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苕:“這是借口嗎?”
扶昙:“你已經懶得敷衍了嗎?”
牧聽溪:‘說得自己好無辜的樣子,誰信?’
蘭霄:‘當真是世風日下,騙子橫行。師叔,你還沒有放棄修習胡說八道這門課程嗎?’
這四人兩阿飄各說各的,阮葙甯左右耳來回交替,隻覺得腦瓜子要炸了。
“你們都别說了!”她厲聲打斷,立即招緻幾人的目光。
符葙妤警惕地環視了一眼四周,四周一片寂靜啊,沒有丁點危險冒頭的迹象啊。
“我們,說話的聲音太大了嗎?”她再度環視了一眼四周,除了看戲的魔族們,再沒有發出嘈雜聲音的地方了。
“不應該啊,他們還在那邊扯頭花,不會這麼快過來當沙包挨揍啊。”
阮葙甯:“……”露餡了,完全沒想到,有一天我居然是因為左右聲道不一緻而露餡。
“葙甯師妹,你是不是在劍域裡傷到這兒了?”蘭苕說着,擡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一臉擔憂地看着她,“你要是因此忘了啥,不就白白浪費了一次整治我二師兄的好機會!他嘴巴那麼臭,從他面前路過的狗都要被他踹兩腳,你居然能忍他?”
阮葙甯:“……”感覺說得很貼切,但是庭霧此人是個大犟種,要整治他需要采取非常規手段。
扶昙看了阮葙甯半晌,突地像是想到了什麼,頭上的小燈泡“叮”的一亮,激動道:“葙甯師妹,你這麼牛逼,你肯定知道怎麼回修真界,對不對?我們進來的時候,是應星誤踩傳送陣的陣眼,那現在我們讓他把這方圓百裡再踩一遍,怎麼樣?”
阮葙甯:“……”不怎麼樣,感覺應星都成什麼不知名品種的大冤種了,他好命苦的樣子。
“這明明就是一個低概率問題,你們從哪想出來的馊主意?”
阮葙甯沖三人咧嘴一笑,聲音自她身後傳出,然後絕世逼王緩緩坐起身。他那頭紅發原本看着就像是披頭散發,精神堪憂的樣子。現在再看耳邊居然多了一個小巧的銀色發飾,乍一看面相都變了。
符葙妤看看幹笑的阮葙甯,目光下移至她身後起身的虞七,目露懷疑,陰陽怪氣道:“虞總,您老也是終于醒了哈,睡得可真舒坦啊。”
虞七:“……”
虞七:“啧,注意态度,我現在的身份是你的師叔祖,别讓那倆阿飄背後嘲笑我行嗎?”
符葙妤順着他的話,目光再度移動至遠處裝模作樣打架,時不時往這邊瞟的倆阿飄。
“你們在唱戲嗎?”她陷入了深深地懷疑,“那邊在扯頭花,你們就在這兒唱戲,你覺得這合理嗎?我們現在不應該想辦法出去嗎?”
“诶,話不能這麼說啊,我知道咋出去,你去幫我揍一頓那倆阿飄,我就告訴你。”虞七頗為不要臉地說。
蘭苕:“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這玩意兒居然是你師叔祖?”
扶昙繼而點評,“哇,都到修真界了,居然還能看着這種老土戲碼。葙妤,不要猶豫,大嘴巴抽他!”
“你當我是滴滴代打嗎?”倏然,她手中亮起一陣刺眼的藍光,破傷風赫然出現在她手中,甫一松手,化成藍衣少年豎在她身邊。
“風兒上,大嘴巴抽他。”
藍衣少年聞言擡頭看她,一臉無語道:“符姐,我和他有因果,打他,我會遭報應的。”
觸及到知識盲區了,符葙妤茫然道:“居然是這樣嗎?”
藍衣少年:“……”
“呃,其實這事兒問我,我也是知道的。”阮葙甯适時出聲,又是弱弱地咧嘴一笑,“此處陣法是由牧前輩駐守,他知道陣法所在且如何開陣。次次都讓合歡宗的師兄們踩,多多少少還是有點不道德存在哈。”
符葙妤:“次次?”
蘭苕:“都讓合歡宗的踩?”
扶昙真相了,“難道上次你們誤入魔域,是乾曜師兄踩中了陣眼,那言出法随的是我大師兄?”
虞七當即鼓掌,給予她一個肯定的回複,“猜的可太對了,人怎麼能聰明成你這樣!”
他蹭的起身,就杵在阮葙甯身後,視線越過她的頭頂,看向她斜對面的三人,自信咧嘴一笑。
符葙妤:“……”好像有哪裡不太對。
蘭苕:“……”不知道為什麼,感覺這個人在強行升咖和強行降咖之間反複橫跳。
扶昙再次真相了,“難道,前輩你現在要當老牛吃嫩草裡的老牛了?你喜歡葙甯?喜歡小了你這麼多輩分的葙甯?!”
虞七再次給予肯定的鼓掌,神情鄭重,眸子裡滿是欣賞地說:“果然,你才是玄劍宗掌管智商的神,鼓掌!”
阮葙甯:“……”
阮葙甯:你看見了嗎?
虞七:嗯?看見什麼?難道是我的帥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阮葙甯:……你沒看出來,她都快瘸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