剛才的情況,蔔懷面露無語之色。
蔔懷:“那是心動,不是心疾,雖隻差一字,但有天差地别。”
答案一出,兩人都懵了……
祝初羞愧的别過頭,好家夥了,我喜歡自己師尊!?他有病吧!
簡無恒打了個噴嚏,誰罵我。
面對蔔懷的話有些不信,自己和她就是師徒關系,喜歡這種東西太微妙了,不可能。
看着兩人“不信”的眼神,蔔懷皺眉有些無奈,但還是跟他們說這就是心動。
但兩人腦海中又同時想起接吻時的場面,倆人臉唰的一下就紅了,蔔懷不知道再怎麼勸說讓他們相信,于是直接離開了這裡。
她走之後兩人就沒再說話,氣氛也開始變得微妙起來,說不上來的奇怪,還是簡無恒先打破這層寂靜。
簡無恒:“内個……你很喜歡我嗎?”
其實這個問題就連祝初自己也不知道,更别說給他一個答案了,而且……而且就非得戳破這層關系嗎?!
祝初:“不知道,難不成你喜歡我?”
思索片刻,搖了搖頭,他同樣給不出答案。
話題不知該怎麼進行下去,反正自剛才蔔懷說了以後,感覺有些尴尬……
也就在這時,一道陌生的聲音從門外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