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言溪略微擡眼,“聽到了啊,說關于陣法的門道道嘛,說來說去都一樣,大差不差。”
段淮被氣笑了,嘴角一抿,“行!口氣不小,希望放假回來,你還能這麼和我說。”
“你不是讓我自學嘛,怎麼又教起來了。”
段淮:“……我後悔了,那些太基礎,對于我的天才徒弟,可不能這麼敷衍了事。”
主要是你師祖不同意,說我上課太水……
君言溪盤腿坐在地上,右手支着頭,腦袋一上一下地點着,“嗯嗯,師尊真看得起我。”
見君言溪已經聽不下去,段淮索性也不講了,轉身坐回椅子上,“快放假了,别玩得太過火,一回來什麼都忘了。”
“嗯——”
“……我要抽查的,好好複習鞏固,觀察力速度注重一下,還有體力和打鬥。”
“嗯——”
段淮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郁悶,“聽說你們要出去玩兒,注意點,防人之心不可無,保護好自己。”段淮頓了頓,“出去的話難免會遇到各種各樣的人,不要意氣用事。”
“如果遇見郁家的人,記得離他們遠一點。”
君言溪眼睛一亮,立刻跑到段淮的對面,“怎麼說!”
段淮欲言又止,終是敗下陣來,“郁家世代研習兇陣,受其影響,多是一些陰鸷狠厲,心術不正之人,尤其是嫡出。雖不能以偏概全,但切勿與其深交,凡事留個心眼。”
“郁家?那我們這裡有郁家的人嗎!”
“有是有的,不過不是嫡出。”
段淮面色一沉,繼續說道:“郁家實力最為強大的嫡出弟子名叫郁容,其天賦實力名列前茅,若是他來到混衍宗,估計就沒你什麼事兒了。”
君言溪眉頭一皺,“這麼厲害嗎,他為什麼不來這兒,他去哪個宗門了。”
“哪兒來那麼多為什麼!”
嘴上雖在抱怨,但段淮仍耐心繼續回答:“來不來是人家的自由,他去長瀾宗了,據我所知,已拜入其陣門長老門下,試煉排名無出其右。”
說到這兒,段淮睨了她一眼,“雖然你的戰績也很可觀,但他的實力在你之上,要是對上了,你可是要吃虧的。”
君言溪眼神回避,摸了摸頭,順勢縮在椅子上,躲在段淮看不見的位置,悶悶回道:“哦——”
“待你們放假回來,四大宗門會聯合舉辦試煉,到時候你們就會碰上。”
聞言,她頓時覺得頭大。好不容易放一個月的假,還得操心回來的試煉。
天呐,我要回家,這裡不是人待的地方啊!!!!
“行了,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自己注意點,不要忘了修、煉!”
待君言溪擡頭,段淮已經消失不見,桌子上還有沒幹透的水字迹。
放假了。
……
“扣扣扣!”
屋外傳來敲門聲,君蘇绾将房門打開,門外的黑衣人行禮,“大小姐,這是家主讓我交給您的。”
君蘇绾冷眼看着那封信,許久未接。片刻後,黑衣人将信封收好,拿出一枚戒指,“家主說,讓您二位在外多加小心,要是受欺負了不要忍讓,玩得盡興,累了就回家。戒指裡是靈石,沒有其他瑣碎的東西,大小姐收好。”
“還有事嗎。”君蘇绾将戒指接過,開始下逐客令。
“沒了,大小姐安。”語罷,黑衣人消失。
她将靈力彙入戒指,取出戒指裡那數目不小的靈石,緊接着就将毫無用處的戒指震碎。
不,不是毫無用處,至少對君玏來說,這戒指能讓他知曉她們去了何處。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令人作嘔……
三日後,君蘇绾按照約定好的時間,準時敲響君言溪的房門,不料自己還未有所動作,門便被打開了,門後面,君言溪笑眼盈盈地看着自己。
君言溪上前挽着君蘇绾的胳膊,二人談笑着離去,距離山腳還有些距離,就看見江霁塵等待的身影。
“靜心峰風景秀麗,比起碧隐峰也不遑多讓。”
二人循着江霁塵的目光看去。身後的翠綠青山倚天而立,巍峨壯麗,山峰于雲霧中若隐若現,宛若世外桃源。
君言溪眉頭一挑,驕傲地說道:“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