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去酒精發酵過的熏人氣味,江月白連心緒都清爽不少。
寬松的無袖上衣加牛仔短褲,襯得她本就修長的四肢好似更長幾分,漂亮吸睛的肌肉似教科書上的人物插圖。
吳默然正在往桌上擺早餐,看到收傘進屋的人,“哇”一聲,贊道:“姐妹,帥爆了呀!”
江月白四處瞟了眼,昨晚的夢太真實了,她洗完澡刻意換了身心機滿滿的衣服,
沒看到想見的人,她不好意思笑笑,“你做的早餐嗎?”
“我哪有這實力,林小北做的。”
話落,林念之駕着拐從洗手間出來,她一眼掃過兩人,道:“吃吧。”
吳默然失戀的勁頭過去了,又元氣滿滿,“好嘞,餓死我了。”
清香撲鼻的雞蛋蔬菜餅,淡淡甜味的堅果糊,同樣的低脂低卡,但江月白還是覺得跟自己做的很不同,她看向林念之輕問:“小北,你這個是,放了特别的東西嗎?”
“加了幾顆紅棗。”
三人分坐在方形餐桌三側,江月白和林念之正好對面。
她正正望看林念之,語氣有些過分誇張,“怪不得比我做的好喝。”
林念之心下咯噔,沒應聲。
吳默然接話,“是好喝,不過,那是你沒吃過她做的飯,更好吃。”
她喝了口堅果糊,繼續說:“看她做飯是種享受,舉手投足散發着,那種遊刃有餘的帥氣,特迷人,她現在懶得做,我都好久沒吃到了。”
江月白眼底漾着絲絲羨慕,暗藏不易察覺的低落,淺笑應聲:“嗯。”
林念之将她的神情盡收眼底,腦海不禁浮現昨晚的事。
昨夜,勾唇深吻讓本就醉意朦胧的江月白更陷迷醉,江月白大膽牽着她的手,哼哼唧唧:“北北,你摸我··好舒服···喜歡···”
她起初是被動接受,後來漸漸沉溺其中,醉酒的絮叨被一個又一個吻掩住,身心興奮卻熬不過醉意的江月白漸漸陷入睡夢。
她卻似上瘾,依然時不時去吻描摹過無數次的唇,悉心感受掌心絕佳手感的肌肉紋理,一寸一寸···
直到指尖幾欲從江月白的後腰滑下去,她才恍然回神,再沉迷留戀可能會發生不可預料的事。
可時機未到,才約定好要罰江月白的,自然不能很快饒過她。
為了平複身心躁動,她咬住江月白唇畔狠狠吮了吮,才起身去了畫室。
唇齒間似又感受到了酒精裹着薄荷熾熱又清冽的纏綿。林念之垂眸掩住眼底的情緒,繼續細嚼慢咽。
喝酒容易拉近關系,吳默然和江月白因為一頓酒熟絡不少。
吳默然本就話唠,忽然跳脫問:“姐妹,你上次的果汁是用什麼做的?”
“胡蘿蔔,百香果,藍莓和聖女果。”
林念之沒忍住彎起唇角,“江月白,你這麼恨它們四個的,都不給它們喘息的機會。”
未免以後被江月白繼續荼毒,她覺得還是适時點出來比較好。
江月白尴尬得發根都要豎起來了,機械抽動練肌肉,眼巴巴看林念之,“我不是故意的,我習慣了那麼吃,以前不知道我做的東西難吃。”
“習慣?”吳默然驚呆。
林念之笑,“不然你以為她的低體脂怎麼保持呢。”
吳默然轉頭打量江月白的手臂線條,“也是,雖然我羨慕好身材,但還是看看就好,一天沒有好吃的我都忍不了,忍不了一點。”
話落,她心血來潮滴溜着眼睛問,“姐妹,有個冒昧的請求?不知當講不當講。”
“什麼?”
“我能摸一下你胳膊嗎?看着很饞人。”
江月白脫口而出,“不可以,”說完覺得有些生硬,一闆一眼解釋,“我不喜歡和人有肢體接觸,我可以帶你去我健身房那邊,有人不介意。”
本就冒昧的請求,吳默然不介意被拒,想到點什麼又揶揄問:“那我們小北可以摸嗎?”
江月白緊張吞咽,望向林念之,“她,可以摸。”聲音裡的期待毫不含蓄。
吳默然眼神在兩人之間來回瞟了瞟,林念之似沒聽到般,繼續慢條斯理吃東西。吳默然又開口調侃:“小北,聽到沒?”
林念之眼前閃過昨天看過的照片,倒是沒覺出江月白哪裡不喜歡肢體接觸,她淡淡回:“真是可惜,我沒這愛好。”
江月白心尖一緊,縮回視線抿唇皺眉。
‘還是做夢好,夢裡你可愛摸了。’
吳默然注意到江月白的反應,咂舌暗想:‘喜歡誰不好,喜歡斷情絕愛的林小北。’
雖然吳默然失戀的悲傷已經過去,但她對八卦感情之事暫時興趣缺缺,尤其江月白還是無望的‘明’暗戀,同是天涯傷心人,吳默然貼心岔開話題。
一夜未睡,林念之起了困意,她放下筷子起身,“你們聊,我去睡會。”行至卧室門口,又回頭,“碰巧你們都在,中午給你們安排答謝宴,但是得有人幫我打下手,你倆誰來?”
“我可不行。”吳默然率先發話,她對做飯一竅不通,外賣平台開會員的人動不了一點手。
江月白陰郁的神色瞬間撥雲見日,欣欣然應:“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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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帶來縷縷涼意,氣溫宜人。
林念之邊系圍裙邊問,“江月白,你要吃減脂餐嗎?”
昨天在廚房的不愉快曆曆在目,江月白再次進到廚房,時刻小心謹慎,聽到林念之的問話直接半蹲下,望着她的眼睛笑答。
“不用,吃你做的飯機會難得,我要珍惜。”
林念之覺得她頭頂都在冒傻氣,眼底也笑,“可以點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