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阮葙甯就這麼結結實實見識到了符葙妤的好辦法。
他們一人一張易形符貼身上,完美融入了玄劍宗内門弟子的行列,坐在飯堂的最角落一桌,吃香的,喝辣的。
時徑微和辛夷是半道劫下來,倒也沒什麼問題。
就是她倆身旁的正在大快朵頤的驚竹,身上也貼了張易形符,這就很迷惑了。
登時,除了符葙妤和驚竹,其他人眉飛色舞,眼神傳遞訊息。
辛夷:驚竹怎麼回事?他有病吧?在自己的宗門當蹭飯的?難道親傳弟子的飯,沒有内門弟子的飯好吃嗎?
應星:不知道别問我,我現在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玄劍宗内門小弟子,我什麼都不知道。
時徑微:?excuse me,你有事兒嗎?你但凡多說一個字,我就告訴你三師姐。
阮葙甯:诶诶诶,和氣生财,和氣生财。事已至此,先吃飯吧。
辛夷:我們,難道不應該去五行宗吃飯嗎?
時徑微:對啊,我們為什麼不先回五行宗再過來啊?
應星:就是就是。
阮葙甯:炮轟過來,轟我了?
符葙妤:蹭一頓飯,不吃白不吃。宗門現在是啥情況都不知道,反正指定沒啥好事。你們都不吃嗎?你們不吃的話,待會兒跑不動,我就不順手救人了,畢竟我的生命可是很寶貴的。
登時,四人目光齊齊看向她。
她咧嘴一笑,溫和又盡顯詭異。
阮葙甯立馬抄起面前的碗,開啟狂風過境般席卷模式,那叫一個餓死鬼投胎啊。
見她這樣,其他三人也忙不疊動筷。
笑死,餓死加被打死,充其量做個餓死的怨鬼。
如果真的要被打死,他們還是希望自己最好能做個怨念極重的厲鬼。
符葙妤深藏功與名,看着對她的話深信不疑的五小隻,滿意地點了點頭。
“點頭幹什麼?!”卞相惟枯坐在山門前的天階上,望着那唯一一條通往這兒的山野小徑,思妹心切,“我就去煉個法器的功夫,你就點頭讓我妹跟着葙甯去看熱鬧了?”
“昂。”靳相柏雙手抱臂,斜靠在一棵百年古樹邊,閉眼假寐,聲音懶懶道:“擔心什麼?反正有葙甯和葙妤在,她不會出事的。”
“哥,我的哥啊!”卞相惟痛心疾首,一會兒捂心口,一會兒扶腦袋,“沒有威脅的時候,葙妤就是最大的威脅。沒有危險的時候,葙甯就能随機開出最大危險的副本啊!”
“哦。”席相珩雙手墊在腦後,擺爛姿态躺在一棵矮松的樹杈上,眯着眼,“我讓葙妤去跟着他們的。”
卞相惟:“?”
卞相惟要抓狂了,“我的二師兄啊!你不要再掉線了!”
“哎,老四啊,你就不能跟老三學學嗎?”靳相柏長歎一口氣,“看看老三,多刻苦努力,那點靈土就讓他忙活大幾個時辰,現在都還沒填完。”
“我倆能一樣嗎?!”
席相珩低低的應了一聲,“哦,你沒他修為高。”
“……”
靳相柏眼睛睜着一條縫,看他頹敗地捏着一塊玄鐵,望着山路盡頭,“放心吧,阒塵剛剛給我玉符傳訊了。”
“怎麼說?”
“葙妤帶着他們幾個在玄劍宗蹭飯吃,估計吃飽了飯,再順點好東西就回來了。”席相珩挪了挪腦袋,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覺,“此次誤入魔域,零傷亡。”
“……玄劍宗的潲水飯有什麼好吃的?”
靳相柏:“雖說零傷亡,但是有極個别人,體内殘留了些許魔氣。睜眼瞎已經趕過去了,順道讓他免費幫忙看看。”
“嗯。”席相珩懶散道:“聽說,他們還把他們的二代師祖牧聽溪也帶回去了。雖然隻有一縷神魂,但是足以補齊殘缺不全的劍訣法訣。葙妤留在那裡也不無道理,既能蹭個消除魔氣的名額,也能偷學兩招玄劍宗的絕學,百利無一害。”
“你們就這麼心大?”卞相惟一拍腦袋,恨不得把自己拍暈在當場,憤憤道:“玄劍宗那幫子莽夫,他們會講道理嗎?”
“嘶~”
靳相柏倒吸一口涼氣,神情嚴肅地點點頭,“你說得對,我問問阒塵。”
說罷,他放手,摸出懷裡的玉符,開啟了敲敲打打單方面輸出。
“那我問問杜仲。”席相珩的聲音還是懶懶的,但手上的動作卻是一點不含糊,說聯系就聯系。
【來自五行劍隊的毒辣老陰比】:現在,就是展現我們社會主義兄弟情的時候了。速速将我師妹們的安危上報,否則待你師弟上門,我半夜就嘎了他。
阒塵此刻還杵在玄劍宗的戒律堂内,聽着戒律堂長老在列祖列宗的排位前念念有詞的說些什麼,随後就開始了跳大神。
【來自劍人星的狗屁兄弟】:正在接受魔音貫耳,暫時找不了你師妹們的蹤迹。不過你放心,我讓驚竹跟着她們。符葙妤這個在人群中宛如深水炸彈一樣的人物,你擔心她?老陰比,你擔心錯人了,你擔心擔心你家小師妹吧。
他嗤笑一聲,直接将玉符塞懷裡,任憑玉符震動,都不再多看一眼。
此時此刻,路過戒律堂,下意識往裡瞥一眼的杜仲,見他嘴角還沒徹底收回的冷笑,即刻低頭看一眼自己的玉符。
【五行宗頭号病人】:甜菜,幫忙打望一下我家師妹的行蹤,謝謝。
【五行宗頭号病人】:哦,還有一件事,你師妹也進了魔域,記得給她也看看。
【五行宗頭号病人】:哦,最後還有一件事,别認錯小師妹了,OK?
沒忍住翻了個白眼,他立即回複:爬,爬得越遠越好。