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就是好啊。
芙拉卡斯摸了把屁股下的坐墊,忍不住感歎了一句。
她往前方看去,兩匹駿馬正飛速前行。
無論是從車廂的舒适程度,又或是馬匹的速度,無名之神教會的馬車都比維菈的父親梅爾米醫生找的馬車要好得多。
“老師,您有沒有聽說前兩天威斯特蘭城的好幾家酒館都被封查整改了”維菈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之前我們住的那家酒館被直接拆了。”
“我聽說好幾個幫着那個老闆助纣為虐的守衛都下獄了,有幾個直接被當場拉去砍了。”
芙拉卡斯點頭,戈撒侯爵辦事的速度還是很快的。
“嘿嘿,領主真是太好了。”維菈笑了起來。
芙拉卡斯沒有附和她,回過頭目不轉睛地盯着手裡的地圖。
就在她發現桑吉司铎辦公室裡的密報的當天晚上,她就以收到無名之神指引的名義要求前往埃雷農城。
桑吉司不認為她會接觸倒這樣的秘密,在她的巧舌如簧下相信了她的說法,
不過要求她捎上維菈一起去。
一方面是原來為維菈解讀命運的祭司正在那裡,二人正好過去讓這位祭司占蔔一下。
另一方面,維菈若真是十年前就受感召的信徒,她未來的培養方向将是教會高層,至少統領一個教區,還在學校上學就參與這樣的戰事将會是她履曆上非常漂亮的一筆。
“這多危險啊。”芙拉卡斯抗議,“而且她還在上課。”
“沒這麼危險,維菈會待在大後方,紫衣總主教就在那。”桑吉司铎搖頭,“上課什麼時候都能上,這樣的事情十年難見一次,這也是為了維菈的前途着想。”
芙拉卡斯無話可說。
第二天兩人就乘着馬車出發了。
她已經迫不及待想看看真正的神祇。
埃雷農城正好在威斯特蘭城往王城的路線上偏東一些,毗鄰海域。
芙拉卡斯打算去往埃雷農城之後再拐到無名之神大教堂探查那枚戒指。
埃雷農城分為東西兩城,東城已經淪陷,西城目前是主戰場。
芙拉卡斯翻閱起桑吉司铎給她的資料。
殺戮君主加德裡爾,執掌戰争、殺戮等等權柄。
祂的神像往往是一個身高超過兩米五,手持巨劍的女人。傳說祂的身體上流動着源源不斷的鮮血,祂脊背上狹長的裂口中有無窮無盡被殺戮的靈魂試圖逃離。
這次,殺戮君主的使徒死亡吟唱者帶領着殺戮君主的使徒和教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占領了埃雷農東城,并且血祭全城。
“麻煩了。”芙拉卡斯皺眉,死亡吟唱者的位階不知道比之前瘟疫之主的鼠疫病人、潰爛者不知道高了多少個位階。
進行血祭之後,殺戮君主的賜福更是令這群狂教徒的力量大大加強。
僅次于樞機團的紫衣總主教都被派去坐鎮大後方了,可見此戰的不易。
“快到了。”芙拉卡斯掀開車簾。
前方原本甯靜的城鎮正有着數不清的衛兵、平民以及牧師穿行在其中。
有不少看起來氣色不佳臉色蠟黃的農民拖家帶口背着行李在土路上走着,要去往遠離戰場的村莊。
幾名帶着王庭徽章或是當地領主徽章的衛兵正指揮着來來往往的人。
“媽媽,姑姑之前說要帶我去埃雷農城的劇院!”路邊一個小男孩正趴在地上,朝他的母親哭鬧,“我不要走!去那邊豈不是離埃雷農城更遠了!”
“艾比,别哭了。”他的母親心疼地抹着孩子的眼淚,“我們就去一段時間,很快就搬回來了,搬回來我們馬上去劇院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