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周圍的人才反應過來,急忙上前準備分開他們。
松田陣平像是隻憤怒的獅子,四個人才勉強止住了他,在被往後拖時還不忘趁機再給對方兩腳。
看到這點的森山淺差點笑出聲。
心裡忍不住覺得他可愛。
這麼大的動靜自然是将鬼冢教官吸引了過來。他銳利的眼神掃過每一個人,然後問伊達航:
“發生什麼了?”
伊達航表情糾結,剛準備回答,松田陣平就先一步開口指着西野優生說:
“他想殺了森山。”
“我沒有!”
西野優生臉腫的像個豬頭,吐字不清的否認。
“你還敢狡辯!?”
松田陣平情緒又上來了,那四個人差點拉不住。
“松田,你閉嘴!!”
鬼冢教官嚴厲開口,不容置喙的出聲:“去打掃一周廁所!還有兩萬字檢讨!”
“憑什麼——”
“三萬字!”
松田陣平幸幸的安靜了下來。
“你來說發生了什麼。”
鬼冢教官看向了森山淺。
少年點頭,将西野優生偷東西的事說了出來。
“我沒有!”
都這時候了,他還不忘了否認自己做過的事,揚起聲音:
“你這根本就是莫須有的栽贓,什麼時候衣服上的灰塵都可以當做偷東西的證據了?這是我在器材室蹭到的不行嗎?”
确實,器材室經常沒人打掃,也經常髒兮兮的。
他反應倒是快,一句話即為自己找到了借口還混淆了森山淺的舉證。
可惜,這裡的都是聰明人,根本不會被他輕易混淆。
森山淺看他一眼,然後從兜裡掏出了裝在證物袋裡的花盆碎片,說:
“對比一下指紋就知道了。”
這下,西野優生徹底啞口無言了。
鬼冢教官接過花盆碎片和紐扣,說:
“我會把東西交給刑事警官調查的。”
涉及到殺人,這已經不是簡單的校内矛盾了。
話畢,他還不忘深深看森山淺一眼,“要是害得我鬧笑話就罰你打掃廁所到畢業。”
森山淺:“……是!”
“不行!!”
眼看着鬼冢教官打算離開,西野優生突然喊出了聲:“不要把那個東西交給警察!我、我沒想殺森山淺。”
一口氣把真相說出來後,他全身卸力,腿軟了一下後倒在了地上:
“我隻是擔心自己不能成為警察,所以不想暴露自己的偷竊癖,那可是我從小的夢想,所以我想着、想着讓他在醫院躺到我們畢業……”
原本情緒已經穩定了點的松田陣平聽到這句話整個人都快炸了:
“花盆從天台砸下是會死人的!說的那麼冠冕堂皇,你想守護自己當警察的夢想,難道就沒想過别人的夢想嗎!?誰來這裡不是為了當警察的?”
“他可以明年再考啊,反正今年不也是又考了進來。”
西野優生将自己自私的想法說的那麼理所應當,足以證明,他本性就是個惡心的人:
“他去年成績造假不已經剝奪了一次别人成為警察的機會?所以這也是為了贖罪不是嗎——”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鬼冢教官一腳踢在了後背,狠狠倒在了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原本還在憤怒的松田陣平見到這樣的場景後一愣,驚訝地睜大了眼。
連很少将情緒展現在臉上的森山淺也輕輕挑了挑眉。
鬼冢教官聳了聳肩,笑着說:“看來我也應該打掃一周廁所了。”
身為教官,他不應該輕易地把情緒帶到學員面前,但西野優生實在是太讓人生氣了。所以在将情緒宣洩後,他主動地罰了自己。
松田陣平原本憤怒的情緒被壓了下去,有些感動的張口:
“看不出來教官你人其實——”
“拍馬屁也還是要打掃廁所的。”
鬼冢教官聲音又嚴厲了下來。
松田陣平:“……”
“好了,既然他自己都已經承認了謀殺未遂的事實,那就把人帶走吧”
鬼冢教官看了眼趴在地上的西野優生,聲音冷漠。
“你們誰敢?”
西野優生還不服氣,對上來準備給自己扣手铐的伊達航吼出聲:
“可别忘了我姓什麼,我父母一定不會讓你們這麼對待我的!!”
森山淺冷笑一聲,接過伊達航手裡的手铐動作利落的扣在了西野優生手腕,黑色的眼睛和他對視着,說:
“我承認你的父母是非常厲害的企業家,但那又如何?”
“法律和正義,永遠會淩駕在這些虛無缥缈的東西之上。夢想着成為警察的你,不是最應該了解這個道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