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淮望着業蓮一臉記恨的表情,将自己内心的不安按下。
但帝淮心裡面很清楚,業蓮有事情在隐瞞他。
“知道你現在在的地方就行了,我會很快回來的。”
業蓮面露出一絲疑惑,但隻是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帝淮一看她這個樣子就知道業蓮壓根什麼都不明白。
隻得是在内心無奈地在笑了笑,然後起身在業蓮頭上摸了摸之後才離開。
業蓮平靜地望着帝淮離開的背影,然後走出屋子朝着空中釋放了一朵淺淺的焰花。
也是該讓忘川他們都知道一下換地方了。
至于那些暗地的人,多多少少應該同樣會明白一點吧。
業蓮有些不确定地想着,畢竟她現在對于紫源找的人有些不太确定。
隻是業蓮所沒有預料到的是,她的信号才不過剛剛放出去,忘川他們就像是約定好的一樣,都同時跑了過來。
業蓮看着排排站在自己面前的一群人,頗有些無奈地道:
“我沒記錯的話,那個信号并不是有危險的意思。”
忘川和雨羅針兩個人神情不變,絲毫沒有不好意思的感覺。
而曹桅到底還是沒有那麼膽大,聽到業蓮這樣子說,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算了,既然反正都已經來了,那不如就了解一下你們各自的任務都已經完成得怎麼樣了。忘川,你先來。”
忘川面對着業蓮的惡趣味,一種久違的熟悉感湧現上來。
“那塊玉佩上面有紫源留下的神念和結界,我還需要一些時間。”
業蓮點了點頭,本來她也沒想過忘川能這麼快就拿到曹雨齊身上的玉佩。
隻是忘川會這麼一本正經地回答她,還真的是意料之中的小意外。
業蓮将視線移向到了一旁的雨羅針身上。
而雨羅針的反應則更加簡潔,“曹雨晴體内蘇醒的迹象已經越來越明顯了,不過,她還沒有放棄想要繼續尋找木梓清。魔羅那邊,他壓根就是一個傻子。”
雨羅針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曹桅,而且還都自動忽視了雨羅針後面的那句話。
但曹桅的臉色卻沒有任何的變化,一臉鎮靜地都可以讓人誤以為她和木梓清完全不認識一樣。
可是在場的人,沒有人不知道曹桅和木梓清之間的關系。
曹桅仿佛壓根沒有察覺到來自周圍的視線一樣,語氣十分平和地道:“梓清有事情在隐瞞着我們,隻是我還沒有找到具體是什麼事情。他現在,不用太信任。”
好家夥,曹桅這是壓根不顧之前她和木梓清之間的情誼。
如此敞亮的話,還真的是讓人有些料想不到。
于是,忘川他們的目光又轉向到了業蓮的身上。
隻可惜,業蓮的表現比他們不知道平靜多少,簡直比剛剛的曹桅都要更勝一籌。
“既然這樣,接下來的時間,你是想盯着曹雨晴還是木梓清?”
曹桅沉思了幾秒鐘,最後深吸了一口氣,好似下了一個什麼決定。
“尊主,我想留在梓清身邊。他隐瞞的事情肯定和我有關,隻是現在我還不能确認會不會對冥界有害。”
“如果他隐瞞的事情是針對我呢?”
曹桅的瞳孔微張,顯然是被業蓮的這個問題給吓到了
最重要的是,曹桅覺得業蓮的問題似乎并非隻是試探。
“尊主,我,能不能知道梓清他到底隐瞞了我什麼事情?”
業蓮單手撐着下巴,“我其實也挺想知道他隐瞞了什麼事情,畢竟,我很好奇你究竟會站在哪一邊。”
曹栀内心一顫,嘴唇嗫嚅着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才好。
随即業蓮卻是突然笑了起來。
可其他的人,尤其是曹栀,是一點都笑不出來。
“開個玩笑而已,畢竟剛剛的氣氛總覺得有些不太好。”
業蓮的話并沒有讓曹栀的心放下,這些年在冥界的生活,讓她很清楚業蓮的身份地位。
更何況,業蓮歸來所做的事情,已經讓所有人都認識她的不好惹。
“尊主,我會看好梓清。”
業蓮臉上笑容不變,“曹雨晴的事情有混沌插手,可事情的發展,除了曹雨晴自己,誰也不能控制。你也得要小心一點,畢竟這麼多年了,木梓清會不會被和你那世一模一樣的相貌再次吸引也未可知。”
業蓮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戲文中的反派一樣,這麼挑撥離間的話居然會出自她的口。
不過,功夫還是有些不太深。
感覺都沒有說出韻味來。
業蓮的自省在曹栀眼中便成為了是在思考應該如何處理木梓清,吓得曹栀下意識就想要跪下去。
但是被業蓮一個勾指給阻止了。
“先别跪的太快,現在最壞的事情還沒有發生。”
曹栀總感覺業蓮臉上的笑容就是催命符,以木梓清的修為在估計在業蓮手下都過不了一招。
“我會阻止的,一定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