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蘭向來最信他的話,聞言頓時安定了不少。
工藤新一這才回過頭,逐一看向剛從車上走下來的幾人——
那個坐在他正後方,自稱是姓“岸田”的男人還在向工作人員們言辭激烈地控訴着,不過他對面的人已經換成了級别更高一些的經理。
他那個打扮時髦的女友則跟在一旁附和着,邊打開包,似乎是想找張紙巾出來幫忙擦一擦男友脖頸上已經基本凝固了的血,或者額頭的汗……
卻一伸手,拿出了一把包裹在白布裡的、沾滿暗紅色血迹的尖刀!
“啊!”
女人愣了片刻,反應過來後當即吓得尖叫出聲,把刀和包都一起甩飛了出去,自己連連後退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人們聞聲看去,頓時也都被吓了一跳。
樂園的經理也先是一駭,接着連忙指向坐在地上的女人,用一種仿佛卸下了包袱的語氣道:“您看,就說不是我們設施的問題嘛。”
驚怒、後怕與羞慚交織,男人一把揪起女友的衣領,面容扭曲地低吼:“愛子!竟然是你想要害我!”
“我、不是我!”女人吓得渾身都在發抖,連連擺着手,卻怎麼都掙脫不開他的鉗制,“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他們那個戴眼鏡的朋友手足無措地站在一旁,既震驚于事件的發展,又想要勸說他們先冷靜下來,說了半天卻都無人理會。
而他們四人小團體中最後剩下的那一個……
微微皺起眉,工藤新一環顧四周,終于在另一邊找到了最後那個長發的女生。
她站在雲霄飛車旁,身前站着那個曾吸引了新一注意的銀發少年(工藤新一:難怪那個銀色長發的男人獨自站在牆角處)。
從站位來看,像是一下車就被對方攔下了的樣子。
少年背對着這邊,新一看不見他的臉,無從判斷他說了什麼。
隻看得到女人臉上的表情從恐懼、震驚和憤怒中漸漸平息下來,隻殘留眼角鮮明的淚痕,和眸中透出的幾分感激。
感激?
“糟了。”
忽的有種不好的預感在心中擴散開來,又注意到女人空空的脖頸,工藤新一下意識喃喃出聲。
看了眼手機,他轉回頭,認真地看向毛利蘭:“蘭,我已經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為了解決事件,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得到幼馴染擔保這不是靈異事件,毛利蘭的恐懼之情已經淡了很多,這時又聽他說已經知道了事件原委,更是連忙用力點頭:“好啊,新一需要我做什麼?”
低聲向她交代了一番,再目送領了任務的女孩悄無聲息地混入人群離開,工藤新一轉回身,看向一片混亂的現場,上前一步。
“各位,能聽我說幾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